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为了把故事讲得更清楚明白一些，所以接下来的这段情节，宝儿会以第三人称的角度讲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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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整理了一下思路，秦子默坦然地对上老太太的目光：“奶奶，我没有告诉过可儿，是因为可儿年龄还太小，而且我不认为我的身世和我对可儿的感情有什么冲突；没有告诉过您，是因为我知道，您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
‘身世’？‘身份’？
老太太咀嚼着这两个词，觉得很有些意思：“子默，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对可儿的小心思，我也一直看在眼里。
“但是正如你说的那样，可儿还小，你年龄也不大，你们都太小了，谁知道你们长大了以后会怎样呢？小孩子的事情，我老太太也懒得管。
“但是今天，你这么郑重其事地和我谈话，是想要告诉我，你这辈子，非可儿不娶吗？”
秦子默认真地看着老太太，认真而郑重地点了点头：“是的，这辈子，我非凌可心不娶；这辈子，我只会爱凌可心，也只会有凌可心这一个女人。”
老太太回望着秦子默，笑了，很是慈祥：“孩子，一辈子太长了，你今年才十九岁。”
秦子默顿了一下：“是的奶奶，我承认一辈子太长，但是时间再久，我对可儿的心也绝不会改变。我不想给您发什么毒誓，因为那太假了，我只希望您能够相信我。”
老太太沉默片刻，说道：“你八岁那年，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海江为什么会带你回村子了。”
秦子默瞳孔骤然一缩：好锐利的老太太！
老太太好象没有看到秦子默脸色的变化，只是径自继续说道：“你和海江，来自于同一个地方，对吗？”
秦子默坦然地答道：“是的，奶奶。虽然我在村子里一直把海江叔叔叫叔叔，但是实际上，他是我的师父，从我出生起，就一直陪着我长大。”
老太太又点了点头：“那就对了！我和可儿回到村子的第二年春天，是我第一次见到张海江。那时候的他才三十多岁，正是做为一个男人最锋锐的年纪。
“那个年纪的男人，有积累，却没有经过时间的沉淀，所以他虽然掩饰得很好，但我还是看到了他不同于常人的地方。他的身上，是有‘血气’的。”
秦子默心中一惊，瞳孔再缩，抬眼看了老太太一眼，却发现老太太的目光也落到了他的脸上。
老太太看向秦子默的目光非常平静，秦子默却在老太太的眼中看到了不应该出现在一个普通老太太眼中的锋芒：“子默，你应该明白，我说的血气，不是‘血气方刚’的血气。”
秦子默深深地吸了口气：“是的奶奶，我明白。”
是的，秦子默明白。
老太太说的‘血气’，确切地说应该是‘血腥气’，或者是‘杀气’或者是‘煞气’，那是只有亲手杀死过一个活生生的生命才可能会出现在一个人身上的气息。
说起来可能有些玄妙，但是举一个很简单的例子：蠢笨如猪，在看到能够被称为‘屠夫’的杀猪者的时候，会本能地远离他，就是因为它们能够在屠夫的身上感觉到对他们杀意。
再举一个简单的例子：几乎所有的野兽，都能够很清晰地分辨出一个人类到底是不是对他们有威胁的猎人。
这或许是出于兽类对于危险的本能反应，更多的却是因为它们在猎人身上能够感觉到来自于同类的惊惧和怨气。
所以秦子默知道，这种‘气息’或者说是‘气质’，是真的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