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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远处的小桥上传来了一丝离殇,是萧声?原来是个白发老人,这个老人一身青衣,白发齐眉,那不就是在西湖边与我香离魂的老者吗?也是在我爷爷葬礼上出现的那个青衣老人。“小屁儿,我们终于又见面了!”青衣老者带着一脸慈祥向我走来。上次在杭州的时候,我就有问过我老爸有关青衣老者的信息,但我老爸并不了解很多,只是知道那天与他一行来的都是军区高官,只有他没有穿着军装,其他我老爸一概不知。我礼貌地回应了,一脸不解,难道胖老板的团队在这集结?

这是一座香舍,是否该向他们询问小安和刀疤男的事情?青衣老者似乎一眼就能看出我的所思所想,让我不必多言,向上次在西湖边一样,坐着看着他沏茶,接着非常娴熟地捧着小香炉递给我,这是香道的一套礼仪,会玩香的行家基本都会,这是稀松平常的套路。

点了香,我明白青衣老者这是要开始做法了,不一会儿,我就走进了一片湖水的幻境,青衣老者犹如蜻蜓点水在湖面上荡起了涟漪。而我双脚被水淹没,可见二人之间的道行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小屁儿,有什么话你就问吧。”“您与我爷爷是何关系?”这是我问问题的逻辑,从远到近。“我与你爷爷,解放前本只是有生意往来,后来一起参了军,正好分在一个班,一起出生入死。”“生意?什么生意?”我表示很好奇,从未听爷爷提起过。“你爷爷祖上一直有经营内陆的香料生意,这也是你们虞家老本行。”“那日为何会在西湖边与我偶遇离魂?”我问道。“小屁儿啊,当年你爷爷因病去世,只教了你三年基本功,他去世前,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一日他打了电话给我,让我安排你拜师的事,但我因念你年纪尚小,且等你中学毕业后成人了,再与你共续师徒缘分。”我听着一愣一愣的,心想青衣老者逗这么一把年纪了,就不怕没等我长大成人,他就先驾鹤西去了?而他似乎洞悉人心,对着我会心一笑。“温州那个神秘商会,和这里有什么关系?”青衣老者:“他们商会在半年前就一直打着那座古墓的主意了,一直没有能力闯进去,所以几个月前找我们求助,但我们始终缺一个神行者,所以他们又找到了你。”

“神行者?”这是在说我吗?“是的,相传你们虞家是舜帝第三子的后代,此后每代三子的第三子都拥有了神行者的异能,这一神迹经历几千年,一直延续到了今天!”

“不对!您是在跟我讲神话故事吧?据我所知,从我太爷爷到我老爸,儿子里都是排老三这没错,那我怎么解释?难道这道神迹到我这代就被国家规划到了计划生育政策里了?我可是独生子!”

但我又猛然一想,小时候妈妈总会对我说我有两个哥哥,只是他们永远都不会长大。难道我老妈在我之前剁过两次胎?青衣老者没有说话,只是冲着我点了点头。“那小安呢?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们有不一般的关系!”此时的我对青衣老者已经非常信任了,这个问题终于脱口而出。“小安是我义子的女儿,是我派她去杭州带你入幻境,利用你的本能,让她和我另一个义孙将你的潜能激发了出来。”那个两米大汉一拳袭来,而小安两眼把我锁定,原来只是想把我得潜能索词出来,听到这我有种被设计的感觉。“也正是因为在杭州你们的四目相对,导致了下一步计划的失败。小安去温州也是计划中的一步,但因为你们的心意相通是所有计划中唯一的变数,我们没有预料到,最终导致了如今的局面。”听到这,我已彻底懵逼了。这么说我是被一步一步设计到这一步的,我只是商会与莆田这一派系之间的博弈棋子罢了。

什么一见如故,什么一见钟情,什么师徒缘分都是假象!“小屁儿,你天生极思敏感,与众不同。并且你又恰巧习香,内心世界自然大于常人。这是极大的利弊,控制不好,你很容易走火入魔,那种状态会让你夜不能寐,悲怨交错,烦恼应心生!”我知道他是在安慰我。“那我接下来该怎么办?我的同学胖子、小安还有小安她哥哥都在他们手上,我们一定要去冒这个险去闯古墓吗?”我焦急地问道。“小屁儿,你总有一天会学会处事不惊,像这样的自乱方寸可解决不了问题。”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你现在认不认我这个师傅,都不重要,但我们这一趟古墓还是一定要下的,关乎我们整个香门的安危,不容小觑!”对于这个香门,从小就被我爷爷灌输这个概念,香门意味着我的使命,意味着我们要誓死守护,但为什么要去守护,却从未有人跟我说起,这让我很迷惑。

香门,这个对我来说,是个可触摸又很模糊的概念。东方所谓的香道,远不止现在上流人士或文雅之人在香馆或者居士家中摆弄的那些器皿和香材。

所谓香道,这是在现今社会给冠以的名称,在春秋战国时期,香道就早已发展成熟,而后崛起的儒释道都要在魏晋南北朝时期才达到顶峰。

春秋战国,这是个中华文化承上启下的黄金时代,各国之间人才济济,流动性大,诸子百家的兴盛并不是一个夸张的形容,甚至说是千家都不为过。青衣老者口中的香门史源远流长,最早能追溯到史前神话年代,但那时候的我信封科学主义,只是顺带听听,有可读性理解的开端是春秋时期。

当时在楚国奉行庄老的无为自然,楚人天真浪漫,在他们理解的世界里,想象出来的认知边界要比现实大得多,所以楚人在艺术文学造诣上可傲视群雄,甚至在楚人的眼里,世上的语言都不够他们对世界万物的细腻表达了,就自主创造了一个至今都是迷的语言体系,这个庞大的语言体系在历史后期被其他各国成为楚人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