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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 岂非变成了一个大笑话

就蛮横地要求国君把自己的后宫嫔妃通通拉出去砍了。

那么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只当自己惹不起她们,难道还躲不起她们不成?

左右自己本来就不是卫国的嫔妃,自己的身份是诸黎国公主,和国军之间也是情侣兼盟友的关系,自己本该就是自由之身,这皇宫自己入得,当然也出得。之所以还要同国君提出请求,而不是自己一动此念,就一不做二不休径直收拾铺盖卷走人,那是因为自己顾虑到他身为国君的皇威尊严,已经很照顾他的情面了。

只可惜,国君的想法和秋夫人完全不一样。

在他看来,虽然秋夫人因为某种原因不能接受自己封赏的名分,但她早已是自己的女人了。自己的枕边人居然提出要离宫居住,从此以后自己若是想见她,同她一处谈天快活,还要自己移驾到宫外的府邸去寻她,这要是传了出去,他这个一国之君,岂非变成了一个大笑话?

乔清澜听至此处,也一样不晓得自己究竟该站在哪一边比较好。他们两个各有各的道理,究其原因,不过是立场不同,对自己与对方的定位不同,所以思维方式也大相径庭,才终于产生了这等冲突罢了。

双方据理力争,互不相让,大吵了一架,遂不欢而散。想不到第二日,秋夫人一打开自己寝殿的大门,就看见门前站了整整两排侍卫,略略数上一数,竟然共有二十个人。

居首的一名侍卫冷冷地看了秋夫人一眼,如机械一般对着她面无表情地行了一礼,旋即大声吼了一句——

“奉陛下之命,即日起对和毓宫施禁足令,令宫女秋氏闭门思过,反省自身,闲杂人等未得陛下允准,一律不得入内,钦此。”

不消多说,这就是卫国国君让那个家伙向秋夫人传达的口谕了。

秋夫人怎么也没有料到,就只是因为自己和他吵了一架,今日开了门,还是打算主动去找他为自己昨日的言辞激烈过度道个歉,再平心静气地同他讲道理,让他明白自己到底为什么会觉得在这宫中住不下去了,要提出搬离皇宫,争取说服他让他答应自己的请求……结果自己什么都还来不及做呢,就直接被他给一道口谕禁足了!

她当然不可能就这么乖乖认命,必须找陛下讨个说法,就算不让自己出宫居住,至少也不能做得这么绝!

门前虽说有整整二十个侍卫把守着,但秋夫人自幼武学天赋过人,到得那一年,她的武功虽说还没有达到后来那般,公认武林第一的地步,却也已然很是了得,想要撂倒这二十个家伙,对秋夫人来说也不是什么特别困难的事情。

不过秋夫人于公于私,毕竟都还不想同国君翻脸,所以思来想去,她决定姑且忍上一忍。若是三日之内,国君会来见自己,自己就放过那些侍卫一马;要是过了三日,自己还没能在和毓宫内见到陛下,那说不得,就只好主动打出去见人了。

所幸,秋夫人没有真的等上三天,当日国君下了早朝,就径直走到和毓宫里来了。面对秋夫人的“兴师问罪”,国君根本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的,在他看来,自己对秋夫人的容忍程度已经达到了旷古烁今的程度,要是这张龙椅换一个人坐的话,遇到秋夫人这样的悍妇,早就把她贬入冷宫了,哪里有可能迄今为止最重的惩罚只是禁足?

想到对方一国之君的身份,再想到自己还有那么多手下都住在他的后宫之中,秋夫人最后还是暂且咽下这口郁郁之气,禁足之事不多深究,只是对于自己想要出宫的念头,她依然坚持不肯松口。

这一日的国君到底要比前一日冷静得多,这回不再一听到秋夫人说要出宫就直接跳起来了,而是耐心问道:

“梦儿,你到底为什么非要出宫不可?你住在宫内这些时日,难道朕怠慢你了?还是那个不长眼的贱婢胆敢对你不敬?”

“没有,你待我已是极好,服侍我的人也都很上心,在这宫里住着,就如同从前我在诸黎国的宫内住着一般,你几乎让我觉得自己好像已经回家了,我心中很感激。”

说这句话的时候,秋夫人绝对是真心诚意的,没有半分勉强,也绝无任何虚伪。如果不是这段时间里,国君对她如此关怀备至的话,她是绝无可能像现在这般好说话的。

“那就是宫里头其他的嫔妃又在找你麻烦了。”

苦恼地想了一晚上,国君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秋夫人从来都不是蛮不讲理的人,她不可能会无缘无故就提出过分的要求,甚至宁可同自己吵架也不肯让步。既然她坚持要离宫,那就肯定有她不能不出宫的理由,要么就是宫外有某件事情急需由她亲自去处理,要么就是她在这里住不下去了。

两者当中,又以后一种可能性为大。如果只是为了办什么事情,她只要暂时出去,办完了再回来就足够了,何至于非要搬家不可?既然她一定要住到宫外去,那基本上可以肯定,她肯定是觉得宫里没法住了。

而能够让她这样一个本就是在皇宫中长大的女子都忍无可忍的,只能是有人给她气受了。

秋夫人没有开口。事实就是如此,可她并不想借机在陛下面前好好地告上一状,让那些长舌妇吃不了兜着走,并非她老人家宽宏大量,只不过是不屑为之而已。

但是秋夫人肯定也不想为了那几个上不得台面的妒妇,在自己深爱着的男人面前撒谎隐瞒。既然左也不是右也不是,那么最佳选择自然就是闭口不言,给陛下来一个三缄其口沉默是金,以不变应万变,想来看到自己这副模样,只要陛下想懂,他肯定全都能知道的。

果不其然,陛下这一下子确定了二人昨日大吵一架的症结所在,也彻底能明白秋夫人无论如何都要搬出宫去,究竟为的是何种原因了。

“你用不着同她们一般见识。放心,你告诉朕,是哪几个妃子成日里寻你的麻烦,朕这就去将几个闹得最过分的贬入冷宫,上一次罚过他们,看来罚得还不够重,不足以让他们记住教训,这一次朕肯定会杀一儆百,让她们再也不敢对你动半点儿心思。朕说到做到,这一次绝不会再手软了,你信朕一次,别再提搬出去住的事儿了,行吗?”

堂堂的一国之君,竟然能够用如此温和柔软的语气,好声好气儿地同她这样商量,在她面前掷地有声地开口保证,这样的待遇已然是绝无仅有了,至少在秋夫人的记忆当中,就算是一向疼爱她的父皇,也未曾有过这般近乎于低声下气的时候。

既然陛下都说到了这个地步上,秋夫人哪里还坚持得下去?所谓的想要搬离皇宫的念头,虽说依旧在秋夫人心头徘徊不去,但暂时之间,她确实再也不忍心提出这般要求来了。

然而,时间仅仅过了十日,秋夫人和卫国国君之间便再度发生了冲突。这一次的争吵比起上一次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只差一线,他们两个恐怕就要打起来了。

“为什么?难道说卫国国君说一套做一套,答应了要惩戒几个滋事之人,却没有说到做到,让那些家伙有恃无恐,又继续找母亲的麻烦?”

“不是。这件事情狗皇帝没有忘记,也还算说话算数,那时候共计有三个妃子都被贬入冷宫,还有一个次嫔,直接被狗皇帝赐了一条白绫。从那之后,那些家伙总算明白了什么是太岁爷上动土,秋夫人总算过了几天安生日子。”

“那是为什么?为什么只有区区几天,就又吵起来了?”

“因为北坞国。”

萧痕宇不由得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就连他自己也有些分辨不清楚,自己的这口气到底是为了谁,为了何事而叹出声来的。

当时的北坞国闹出了一场不小的动乱,动乱的源头在于北坞国的国君忽然暴毙。

他并不是得了什么急症而暴毙的,而是死在了一次成功的刺杀行动之中。乔清澜一听就反应过来了,不用多说,当年北坞国的那位倒霉的老国君,肯定是死在暗羽盟的王牌刺客手中的了。

好不容易让北坞国内部产生了如此之大的动荡,国君横死不说,偏偏那个时候的北坞国竟然还没有立储,因为那个倒了血霉的老国君,他自己的嫡子死得比他还要早。于是这下子热闹了,但凡有实力的皇子,都抵挡不住至高无上的皇权的魅力,霎时之间,整个北坞国朝廷就分成了好几个派别,彼此之间你来我往互相厮杀,斗得鸡飞狗跳一塌糊涂。

恐怕连傻子都看得出来,这种状态之下的北坞国,正是内部力量最为薄弱,最适合趁虚而入的时候。秋夫人之所以会放过西燕国的国君,而选择派遣高手去刺杀北坞国的国君,就是看中了北坞国那会儿没有太子,只要皇帝一死必定大乱的大好良机。

如今这个机会成功地被自己捕捉到了,秋夫人怎么可能听凭其从自己指缝间溜走?

于是,她向卫国国君提出了,要他出兵帮自己这个忙,这一次出征,一定要力争灭了北坞国,将北坞国的疆土变成她诸黎国的领地。诸黎国的复国之路将会从北坞国这里开始,这个当年参与了灭国之战不说,还胆敢割走他们诸黎国三座城池的北坞国,将会成为第一个祭旗的对象。

按照秋夫人那时的打算,北坞国首当其冲,接下去就是南羌国,待得南羌国也解决之后,重生的诸黎国综合了两国之力,再加上卫国这个强援,西燕国再怎么强大,也不可能会是他们的对手。到时候,秋夫人一定会让西燕国那个胆敢杀了自己父皇的混蛋皇帝知道,什么叫做天道好轮回!

然而,秋夫人万万想不到,自己的这个要求,或者说请求,居然被卫国国君想也不想就一口拒绝了。

一开始面对秋夫人的百般不能理解,卫国国君还耐心细致地找出了四五六个借口来,试图说服秋夫人,让秋夫人接受和认同他的说法,相信这个时候出兵攻打北坞国,只不过是一个表面上看起来可行性极高,而事实上却很容易就阴沟里翻船的事情,实际上即便是面对着这等状况下的北坞国,贸然出兵依旧不是明智之举。

然而,当秋夫人寸步不让,并且充分发挥了自己三寸不烂之舌的才能,将卫国国君那罗列出来的一个两个乃至于十个八个乍一听上去颇有道理,实则非常牵强的借口一一驳斥干净之后,彻底失去了耐性的卫国国君,终于原形毕露,一语道破了他隐藏在道貌岸然的外表之下,那颗充斥着贪婪、龌龊和自私自利的真实内心——

“你已经是朕的人了,却成日里想着要往外跑,先前只是说想要搬出宫,现在竟然变本加厉,连朕的卫国都不愿意待下去了。朕真的不明白,朕到底哪里亏待了你,偌大的皇宫,你想要什么朕就可以给你什么,就算你想当朕的皇后,朕也可以马上废了她立你为后,除了朕的皇位,你还有什么得不到的?为什么你就是总想着要离开呢?”

于是,卫国国君是真的不明白,然而秋夫人却是真的明白了。

眼前的这个男子,终究还是变了。并不是变心的那种变,而是他的地位变了,身份变了,心态也到底难以避免地随之产生了变化。其实自己本不该如此惊讶,又如此失望的,自己甚至于早就应该想到,迟早都会迎来这样的一天,迟早会见到一个对自己充满了占有欲,只想把自己禁锢在这四方高墙当中,把自己如同金丝雀一样豢养起来的唐二郎。

毕竟,自己也是在皇宫中长大的啊,自己的父皇对待他的三宫六院之时,又何尝有哪一位能够让他心甘情愿地放其展翅高飞,去完成自己的梦想?

当然了,把复国大业说成是自己的梦想,未免有些矫情了。与其说是自己念念不忘的头一号理想,倒不如说这其实是自己的宿命,从自己生下来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自己这一辈子都必须为了诸黎国皇族的兴衰荣辱而拼尽自己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