年幼幼说的是实话,且不说她学校那边的课程会不会繁重,就说接下来她即将成为y国安德烈王子随行翻译的事儿,恐怕工作前培训,加上相关的安排,她也不会有时间陪年家干耗。
年正华明显没想到年幼幼过来时这样的事,一时间,脸上的笑容竟然有些僵硬。
其实,昨天晚上参加慈善拍卖晚宴的时候,他是看到了柴珈瑜的。
想到两个人离婚二十几年,这京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他竟然还是第一次在公共场合遇到柴珈瑜。
可他早就没有上前跟她说话的资格了。
也不知道曾经是谁说过,两个人分开之后,没办法做朋友,因为曾经伤害过,更没办法做陌生人,因为曾经相爱过。
所以就远远的,做最熟悉的陌生人吧。
虽然不知道柴珈瑜当初有没有对自己动过心,可年正华知道,自己对柴珈瑜是动心的。
所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再打扰,只能远远的看着柴珈瑜挽着别的男人的手,看着她幸福,看着她笑。
年正华原本还想,就当昨晚上的慈善晚宴,是他们一家人相聚吧。
却没想到,他的美梦刚刚建立,年幼幼就过来叫醒他。
年正华嘴角扯起一抹苦涩的笑容,“你母亲当年留给你的首饰我都帮你放在银行里保存,你可以先过去拿走。至于其他的一些股权债券和不动产,要律师出面统计,你要是不着急的话,我过些日子,让人送过去给你?”
“那就先去银行保险柜里把首饰拿走吧。”年幼幼点点头,表示赞成,“毕竟放在银行里,万一有人冒名领取怎么办?”
她说着,视线不着痕迹的落在年祺佑的脸上。
年祺佑勾了勾唇角,“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意思是我会拿你的东西吗?”
他说着,微顿,“姐姐你可别忘了,昨晚上那对红玉,可还是我给你买回去的呢!”
“别说的那么好听,要不是你们擅自把我的东西送出去给别人,最终流落到拍卖会上,你觉得你会花六百多万吗?”年幼幼直接拆了年祺佑的台,“别说的自己好像亏了似的,这要是我自己拍下来,你们再照价赔偿给我,可能连六百万都用不着,你自己花了冤枉钱,就别怪我了!”
说着,她指了指从餐厅慢慢走出来的池丽娇:“要怪就要怪你亲爱的母亲,贪心不足蛇吞象!”
“你胡说八道什么!”池丽娇见年幼幼直接针对自己,脸色都变了。
“那对镯子,你走的时候,是放在我的梳妆台里的!”
“是真的放在你的梳妆台里,还是姨奶奶走的时候,你从她手里抢走的,咱们彼此心照不宣就行了。”
“你说话要有证据!难道你的老师没教你,不能随便的冤枉人吗?”
“我老师只教我,我不能随便拿别人的东西,正所谓不问自取视为偷!”
“你!”池丽娇自认说不过年幼幼的伶牙俐齿。
她脸色不是很好看的指了指大门:“你要说的话说完了吗?说完就赶紧走!我们家不欢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