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薄止后来想，如果他当时没有多看那一眼，也许就不会有这后来的种种……
“我当时只是好奇，这个人不觉得冷吗？于是在无聊的时候，多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他似乎感受到了我的目光，在经过我眼前那段路的时候，忽然缓缓扭头朝我看了过来。”
付薄止自嘲的笑，但眼底里有着不一样的光彩：“你说……我一个大男人，怎么会觉得另一个男人长得好看呢？至今我都想不通。”
所谓，一眼万年，大概就是那一刻。
“后来呢？”顾辞夏问：“你跟他怎么认识的？”
“后来他看着我走了过来，隔着玻璃看向我，站在我的面前，对我淡淡笑了笑，然后对我用手势比划：可以请我喝杯咖啡吗？我当时没来得及反应就点了头。”
“他便走进了咖啡馆坐在了我对面的位置上，他没有看饮品单，很绅士的让我帮他点了一杯跟我一模一样的咖啡，他似乎只是为了喝这杯咖啡，喝完就叫了服务生买单。”
“我掏钱买单的时候才发现我的钱……不够买他的咖啡了，因为我当时还是个留学生，身上没有多少钱。”付薄止回忆的时候，眼底混着不太明显的笑意。
“我本以为他没钱付钱才让我请喝咖啡的，但没想到……他拿出了一掌黑卡，把我的单也买了。我当时很诧异，在离开咖啡馆后跟出去，明明是前后脚不多久离开的，可我出了咖啡馆却怎么都没找到他。”
“他只是故意消失了。”顾辞夏见怪不怪的道。
“对，他消息了，我以为这只是我一次很奇怪的遭遇，并没放在心上，但在那年冬天的学期大会上，我又看到了他，他指明要赞助一批留学生，其中有我。”
“所以，后来一毕业之后，就一直在帮他做事？”顾辞夏大概已经能猜出他的经历了。
付薄止毫不避讳的点头：“对，因为他对我跟别人不同。”
闵渊极少在公众场合露面，而且从不拍照，他习惯孤僻的独处，这些他都知道。
也许是因为付薄止会下象棋和围棋的原因，闵渊经常叫他来陪他下棋。
知道他第一次遇到他身体不适出现的那些反应。
“如果……这次手术失败了呢？就算他们提取了贺云琛的所有造血干细胞移植，他们所有数据都能匹配，可还是失败了，你打算怎么办？”顾辞夏忽然问。
她已经从付薄止的眼神里确定了，闵渊对他很重要。
“不会的！”付薄止否定她，并坚信：“会成功的，我相信科学，既然所有的数据都能匹配，既然医生说这个方案可行，那就一定可……”
“但这个世界上谁都没有做过这样的手术，如果失败了呢？”顾辞夏打断他的话，故意问。
付薄止看着她，眼神逐渐冷冽起来，下颌线紧绷的离开，情绪在一点一点边缘化。
“我说了不会的！”
“但你也没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不是吗？”顾辞夏不卑不亢，依旧把严峻的事实真相告诉他。
男人脸色极为难看，蹙眉冷声道：“那大家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