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不太好的感觉，让她心里产生了浓浓的负罪感。
思来想去，年幼幼觉得，打铁得趁热。
所以，她连一点准备的时间都没给唐奶奶，直接就开口了。
“奶奶，网上的传言，是真的。”
姑且不论唐奶奶是不是真的知道了网上的传言，可唐奶奶的反应是真的。
听了这话，唐奶奶一时没反应过来，怔了一秒后，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然后慢慢消失。
她就那样看着年幼幼，原本轻轻握着她的手，不禁用了些力气。
年幼幼只觉得，奶奶的确是上了年纪，可这力气真是跟年龄成正比。
她甚至觉得，她的手骨在那一瞬间都被捏碎了。
可疼是真疼，她也就那么疼着，硬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只是脸上的笑容没有了，很平静的看着唐奶奶的眼睛，把她想要坦白的话，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我和唐啸结婚，确实是为了钱，不管这钱是用来做什么的，我最初的目的的确不单纯。”年幼幼抿了抿嘴唇，低声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说完，她就垂下了眼帘。
她有愧，愧对唐奶奶对她的信任。
所以，接下来唐奶奶说什么难听的话，她都接着。
可预想中的愤怒和指责并没有如期而至，等来的却是唐奶奶弹在她头顶的一个脑瓜崩。
咚的一声。
足见唐奶奶用足了的力气。
年幼幼只觉得头顶疼了那么一下，疼的她都忍不住要皱眉呲牙了，然就再没了动静。
然后她就听到了唐奶奶的声音。
“抬起头来，看着我。”唐奶奶声音倒是听不出来有多愤怒，只是有些严肃而已。
年幼幼抬头，就看到了唐奶奶脸上，一如初见时慈祥的笑容。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年幼幼隐约在那笑容中，看出了些不满的神色来。
年幼幼一下就想起第一次在唐家见到唐奶奶时，唐奶奶拉下眼镜，凑到她跟前打量她时的满意眼神了。
果然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年幼幼头垂的更低了。
唐奶奶根本就没给年幼幼反应的时间，紧跟着她的问题也就问了出来：“你跟唐啸结婚，只是为了钱？”
年幼幼诚实的点了点头，“是。”
她当时，真的是急需一笔钱救命。
哪怕是她多年兼职存下来的积蓄，也不够解燃眉之急。
如果不是唐啸及时出现，恐怕她就要去黑市卖肾了。
“那你跟唐啸的婚姻，就是现在流行的什么无爱婚姻？就是那种一点感情基础都没有的婚姻？”
年幼幼还是点头，“是。”
这一刻，她仿佛除了说是，除了点头，根本就不需要多余的言语和动作了。
“那你和唐啸的结婚证是真的吗？”
“是。”
“那你喜欢唐啸吗？”
“是。”
唐奶奶笑了。
年幼幼意识到唐奶奶问了什么，自己又回答了什么后，脸一下子就红了。
她赧然的垂下头，根本就不敢看唐奶奶。
这老太太，真的是老太太吗？
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幼稚，这么套路，真的好吗？
唐奶奶笑道：“喜欢就喜欢，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年幼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