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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风停了,太阳出来了,雪也慢慢的融化了。

木言命小皮去找一撵车要送席殿菲去西山。

“姐姐,你真多事,这席公子不是修王府的郡马吗?你为何不直接送他去修王府。”小皮忿恨的还白了席殿菲一眼。

“我还是公主呢,我们到底是亲戚,我想让席公子好了以后再回去,好人做到底,小皮快去找马车吧!”

“亲戚,什么亲戚,是亲戚他还那样对你!”小皮嘟噜着,把木言给憋了个大红脸,再也说不出话来,索性小皮是个听话的孩子,一会就找来了一辆撵车。

小皮费力的把席殿菲背上了马车,木言小心的在后边搀扶着,一起坐到了马车之上。

木言和小皮两个人一起搀扶着席殿菲,席殿菲感动的很,小皮却不以为然一个劲的打击着席殿菲。

“别说的比唱的好听,那天好了又要做坏事,要是让你小爷知道了,饶不了你?”小皮说着就做了个揍他的姿势。

“你这是干什么?都过去的事情了,还刚提它干什么?席公子诚信悔过这是值得庆贺的!”木言嗔怪着小皮,把小皮的要落下来的拳头挡了回去。

“我就是说着玩吗?再说我也没有怎么样他?”小皮赌气索性不理会木言,木言也不介意。

撵车里一片沉默,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

席殿菲决定和那帮人放手一搏,绝不再受他们的的摆弄。

木言想着把席殿菲的病治好,就回王庭,她要当面和父王说这段时间看到的一切,她不能让白面狐首再在怀国肆意横行下去。

小皮却在想,席殿菲这人不是个简单的人,他肯定不会就这样罢手,就是不知道他是那方的势力,要是是师尊的人那就坏了。

撵车行驶了大约有四个时辰就到了西山,马夫跳下了马车掀起了轿帘子,“公子,小姐,西山到了!”

木言从离开王庭以后就再也没有来过西山,想着西山的温泉沐浴,不由得的开心了起来,最主要的是让席公子僵硬的身体变得脉络通畅,这才是最主要的目的。

小皮先下了马车,接着木言也跟着下来了,木言定睛一看,这哪来的什么西山温泉,怎么又到了这里了。

“你,你,你想干什么?”木言指着车夫大喊了起来。

“干什么?要你们好看,背叛师尊就是要受死的!”那车夫不是别人正是白面狐首的大弟范丑儿。范丑儿把面上的毡帽一把急掳了下来,那两只贼眉鼠眼死死的盯着木言。

小皮,你,你在骗我!”木言颤抖的手指着向小皮。

“春儿姐姐,我没有啊,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他是丑儿师兄?”小皮费力的解释着。

此时的木言已经不再相信任何人了,她那样的信任席殿菲,他却那样的对自己,天知道小皮就不会害自己吗?

“对,小圣女,这一切都是师尊设计的,这皮崽子同样也是其中的一员。”范丑儿说完哈哈大笑了起来。

随着范丑儿的一声哨响,只见两个人猛地从后边的山石间闪了出来,不是别人正是那张龙和赵虎。

“把小圣女和这些人统统带走,师尊就在地宫等着他们!”

张龙和赵虎领了命,把他们推搡到撵车之上,马车很快就消失在远方。

地宫之中,白面狐首坐在石几之上,手上捧着一个大大的搪瓷瓶子,范丑儿通报说春儿丫头已经带来了,白面狐首喜的眉笑颜开。

“小圣女别来无恙,你既然允诺了本尊要去西域复命,你不曾忘记吧!”他那阴森的狐首面具让人看了生寒。

“我不曾忘记,但你不要忘记我同样也是大怀国的公主!”木言杏眼圆瞪着,怒气的看着白面狐首。

“好,你有皇家气魄,你出身高贵,这些本尊都知道,如果你实在不愿意做这个圣女的话,本尊也可以放了你?”白面狐首突然发出一声怪笑,这笑声比哭还难听,犹如深夜的枭鸟发出的声音。

“师尊,这丫头不让她做圣女便宜了她?”范丑儿在一旁吆喝了起来。

“本尊说话,轮不到你插嘴。”范丑儿当下吓得不敢出声了。

“你说说看,除了不做这圣女要我做什么?”

“好,爽快,本尊也不是个难为人的老朽,也是通情达理之人,我有颗夜明珠,二十年就会失光一次,我要你帮本尊一个忙,要我的夜明珠永远不失去光芒?”

木言突然听到白面狐首这样的说,不由的脸红了起来,她听小皮说过,就是要她的葵水,她一个没有出阁的女子和一帮大男人探讨这个问题不觉得太龌龊了吗?况且这东西历来都是不洁之物。

“这天下能帮本尊的也就只有你了,你是不二的人选,你可知道当圣女是活不到二十八岁的,即使你听本尊的话,本尊可以给你想要的生活?你考虑一下吧?”

“你说说看?”

“本尊就是要你,和这个人生一孩儿,用满月孩儿的手指上的鲜血擦洗我的夜明珠,我的皓兰之母就会发出夺人的光彩,永不凋敝!”白面狐首用手指着席殿菲,眸子里却放射出一片向往的神情。

原来洞府里的那颗巨大的夜明珠叫皓兰之母啊,木言终于知道了,在洞府的时候自己手握住它的时候,它竟然和自己交相辉映了起来。

那天的情况正好让白面狐首发现了,他才验证了那个自己多年寻觅的,为皓兰夜明珠续光的人就是木言。

“这样不太残忍了,那岂不是害了我的孩儿?”木言红着脸说了起来,一个未嫁的女孩谈自己未来的孩子确实是件很羞赧的事。

“本尊保他不死,你们还有两日的时间,错过了,就要再等一月。”

“尊主,我席殿菲斗胆说一句,我的妻子已经身怀六甲了,再过几个月就要生产了,我的孩子一出世我就把我的孩子送过来,全凭尊主做主!”一边卧着的席殿菲突然开口了。

“你的妻子,你的妻子是这天下最尊贵的人吗?她只不过是个郡主罢了!”白面狐首一句话就把席殿菲的话给噎了回去。

“你的两个条件我要是不答应呢?”木言的一句话差点惹怒了白面狐首。

“那你的亲人只有去死!”

“我的父王可是这怀国的王,即使我死了,他也会为我报仇!”

“一个整天迷恋于声色犬马的人,连自己的江山都快保不住了,还能保护自己的女儿?别忘了平家的人,我什么时候要他们的命,就全凭我一句话!”

“你这样做,就不怕你的义子阿海反了你吗?”

“哈哈,以前本尊给你和阿海过机会,可你们不珍惜?他的血液里煨着慢性毒,是不适合你的,要不是本尊发现的早,差点就上了当了,那本尊的皓兰之母永远都不会发出光芒了。”

木言咒骂起了白面狐首,这个天煞的恶魔。

“丫头,你可知道是谁带你来这里的吗?”

白面狐首阴森的笑了起来,眼睛望着席殿菲,席殿菲低下了头。

“你,你,你原来骗我,为什么?”木言第二次上了席殿菲的当,她愤恨的看着席殿菲,真想撕了他。

“不光他一个人,还有这个猴崽子?”范丑儿一把就把捆着的小皮推搡了出来。

白面狐首阴笑着拍了了手掌,“我白面狐首手下的人,没有一个吃素的!”

“春儿姐姐,春儿姐姐,你不要听他们的,他们骗你,就算要小皮的命,小皮也不会背叛姐姐的!”小皮大声的辩解着,就听啪的一声,小皮面上挨了范丑儿一记响亮的耳光。

“做了就是做了,还敢狡辩!”

木言发誓再也不会相信任何人,自己的善良让自己屡次陷入困境,原来善良也是一种懦弱,她要变得强大,变得让任何人都不敢欺负她。

木言和席殿菲被白面狐首关在了一间屋子里,房门被索的严严实实的,窗子也被钉死了,而且在门外都派人死死的把守着,两个人根本就没有出去的可能。

“春儿,对不起,我不该骗你!”席殿菲凑近了木言道着歉。

木言厌恶的看了他一眼,“你离我远远的,我看了你就恶心,枉我对你那么好!”

“春儿,你听我解释,我也是没有办法,我知道自己错了,那日从客栈出去后见他们就站在廊下等着,他们逼我这样做的,要不然他们就会把我的母亲送到妓`院里去…

“我不会再相信你的鬼话了!”木言气呼呼的坐了下来。

“里面的听好了,尊主给了你们两天的时间,你们看着自己办,如果到时不出成果,那你们的亲人就等着好看?”范丑儿竟然吆喝了起来,还不时的怪笑。

“畜生,都是畜生,我是怀国的公主,你们敢这样的对我,我父王的军队会踏平了你们。”木言骂了起来。

“死丫头,到了这步田地装什么高洁啊,过几天我要向怀国的人宣布,他们的公主就是个*,你又能怎么样?”

“你给我闭嘴,等我出去,我杀了你!”木言破口大骂了起来。

“到是便宜了这小子了,小子你要好好享受啊,别辜负了师尊的一番美意!”范丑儿说完哈哈大笑着远去了。

“公主,公主,你不要生气?”席殿菲安慰着木言。

“你给我滚远点,如若不然,我一头撞死在这墙上!”

席殿菲急了起来,“公主,你别干傻事,我不会动你的!|”

“你的鬼话我还能信吗?”木言冷笑的摇了摇头,随即一股清泪流了下来,自己何等高贵的身份,却被这些人所耍弄,阿海,阿海,你到底在哪儿啊?

夜来临了,木言抱住自己的双肩呆呆的望着那被定死的窗户,她在幻想如果自己会向孙悟空那样弄个七十二变就好了,自己化作一缕风就飘了出去,想着想着竟然痴了,突然觉得好困,好困,不由的就睡着了。

“你们都给我出去!”木言大怒,大喊了起来,然后就呜呜的哭了起来。

“火气还不小啊,好了,我也该向尊主复命去了,你们两个人好自为之吧!”喜姑领着两个丫鬟就出去了。

“春儿,春儿,你没事吧!”席一堂凑了过来,递过了一条丝帕。

“你这个坏蛋,你说过你不会欺负我的,我白救你了,简直就是救了条狼!”木言把席殿菲的丝帕打翻在地,哭喊着厮打起了席殿菲。

席殿菲也不还手,任凭木言发泄着。

“里面的听好了,这几天继续用功,如果不用功,小心你们的亲人!”范丑儿的声音又传了进来,随即就听到院子里一帮男人哈哈的大笑声,随着他们就说起了荤话。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你们这帮无赖………”木言扒着门大声的喊着。

“小圣女,哟,现在不是小圣女了,应该叫小女,准确的叫应该是小女公主,你还是老老实实的给我待着,要不师尊会下令杀了平家的人!”范丑儿恶狠狠的说完,还装什么清纯啊?

“我杀了你!你这个混蛋!”木言破口大骂了起来,她一下子瘫在了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如果自己不答应他们就会牵连到阿珞姨母一家,我堂堂的公主怎么和草包一样无用啊?

席殿菲沉默了好一阵子,眼睛盯着木言,似乎有话要说,刚想要说,就见木言透过来恶狠狠的目光,那目光里包含着焦急、愤恨、委屈、无奈,她的目光犹如利器般插入了席殿菲的心里。

“春儿,你坐下,我有话对你说。”席殿菲无耐的摇了摇头。

“你能有什么屁话,你乐意说就说吧!”木言气的竟然也骂起了粗。

席殿菲凑到了木言的跟前压低了声音,“春儿,你可有什么不适?”

木言的脸红了起来,“你,你,……….”木言用手指指着席殿菲,以为席殿菲拿昨天夜里霸占了自己的事情调`戏自己,气的说不出一个字。

不过木言转念一想,确实没有什么感觉,以前听教习的宫人说过,女人的第一次会很痛很痛,怎么自己就没有痛的感觉呢?

木言猛然发现,席殿菲的一根手指之上缠了一个白色的布条,禁不住的联想到了那白帕子上的几点梅红。

席殿菲举着自己的受伤的那根手指,在木言的眼前晃了晃,“你明白了吗?春儿?”

木言破涕而笑,“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我都误会你了!”木言不好意思了起来。

“你的脾气这麽辣,怎么容得我告诉你什么啊,我方才要是告诉你,你也不会相信的。”席殿菲微微一笑,随即一丝愁苦就涌上了心头,他在担心母亲,他们又会对母亲怎么样呢?

“昨天夜里为什么要弄晕我,你直接告诉我不就行了!”木言两颊憋的通红,虽然席殿菲没有对自己怎么样,但毕竟他又看了自己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