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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没人说话,汀兰看了看两人,继续道:“郡主醒了,请主子,世子进去。”

暂时稳定下来的沉玉躺在床榻上,气息有些虚浮,听到脚步声响,眼帘颤了颤,目光看向率先而来的兄长,眼中的泪光不自觉流落,唇角微张,浅浅的一声,“哥!”

“玉儿,”沈湛紧握着妹妹的手,“你怎么这么傻啊!”

若不是六皇子所说,他都不清楚妹妹身怀有孕的事,牙关紧咬,愤恨自己对妹妹的关心过少,任由着她独身离京,不然也不会受到这般惊险。

扯了扯唇角,“哥,玉儿没事了,你别担心,”看向自己的兄长,目光微垂,心中有几分轻信于人的悔意。

“这次是玉儿有些莽撞了。”

“玉儿,你有了身孕,爹娘也不会不管你,在家里……不好么?”

“可是我想让孩子活着,”沉玉咬唇,声音骤然大了些,情绪有几分激动

“也不想让家族再被玉儿连累了声望。”

“哥,你就当不知道这件事,可不可以?”目光祈求的看向自己的兄长。

若是爹娘知道了这个孩子的存在,她不确定孩子还能不能活着,或许依照爹娘对她的宠爱,能,可是家族里还有待嫁的姑娘,族人为了名声,是不会允许她的孩子活着的。

“可不可以?”见兄长不答应,沉玉撑着床板就要坐起来,气息差点喘不匀,连连咳嗽。

“哥答应你!哥答应要你!”

沈湛从小就是世家侯府培养长大,那些家族利益书香名声,身为世子,他更加清楚,可是人都是偏心的,对于自己唯一的亲妹妹,就算是连累家族名声又算什么,他沈湛何惧这些,又何需这些给沈家长脸,那些沈家要的荣誉,他一人去挣便够了!

“你不要命了,赶紧躺下!”他身为兄长,这般不称职,还有什么理由不答应。

可……罢了,既然这样能让玉儿安心,他应下便是。

有了保证,沉玉也不再挣扎,消瘦的手指捂着肚子,闭了闭眼睛,算是放了心。

“玉深,”一会,沉玉开口。

看向床榻边的玉深,几分愧疚道:“对不起,又给你添麻烦了!”

京城的动向她又让人打听过,也不是不清楚,不然也不会怕打扰到玉深而没有让人将消息传递回去,她本以为……没想到却被人钻了空子,差点失去了肚子里的孩子!

“你好好休息,不要想得太多,肚子里的孩子还需要你,”看到沉玉这个样子,玉深不是不痛心,想到方才汀兰的话,宽慰道:“我会一种疗伤治愈的功法,等你修养一段时间,身体可以承受了,到时候我帮你运功,这样孩子的身体生下来会好上许多。”

听得玉深这般说,沉玉唇角微扬,失活的面色像是有了生气,“谢谢。”

谢谢玉深及时带人来救了她和孩子,也谢谢玉深为了孩子的日后考虑周全。

撑着所剩不多的气力,沉玉缓缓道:“皇宫那边还需要你,现在有兄长在我身边,你可放心,那些人用我……用我将你引来,怕是会生事,”她不傻,这次的事情,里面的古怪还是能感觉出来的。

玉深点头,也明白好友的好意,“汀兰会暂时留在你身边,等你情况安慰下来。”

“好!”

等到沈湛从沉玉房间出来,玉深看着他冷峻的神色,“聊两句。”

离开的时候是晨曦,天色还不大亮,玉深做了些伪装,扮成了边关八百里加急的信兵,不然如此形色匆匆,不论什么身份,都会露出端倪。

可惜出来容易回去难,既然是被引过来的,信兵的装扮也不过支撑了一半的路程便被识破。

似乎是恼羞成怒,后面的杀手一股子扑上来,如全军出动一般,不要命的打法生生将玉深击了个重伤,带着那不死不休的气势,一路追逐,若不是有慧玉空间在,玉深可躲在里面避祸,勉强处理伤口,顺便养精蓄锐,都要命丧刀下。

同一时间,皇宫里宴火升腾,佳肴美酒,灯火通明,乐声阵阵。

在这喧哗的吵闹声里,上首的皇帝看地下首位置上大臣使臣,额角有些突突的跳动,目光看向不远处的太妃,见她眉目端正的坐在那里,目光看着舞台那处,似是很认真的在欣赏歌舞,但就是这么一副安然的样子,到是让皇帝心里捉摸不定,有了几分不安。

“父皇,”忽的听得耳边声音,视线转去,是他的四女儿。

先前受了些板子,伤势该是不轻的,本应还在床榻上躺着,此时看到,那面上铺了不知道几层的胭脂水粉,将容色铺设的活泛起来,如没有重伤一般,俏生生的,看着鲜活如往日跋扈的样子,皇帝瞬间觉得自己的头隐隐作痛。

“何事?”不好好养着,非要凑这个不该凑的热闹,皇帝心里对这个女儿有些不满。

略微冷淡的声音,刺的玉玦罗心中一寒,面上却还是扯着唇角道:“先前是女儿骄纵惯了,不懂事,给父皇和东玉惹了大麻烦,眼下经过这一番,女儿自知自己有错,还请父皇看在父女情分上,给女儿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

“你要怎么折罪?”

“女儿身为公主,身边的银钱不多,这些年下来积攒的也不算少,儿臣愿意将这些银钱捐赠给东玉的将士,补充军需,算是对东玉尽一份公主的心力。”

“可。”不是什么大事,皇帝答应了。

玉玦罗像是早有准备,一边的宫人便将一个颇有些沉重的盒子端了上来,方公公疾步下来接过,准备回去。

便听玉玦罗又道:“有些常用的东西在里面,还算是……值钱,”似是有些留恋的看了几眼,“我不方便出宫,便劳烦公公找人当了吧!”

“这……”方公公是老人了,听玉玦罗这么一说,有些为难的看着皇帝,似乎在等皇帝的指示。

常用?

这里面的东西怕有四公主比较贴身之物,不管价值几何,这般找人当了,着实不妥。

站在台阶上不上不下的,此举实在不妥,向来出事稳重的人,让皇帝微微皱了眉头,看了看方公公手上的箱子,目光又落在低垂着头的玉玦罗身上,“将箱子打开。”

箱子开合,下面是大数额银票,上面是金银玉器的小玩意,还是他之前特地赏赐的,若不说上面的皇家标记,确实能值不少钱,只是这里面的香粉玉丸……

确实常用!

皇帝示意方公公靠近,拿起来一个镂花木质的香膏盒子,不知道这四女儿是要做什么?

看到父皇手中的东西,衣袖下的指尖紧了紧,头垂的更低,“民间的女子对宫中香粉香膏之类的玩意比较崇尚,儿臣这里多的也用不完,便想着看看能不能……”

“是儿臣考虑不周了,还请父皇赎罪,”说着就要跪下来。

“下去吧,”知道悔改,皇帝不想驳了女儿的心意,何况还在这种场合下,便算是默认了。

这边的小插曲,因着时不时都有大臣公主上前同皇帝话语,也没有引起多大注意,只是在玉玦罗落在在自己原来的位置时,目光落在身前的酒杯上,唇瓣抿成一条直线。

灯火映照下,一半的面色的隐在阴影里,到有些看不真切。

坐下的玉玦吟指节泛白,微微显露的手腕处有些紧绷,小小的鸡皮疙瘩细细密密的,看着有些冷,今晚许是酒喝的有些多,不胜酒力,身子晃了几晃,便被身边跟来的宫婢带了下去,远走少人的时候,被喧嚣声掩盖的,是无尽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