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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的记忆,陌生又熟悉。这感觉就像我刚出生时的第一天,此前的记忆都是上辈子的事,不过记忆通过一早的蓄神冥想,已经找回了所有的古往记忆。

苍老的灵魂?这时最大的感触就是人的意志完全是受身体摆布,如果我的身体已经老去,而我的灵魂或是说意识还处在青年阶段,那么我依然会产生一种古来稀的悲凉。扶着长廊的木壁,向着灵堂的方向走去,这样的长廊在我们中国南方比较多见,是徽派建筑的一种风格,昨天进这三香社的古宅我就有注意这里的建筑与莆田大多数的闽南建筑风格迥异。

而院子里早已准备好的丧白条又是怎么一回事?难道青衣老者在我来之前就算到了自己在现实世界的大限?他家的建筑风格为何会如此让我如此熟悉,似乎似曾相识?而他既然都知道一个时辰就能把他的绝学传授给我,为何偏偏要等到油尽灯枯才找到我?

而这一切从杭州到温州的所有遭遇,都是事先安排好的吗?而现在的我吸收了他20年的吟唱记忆,为何现在却什么都记不起来了?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无数疑问堆积在心头,人是无法理智地去一一消化的,大脑出于自我保护,就会默认选择逃避这一些记忆,而我在层层叠加的幻境中,那万年记忆应该会物理地改变大脑区域构造,昨天那犹如新生儿的狼狈状态就是大脑被快速改变导致部分功能重组或破坏的结果,据说那时的我大小便都失禁了。

走出了这一条长廊,左拐便是灵堂,青衣老者生前我没有机会给他磕三个响头,这是我此生难以释怀的遗憾之一。拜了三拜,有一个女人扶着我起来,我转头一眼就认出了她,因为眼前的女人太像小安了,那个让我朝思暮想的女人,原来她的母亲也如此倾国倾城,虽然年纪推算应该和我老妈差不多,但她的颜值和保养效果简直像个三十出头的少妇一般非常惊艳。她领着我去了偏堂休息,自昨天唤醒后,身体一直处在虚弱当中,小安的母亲很细心,让家里的佣人端了好多大补汤和吃的上来,都差点忘了自己从动车下来后就没进过食,接过碗筷就狼吞虎咽地吃着。

这时小安的母亲一直像照顾亲生儿子一样,对我非常贴心,给我夹菜勺汤,见我吃得呛住了,连忙给我拍背,吃完了看我嘴巴油亮还用自己的手巾给我擦嘴,还不住地笑。小安原来是继承了她母亲的基因,那一笑百媚生,皱眉群鸟惜的模样,让我一个后生都被深深的吸引住了,不知她父亲是有多大能耐能娶到如此天仙的落水芙蓉。

“孩子,听公公生前说你叫小屁儿?”“嗯!是的!”“你是为了我女儿小安才来的莆田?”“嗯...是的。”这位美丽的大妈问的问题倒是非常直接啊,让我被问得一惊一乍。“害羞什么?小安她从小就是个勾魂的小妮子,没想到这次居然吊到一个能为他出生入死的痴情汉,这丫头总算没有白冒这个险。”说完还用挑逗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冒险?对了!阿姨,小安她现在还被困在温州大罗山......”

“嘘!”突然她用手捂住了我的嘴,并示意我隔墙有耳。

“咳咳,哎,小安现在至今还下落不明,我也担心啊!”我明白了她的意思,但心里不免一惊,没想到今天来了这么多人,居然还有商会的人渗透进来,恐怕小安是商会那边牵制莆田系的筹码,而我与小安的心意相通,就打破了敌我双方平衡的现状,可以这么理解,在战略层面,我就是一个不稳定因素。莆田系集团与温州秘密商会据后来我的认识,两方都是深扎地方的利益集团,温州秘密商会主要业务是房地产和金融行业,而莆田系集团受重的是海运和养生医疗行业,各据一方。

双方本来没有任何利益冲突,甚至是自没地改革开放以来,有着深厚的商友情谊,但这几年来却一直冲突不断,外界一直觉得非常莫名其妙。

而我这个不稳定因素的出现,未来将会给他们造成影响巨大的蝴蝶效应。与小安母亲的交谈非常愉快,虽然有防备着被窃听的焦虑,但总体攀谈下来还是有不少收获的。她叫孙文眉,今年都48了,膝下就小安一个女儿,丈夫在10年前死于一次意外。

她是个端庄的女人,可是始终觉得她看我的眼神怪怪的,非常暧昧!之后,她又领我参观了整个三香社的内社,其华丽的装饰让人耳目一新,虽然都挂了白条,但掩盖不住这处处红木雕花的奢华。最后我们的脚步踏进了师傅的屋子,打开房门,里面的整洁让人心酸,里面的物件生前都被他自己整理地干干净净,最吸引我眼球的是床头摆放着的那只精致的博山炉,看起来非常珍贵,在市面上,像这样纹路清晰结构仿真的香具,起码得上百万,而这只博山炉很明显是个古董,可见其价值。

床边是一张书桌,书桌上有一块大玻璃,像往常家庭里上了年纪的人会把照片压在玻璃下,而这块玻璃下的四张照片让我表情顿时僵住了。最让我开始注意到的是我爷爷和师傅的两人在西湖的合影,照片上两人都穿着便装,笑眉相迎,照片定格的时间是86年11月6日。看的第二张照片是四排军人的合影,一共26个人,我一眼就认出了我爷爷现在第二排左3,孙文眉还指出了我爷爷手搭在了一个人的肩膀上,那个一脸英气的首排帅哥就是我师傅,看得出来他们那时就是很好的朋友,毕竟他们早年有生意来往,能在当兵期间再次相遇,都会显得特别亲密吧,我又仔细看了下其他士兵的脸,又发现了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根据他的轮廓我左思右想,噢!他是住我老家后排那个老头子,叫虞民,脸上有道深疤,可吓人了,小时候有事没事就找我爷爷下棋,一下就一整天,而他在照片里就站在我爷爷的右手边,那个时候的他脸上还没有那道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