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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银针,皇后有请!

后面几天,陈子杰一直参与了唐超等人的调查,根据调查的结果显示,韩方身体很好,案发三日前,正好是皇上一年一次的例行身体检查,定王便让太医也给韩方号了一下,当时太医的结论是韩方身体康健,反倒是定王由于酒色过度,略显瘦弱一些。

陈子杰沉吟道:“如此说来,韩方致死的原因,果真与那汤碗上涂抹的剧毒有关?”

唐超摇摇头:“不知道。案发之后,韩方的尸身就被转移到刑部去了,如果要查的话,就得尽快,否则等到尸身腐烂,又或者韩家来要人,会更加棘手。“

陈子杰说道:“我正有此意!不过我想见一见另一个人.”

唐超问道:“谁?”

“当日替韩方号脉的太医!“陈子杰说道。

那太医姓孙,说来也巧,当日给定王请平安脉时,顺道也给韩方把脉的孙太医,正好跟韩方死时赶到现场查验的太医是同一个人,而且今日也是他当值,这就省了陈子杰来回跑的工夫。

孙太医听说陈子杰的来意,叹息道:“实在是让人没想到啊,先时我给韩小公子把脉的时候,他的身体明明很健壮,一丝毛病都没有的,谁能想到会这样死了!当日我赶过去时,他还有一丝气息,可惜为时已晚,一时半会根本很难对症下药,而我毕竟不是仵作,更不会给死人把脉,所以也看不出什么蹊跷。”

陈子杰道:“无论如何,还得劳烦您跑一趟,毕竟您是最早到的,说不得有些细节我们未曾发现的,还需要您帮着掌掌眼。”

孙太医倒也爽快:“这是应当的,我虽未能救回韩小公子,可若能略尽绵薄之力,也能稍慰良心。”

陈子杰带着孙太医出了宫,孙太医年纪大,路途不耐久走,二人便雇了轿子,直接从宫门外赶往刑部。

那头唐超正带着刑部的仵作在查验尸体,见他们到来,只是略略抬眼,说了一句:“没有发现。”

陈子杰有些失望,但仍旧问了一声:“都检查过了吗?”

那仵作解说道:“韩小公子身上既无外伤,也无淤血,便不是钝器击伤致死。”

陈子杰便问:“若是中毒呢?”

仵作问:“敢问毒性是立时发作,还是经年累月的毒?”

孙太医接口:“若是中毒,应该也是急性剧毒。”

当时韩方喊着肚子疼倒地的时候,宫里的内侍跑去太医院喊人,孙太医赶过去,但韩方随后就死了。从韩方倒地到孙太医到场这段时间,至多不过小半个时辰,所以孙太医才会这么判断。

仵作摇摇头:“那就更说不通了,如果生前中毒骤死,纵然没有外伤,也必会有留痕,譬如全身青黑,又或者指甲淤血,眼睛外耸等等。但是从韩小公子的尸身来看,确实没有这方面的迹象。”

伴随着仵作的话,陈子杰仔仔细细地查看着韩方的尸体,确实也没看出什么端倪来。

仵作这一行讲究经验和师傅徒弟手把手地传承,而且刑部仵作的水平肯定要比地方上的高一大截,陈子杰不会怀疑他这个结论的真实性。

说验不出来就是验不出来。

既然不是急病,又看不出中毒痕迹,那只能更加说明了凶手的狡猾和高明超乎了想象。

这种案子向来是当官的最头疼的,放在地方最后估计也就是个悬案,又或者为了履历考察不得不随便抓个人交差,但现在因为所有当事人的身份都非同一般,就算毫无头绪,也非得找出一条线索来,就算没有路,也非得踩出一条路来。

陈子杰忽然道:“将头发剃掉看看,再不行就解剖。”

解剖尸体是小事,刑部的手段向来不少,只是考虑到当事人的身份,旁边的唐超迟疑道:“这不大好罢,万一韩家人不愿意。。。。。。”

陈子杰想了想:“先剃头发罢,事到如今,目标只有一个,其余都是可以商榷的,韩家那边我担着。”

有了他这句话,唐超也不再说什么,直接让人拿来剃刀,仵作亲自上手,那剃刀真心锋利,三下两下,一缕缕头发掉下来,韩方就成了光头一个。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即使人死了,这样总归不好,孙太医看着陈子杰和唐超两个人直接上手,在韩方头上摸来摸去,抽了抽嘴角,有些不忍目睹地扭过头去。

这时,他却听见陈子杰咦了一声,忍不住又扭回头来看,便看见陈子杰弯腰凑过去,指着韩方头上卤门骨处问道:“这里好像有些红,是方才剃刀不小心磨到了吗?”

仵作道:“没有,小的剃得很小心,而且韩小公子已经死了。。。。。。”

他也凑近去看,有些奇怪道:“这里怎么好像有些血晕?”

又上手摸了摸:“可是并没有伤痕啊!”

孙太医忽然道:“等等,都别动!”

他的声音大了些,以至于大家齐齐回头看他。

孙太医有些不好意思,忙走过去,顾不上洁癖了,先摸了一阵,又眯着老花眼在那里仔细端详。

“有血晕,有血晕。。。。。。”

他反复唠叨着,陈子杰忍不住问:“孙老可有什么发现?”

孙太医点点头,又摇摇头:“等一等,等一等。”

见他如此,其他人也都停下动作,看着他在又是摸索又是思考的。

只见孙太医的手沿着韩早卤门处往下,一路摸过面门,下颌,脖颈,胸骨,最后在脐上一寸停住。

然后,所有人都看着孙太医弯着腰在那里仔细端详,手一边缓缓抚摸,表情从严肃凝重到吃惊愤怒,变幻不定,嘴里还一边喃喃道:“果然如此,果然如此啊!”

陈子杰问:“孙老有何发现?”

孙太医朝他招手:“陈大人,你过来看。”

陈子杰走过去,孙太医又让出手,让他按照自己刚才摸索的位置,也依样画葫芦。

陈子杰不明所以,却仍是照做了,韩方死了一天一夜,尸身已经慢慢僵硬病失去弹性了,但也正是如此,陈子杰按了一下,就感觉到不对劲。

底下有东西!

他望向孙太医,孙太医点点头:“我摸着好像是半截针,但还要取出来看看才能知道。”

仵作接手摸了摸孙太医说的位置,然后拿来锋利小刀,小心翼翼地划下去。

皮肤随之破开,不过没有鲜血流出来,仵作很快用镊子从中取出异物。

众人仔细一看,不由骇然。

那是一截不到半寸,可以称得上只有毫厘的银针。

银针细如毫毛,又那么短,丢在地上也很难被看见。

但这样一截银针,会出现在韩方的肚子里,那就太不正常了。

孙太医叹了口气:“歹毒啊,太歹毒了,医者父母心,怎会有人如此歹毒,想出这样的法子来害人呢!”

陈子杰忙问:“孙老,这里头可有什么说法么?”

一般来说,一截如此细又如此短的银针插入人的身体里,他们说不定都不会有什么感觉,顶多只会觉得有点细微的疼痛,何至于就到了谋害性命的地步呢?

而这截银针与韩方卤门处的血晕又有何关系,何以孙太医能从血晕看出异样,又顺藤摸瓜找出这截银针来?

孙太医指着刚才从韩方拔出细针来的位置道:“此处有一穴位,名曰水分穴。我在太医院的一本医书中曾看到过:若水病灸之大良,或灸七壮至百壮止。禁不可刺,针,水尽即毙。故有可灸不可针之说,其实并非不可针,只是有些人学艺不精,很容易刺入太深,酿成大祸。”

陈子杰等人一下子就听明白了,但凡人体穴位,必是有用处的,像这个水分穴,用手指按摩或者艾灸,可以治疗水肿腹泻等症状,但事有两面,反过来它也与百会穴、太阳穴一样,都是人体的重要穴位,如果治疗不当,对身体同样也有损害。

孙太医道:“水分穴属任脉,与卤门骨正好一脉相承,是以针入水分,卤门上会出现血晕,往常我只听我师父说过,若不是今日亲眼所见,断断不会相信竟然真有人会想出这种法子来害人!此人必然熟读医书经典,指不定自己还是大夫,只是如此本事不用在救人上,反倒用来害人,实在是令人气愤!”

孙太医为凶手害人而犹自愤愤,陈子杰等人却都面色凝重起来。

他们原本以为韩方是中毒而死,没想到最后却是被针刺入要穴,这种死法何等隐蔽,如果不是今日孙太医在场,看出卤门骨与水分穴之间的奥妙联系,只怕他们别说把韩方剃光头发,就是把他的身体开肠剖肚,也未必发现得了问题,因为那截针是如此细小,而他们先前却是将重点放在中毒上,到时候就算解剖尸体,也只会奔着喉管和胸口去看,未必会去注意水分穴这个位置。

陈子杰问:“若是韩方体内有断针,把脉能把出来吗?”

孙太医明白他要问什么,摇头道:“不可能维持那么久,前几日我给韩方把脉时,确认他是无碍的。也就是说,发作时间是很快的,就算这根针极细极短,但因为这个穴位特殊,所以如果出问题,那时间绝对不会超过一天半天。”

陈子杰不解:“也就是说,韩方的针,是在当天被刺入的,但若如此,韩方也不是不会说话的小儿,怎会在针扎入时毫无察觉呢?”

孙太医道:“一来,这断针比毫针还要再细,这样一根细如牛毫的针刺入体内,人未必会有很明显的感觉。二来,这是一根断针,如果完全没入体内,韩方又不能发现问题的话,旁人只会以为是寻常腹痛,他这个死法大出意料,很少会人会联想到那上头去。”

唐超在旁边回应了孙太医的说法:“以我为例,我确实可以轻而易举将这根断针透过衣服刺入对方体内,而不被他察觉,若此人是懵懂孩童,警觉性低,也就更容易了。”

陈子杰听了他们的话,蹙眉道:“如此说来,问题就集中在谁在韩方身死的当天内与他有过近身接触,此人八成会是韩方认识的人,否则一般不可能通过这样亲密的接触,将断针送入他体内。”

这就不是孙太医擅长的领域了,而且此事涉及面广,更有可能牵扯到某位宫中人士,陈子杰不想让他为难,就先让超超派人将孙太医送回去。

陈子杰对唐超道:“我记得,韩方是早晨卯时入的宫,辰时二刻,高贵妃送来绿豆百合汤,辰时四刻左右,韩方言道腹痛,然后就暴毙。也就是说,要从卯时开始算起,期间一共一个时辰外加四刻钟左右。”

唐超说道:“不,要将他晨起出门前也算进去。”

陈子杰想了想:“你的意思是,韩家的人也有嫌疑?”

唐超道:“我先前办过不少案子,往往最后都出在最不起眼的那个人身上,这只是为了保险起见,增加一个可能性。”

陈子杰点点头:“一般来说都是寅时起床洗漱进宫,孙老也说过,水分穴被刺,随着身体走动而破入更深,发作时间很快,两个时辰外加四刻,左右不会更长了。”

就在这个时候,外头来了宫里的人,说是皇后想见陈子杰。

陈子杰感到很意外,皇后怎么会突然要见自己,难道也是为了这案子的事吗?不过皇后好像和这事根本没有关联啊!

陈子杰想了很多可能性,最后都被自己一一否决了,心想既然想不出原因来,干脆就不想了,到时候看皇后说些什么再想对应方法吧!

陈子杰见到皇后时,皇后正半躺半卧的靠在床塌上,一双丹凤眼微微向上飞起,说不出的妩媚与凌厉。体态纤秾合度,肌肤细腻,面似桃花带露,指若春葱凝唇,万缕青丝梳成华丽繁复的缕鹿髻。

皇后姓杨,原是一个普通宫女,在太后身边服侍,有一次文武皇帝去给太后请安,结果太后不在,只有还是宫女的皇后在,文武皇帝一下子就被吸引了,他喜欢上了这个小姑娘,当然了,由于他是皇帝,自然不用经过加深了解、互致问候、拜见双方父母之类的复杂过程,直接就临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