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睿昌露骨的眼神看的韶绿绮有几分反胃，随意地活动了一下手腕，眉眼微抬看着谢睿昌：“我倒是想知道，你和向亦岩，这么大费周章地把我给带来这儿，是想做什么。”
嗯……原因她大概是知道的，不过还是得佯装一下不知道。
对于韶绿绮知道是他与向亦岩两人合谋的事情，谢睿昌并不感到奇怪，办公室里就他们三个人，只要不是白痴，都能知道，如果不是因为得了向亦岩的默许，谢睿昌是不可能将她从办公室带到这里的。
“韶四小姐这么聪明，不如猜一猜？”谢睿昌冲着韶绿绮勾了勾嘴角，笑的阴冷。
那嘴角勾起的弧度，莫名地让韶绿绮感到有几分眼熟，尤其是谢睿昌对她的称呼——“韶四小姐”。
末世爆发以后，很少有人这么叫她了……
不，应该是完全没有人会这么叫她了……
谢睿昌……
这个名字她确确实实是在和千千相识以后才听到过。
“你想研究我的异能。”暂时想不出结果，韶绿绮便将这个疑问压在了心底，冷着脸先回答了谢睿昌的话。
“啪啪啪——”
谢睿昌姿态从容地拍着手，似是完全不担心韶绿绮会杀了他。
毕竟他在那杯水里，下的可不仅仅是让人昏睡的药啊……
“果然不愧是韶四小姐，我知道韶四小姐是不会愿意的，所以才和向基地长商量了，用这种方式将韶四小姐请了来。”
真是越看越觉得谢睿昌眼熟，之前用向亦岩的模样来这个研究所的时候，一直都没有发现。
不对，不是她没有发现，而是谢睿昌在向亦岩的面前从来不会流露出这样的一面，他面对向亦岩时，面色都是淡漠至极的，只有偶尔说到他感兴趣的话题时，他的面色才会稍稍变动。
谢睿昌现在这幅样子，似乎就是特地在给她看的。
韶绿绮在心中将自己过往二十年的人生遇到的所有人过了一个遍，这才有些不大肯定地抬起头：“韶航？”
谢睿昌听到这个名字，面色微微有些扭曲，垂了垂头，再次抬起的时候，眸中沁满了阴冷与怨恨：“难为韶四小姐还能记得我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啊……”
……
能记得是很正常的吧？
毕竟她的记忆力一直很好，而且……
谁让韶航给她的印象太深了呢？
当年那个用蛇吓她，最后被家族除了名的旁系子弟，就是韶航。
可是，她记忆之中，韶航只大了她五岁罢了，现在这幅三四十岁的模样……难道是他小时候也和千霁林一样被注射了那种药物？
不然，怎么会长得这么的着急呢？
嘶……
谢睿昌，是韶家的人。
那么，她是否可以认为，这个研究所当年会用二十万从千千的父母那里将千千买来，并将千千关在这个研究所里，是她的原因？
韶家的人，不管血脉如何，不管在异能上的天赋如何，至少有一点，整个家族的人都会，那便是——
看相算命。
说起来好像很可笑，但是实际一点都不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