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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也算是有机会算账的,选前那位出卖众人的学子瑟缩在角落里,满目惊慌的看着众人看过来的目光,咽了咽口水,“我……我不是……”

面对这种出卖之人,此时得了片刻的安全,众学子真是恨不得撕了他,一个耐不住性子的学子直接上去就是一脚,疼的那个学子连呼饶命。

苏子郊到是不清楚还有这么一遭,是以有一瞬间的困惑,又从其他人的只言片语中明白了事情经过,倒是没说什么,盛池轩在那个学子又受了几拳后到是喊了住手。

众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一处,却不知百密一疏,两条漏网之鱼从暗处突然提刀砍了上来,准备营救副门主,众学子大惊,苏子郊到是反应够快,手里一直以防万一的拿着刀,也不曾让让这个混到的副门主离开自己身边半步,是以在漏网之鱼冲上来时直接大刀架在了副门主的脖子上,倒也利落不废话,一条红血痕让其中冲到最前面的漏网之鱼看的清楚,及时停住了脚步。

只是不巧的,盛池轩被另外一个人抓在了手里,刀架在脖子上,同样挟持了,唯一不同就是脖子上没血痕。

盛池轩和当朝六皇子的关系,没有一个学子不清楚的,还不说他自己的身份背景,眼下盛池轩落在敌人手里,这形式,着实不太好说。

苏子郊面色僵冷的看着眼下情况,对于对方提出来的交换人质,基本都能猜到,一时间鸦雀无声。

却是突然,苏子郊带着手里昏过去的副门主移了步,“两位不介意移步吧?”说着自己率先朝着隐蔽处而去,挟持盛池轩的两人互看一眼,带着手里的人质犹豫再三还是跟了上去。

“亡命天涯,被人追捕的日子不好过吧?”站定后,看着跟随而来的人,苏子郊突然开口,也不待那两人作答,继续道:“我给你们二人打掩护,造成你们身死的假象,外加一万两白银,你们便可得个自在闲人,不用再任谁驱使,余下的半辈子活个平安顺遂,如何?”

“若是两位不相信,我苏阳便立下重誓让二位心安。”

目光看向架在盛池轩脖颈间的刀,“盛公子是六皇子好友,只要你们放了他,我同他可以当做方才的事不曾发生过,否则……先前回去通风报信的,六皇子得了消息不会不来,”抬眼看了看微有亮光的天色,目光坚定,“我相信依照六皇子和手下人的功夫,从你们二人手里救下盛公子,顺便给你们收尸,这点能力还是有的,二位,觉得如何?”

“我等不……”

“如果我没有看错,你们并不是死士,应该也不是暗卫!”说完这句,苏子郊目光紧盯对面二人,不放过他们面上的丝毫情绪,看到他们眼中的转瞬即逝的惊讶,心下送了口气。

“踏天门的气数能折腾多久想必你们自己心里也清楚,忠诚,也是要有命存在的,何况这世间没人天生弑杀,那些惨死在你们刀下的亡魂,有的何曾得罪过你们半分,同样,也没人不喜欢安逸的生活,如今我给了你们选择,日后的命运如何全靠你们自己争取,说句不好听的,你们二人只是踏天门无关紧要的小喽喽,朝廷想要知道的,我手里这位已经足够提供,还不说那边躺着的。”

“你说不追究,我手里这位可半分言语都不曾回过,如何信你?”其中一人语气里已经有了“游移不定”。

“如果你们日后可以踏踏实实做个本分人,我盛池轩绝不追究,亦然会帮苏兄弟替你们安排死遁之事!”这个副门主是绝不能放走的,苏兄弟能想出如此办法,他自然会配合!

又是一会的僵持,两人似乎在暗中交流什么,直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快到,两人逼着苏子郊发了毒誓,商量好一万两银票交接之事,这才将盛池轩推了出去,两人相继离开。

后面的事经过这次惊险,苏子郊和盛池轩两人很是谨慎,在天亮时分同众位学子压着黑衣人下了山,待看到这次同踏天门人谈判的官员时,两人一愣,庄大人。

一路仔细思量,加之救兵迟迟未到,而醒来的副门主又不声不响的,庄大人即便再无能,身为二皇子的舅舅,算是六皇子的阵营的人,怎么可能真的对这次救援一点行动都不采取。

两人心中的疑惑渐起,思量不过一刻,青宇带人前来接走踏天门人,对于他们此次的遇险只是点头示意,半分言语也无,更没有迟来救援的愧意,而被挟持学子除了受了些惊讶,似乎……并没有什么皮外伤,如此,这“踏天门人”的真正身份,似乎……

而女子浸猪笼和秋老爷子一事,各有一位学子表现不错,一个叫成钧,一个叫温柳。

成钧出生乡野,儿时父母故去,身边亲人除了一个姐姐,半点也无,好在家里田产百亩,姐弟两人是靠收租子,倒也饿不死,生活还算是温馨,家里的银子凑吧凑吧,也能供得起弟弟读书,只是姐弟两人相依为命少不了被人欺负,这个成钧小小年纪也是个能担得起事的,是以生活小波澜不断,但是也能过的去,加之他自己也出息,书读得好,慢慢积累出了好名声,这能欺负他们姐弟两人的便更少了,只是一次外出姐姐被人所掳,找到时却在山匪窝里,已经气绝身亡多时,官兵灭了山匪窝,他姐姐却是再也回不来了。

眼下遇到有几分境遇相似的姐妹,即便村长出言威胁,他这救人也是必须的,只是力量单薄,想要救人下来,莽撞是不行的。

“古有河神祭祀,祭祀首选便是妙龄女子,其次为婴儿,乃为祈愿河神得佳妻相伴,儿女脐绕,可以感念村民上祭恩德,给百姓一个风调雨顺,丰收大年,如今既然此女是必死之命,村长何不给其焚香三日,洗漱斋戒,用其祭祀河神,也不算浪费,如何?”成钧上下打量这女子,“此女姿色不错,肚子里还有未出世的婴孩,用其祭祀,真乃上上之选!”

河神祭祀的事,村人家底传承深厚的,自然是听过的,只是这上上之选?还是不清白的女子?

一个人糊弄不过去,但是三个人总是可以的,或者说有些小聪明又有救人之心的学子们稍微团结一下,编造个好听的理由,这件事就被掀了过去。

事后的救人之举动,正好村子里有祖庙,成钧又忽悠的村民们去请了一个道士过来做法,暗中和道士商量着夜间做法一整晚,之后趁着夜色将女子救了出去,为了不连累道士还让其假装被打昏迷。

这世间与女子来说本就是不公平的,身上背着重重枷锁,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身份高贵些的一辈子从这个大宅院走到那个大宅院,活动范围十分有限,有的甚至连繁京本城都没有出去过,固步自封,以为后院就是天下。

一辈子依照女德女训女诫书本里文字束缚着自己,活的规规矩矩,稍微出格的举止都会被冠上不知廉耻的称号,更有甚者遇上些迂腐不堪又为了大局名声的,失了名节的,不是要女子上一上吊就是逼她跳一跳河。

这种现象是社会衍生的产物,需要时间来慢慢推动才可以改变,眼下玉深改变不了什么,但是能尽力的地方,她也不能放弃。

如果选出来的官员是个能为女子谋些利益的,能平等待人,玉深这一考验,就算是没白费!

好在,这个成钧没有让玉深失望。

天下之大,逃出了村子的那一刻起,女子就如乱世浮萍一样,而眼下首先要解决的就是生计问题,知道天元书院抄书可以赚钱,女子就成钧安排的地方寥寥几字,字体娟秀带着几分劲气,成钧才知女子儿时书院偷听,顿时大感钦佩,只是天元书院难进,连他都没有办法,不过女子思索片刻,又说自己家里有一些积蓄,她本就准备做一些小买卖,只是下不定决心,眼下却是不下不行了。

期间女子不忘观察成钧神色,见他沉默片刻,又从身上拿出抄书所得的银两赠与女子,女子惊讶之下低头垂泪,“士农工商,商在最末,这世间商人便是再富贵也会被人瞧不起,如今我……公子……”

“不过是活法不一罢了,姑娘,你遭受此等苦难还能坚强的活着,我成钧佩服,若是家姐能……或许,”就不会得个这般结果。

看到女子低垂的眉眼,成钧叹了口气,又道:“女子的名节清白,是自己所看所做所想,不是世人评价定论的,只要姑娘你活得无愧于心,便谁也不能主了姑娘你的生死!这世间本就对女子苛刻,姑娘便不要因他人言论委屈了自己,人是活给自己看的,对自己好些,能护着身边亲人,这辈子便也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