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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面狐首哈哈大笑的迎了上去,只见那姚素娘恭敬的一礼,“白老爷好!”木言和倩林珞听到他们如此,不仅面面相觑了起来,他们竟然认识!

他们认识?难道阿三的失踪是姚素娘和白面狐首一同合谋的?

“平西霍将军到!”这一声更让她们吃惊了起来,按时辰来说,平西霍是应该比她们早到的,为什么比木言她们来的还迟?

平西霍木然的走了进来,直接走向了偏主座和姚素娘一起并排坐了下来,目光呆滞,看都不看偏左下首的倩林珞。

吉时一到,婚礼开始,赵虎吆喝了起来。

只见喜姑把木言和阿海放做一对,把姚碧兮和平三放做一对,平三的目光也呆呆的,和他的爹爹平西霍一样的神态。

木言抬眼凝望阿海,阿海全然没有了以往的深情,像看一个陌生一样看着木言。

“你就是义父为我选的新娘子?”阿海冷冷的说着。

“阿海,我是春儿啊,难道你不记得我了吗?”

“春儿?春儿?”阿海摇了摇头,没有一丝感情的望向木言,春儿,这个名字在他的脑海里貌似没有半点的印象。

“阿海,难道你把春儿忘记了吗?你不记得我了吗?”木言悲哀的叹了一口气,盼着和心上人结为连理,他近在眼前却忘掉了他们的过去…….

“新人准备妥帖,一拜……….”

“慢着!”赵虎的话还没喊完,却被生生的打断,就听倩林珞大喊一声,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了倩林珞。

“阿三是我的儿子,我不同意他娶姚碧兮!”倩林珞一袭话,惊起了千层浪,也令姚素娘更加的愤恨与她。

“那你是言望阿三娶春儿了,那剩下的这一对,难道你就让他们亲叔侄女做夫妻吗?”姚素娘说完,大厅里一片哗然。

阿海和姚碧兮是叔侄,那阿海岂不就是姚素娘的弟弟?木言的心里乱极了。

“倩林珞,你不要忘记了,婆娑门只要开了的婚,就必须两双两对,如若不然,他们一个个都得去死!”白面狐首此语一出,语惊四座,哗然一片。

“你,你一个大门徒,有什么资格做整个婆娑门的主,你以为我倩林珞怕你吗?”倩林珞柔弱的身子说出的话却铮铮有声。

“婆娑门众弟子听令!”白面狐首高扬起了一颗硕大的夜明珠,众人一看马上就齐齐跪拜了下去。

“婆娑门圣物在此,谁敢违抗?”当下无人敢语,都低下了头。

“来人啊,把这个当年犯了戒的珞圣女给我抓起来!马上派人去琉璃塔把大圣女一同请出来,一同处置!还有这个破了圣女身的平西霍一同处死!”白面狐首阴森的笑了起来。

“白尊主,你先前不是反对小女子和令郎的婚事吗?怎么转变的如此之快。”

“这个问题不要问本尊,要问平家的大夫人!”众人一起望向了姚素娘。

“我姚素娘是海儿的姐姐,我有权为我的弟弟做主,兮儿和三儿是我的至亲,他们从小就订了娃娃亲,不信你们可以去问老爷?”木言终于明白了,姚素娘明明知道平三不喜欢自己的侄女,偏让平

三公子娶姚碧兮就是为了折磨他,归根结底就是为了报复阿珞姨母,而她又把自己这个所谓的干女儿嫁给阿海,也是为了气阿珞姨母,因为阿珞姨母始终都言望自己亲上加亲嫁给表兄平三,而姚素娘就

偏不让阿珞姨母得逞。

听了平家大夫人的话,众人的目光又齐刷刷的转向了平西霍,只见平西霍目光呆滞的点了一下头,竟然什么也眉宇说。

“夫人,您不是已经认春儿做干女儿了吗?我怎么能再嫁给舍弟呢?你可知道无论哪一对去死,这里面都有你的亲人,难道你就忍心吗?”木言大声的斥责着姚素娘。

“忍心?我姚素娘还怎么忍,我忍了都快半生了,我就是要这个贱人痛苦,痛苦!”姚素娘声色俱厉的望向倩林珞,“要不是她,老爷怎么会冷落我!”

“你,你血口喷人!”倩林珞气的昏倒在了悟伶的怀里。

“姨母,姨母!”此情此景,平三公子和平西霍还是木楞在当地,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木言眼下知道只有破坏了这场婚礼,才能挽救其中的一对新人,要不死的可不只一对,白面狐首心狠手辣,说到就做到。

“我不想嫁他!”木言指着阿海大声的喊了出来,木言的心里却痛苦的在淌血,她到底还是拒了心爱人的婚。

“你不想嫁我?”阿海突然大呵了一声,木言痛苦的看向阿海,“阿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不想嫁人,为什么要跑到我们白家别馆来,我婆娑门只有抬进来的新娘,没有走出去的新嫁妇!”那意思是必定要按照门规牺牲一对,就算是他们这一对阿海都不在乎。

“阿海,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难道你真想让春儿陪着你去死,你忘记了我们要去关外的誓言了吗?”

“什么誓言啊,什么关外啊,我以前就没见过你!我是婆娑门的人,我誓死效忠婆娑门,誓死效忠义父!”阿海恭敬的向白面狐首一礼。

木言的心都碎了,他果真不是原来的阿海了。

婚礼开始,赵虎又喊了起来!

“慢着!既然当年我的阿妈和姨母拒绝做你们婆娑门的圣女,那就有我倩林春来还债,我倩林春心甘情愿做你们的圣女!”

“春儿,春儿不要!”倩林珞突然醒了过来,她明白这圣女意味着什么,婆娑门的圣女是不允许活过二十八岁的………

木言话一出口,连白面狐首都感到意外,他只想把他们好好的耍弄一番,没有想到木言竟然放弃了和阿海的爱情来做这个圣女,看来这戏又要加份了!

“既然你乐意去做,那本尊就成全了你,即日回西域婆娑门复命!”

下首的人海呼婆娑圣主万岁,到现在,木言才明白了过来,原来这所谓的乡邻竟然都是婆娑门的门人,难怪白面狐首的势力如此的大。

“各位婆娑门的门徒,既然我们有新圣女了,那我们就只好把这婚礼取消了,在座的留下来喝杯水酒,也算是庆祝我们婆娑门有新圣女了!”白面狐首说完哈哈大笑了起来,竟然震的屋子的器具都在

颤动。

“把我的亲人都放了!”木言迎着白面狐首凛戾的目光,眼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刚毅。

“遵小圣女的意旨去办!”

木言留着泪看着亲人一一的离去,姨母倩林珞大哭了起来,“春儿,春儿,你为什么要这麽傻呀!”

“姨母你保重,这是解药,给姨丈和表兄服下,三个时辰后他们就会神志清醒,记得不要告诉他们春儿的去向…….”倩林珞含泪被悟伶搀扶着走了出去。

“小圣女,请吧!”范丑儿贼笑着,心想,抖了一圈谁都得不到她。

阿海冷冷的从木言身边走过,看都不看木言一眼,木言的心里在流血,他真的把什么都忘记了吗?

木言只好又回了自己在别馆的房间,路经东厢房的时候,就听一个声音传来。

“素儿,还是快回平家吧,迟了平西霍就会醒过来的?”

“我不回去,他知道了我做的事情,他连那份尊重都不会给我了,更不用说爱了?”

木言一听竟然是白面狐首和姚素娘的声音,难道他们……..

“素儿,你放心,平西霍什么都不知道,我已经警告了倩林珞了,她是不会说出来的!”

“可是我,这麽多年过去了,几年才能聚在一起,你就忍心让素儿就这麽走了?”姚素娘竟然哭泣了起来。

“我还能给你什么,我已经老了…….”

“我不计较这些,十八年前我们有过一个孩儿,就是被倩林珞这贱人给害死了。”姚素娘呜呜的又大哭了起来。

“你是说,我们有过孩子,有过孩子,为什么不早告诉我?”白面狐首把姚素娘紧紧的搂抱在了怀里。

“那段日子正好我家老爷在边关,我怀了你的孩子后不敢出门,不料还是让那个贱人发现了,我痛苦的打掉了我们的孩子……”

“这都是命啊,命中注定我白面狐首没有子女。”白面狐首长叹了一口气。

木言就听到屋子里一片????的声音,“阿若,阿若,给我,我好想你啊……..”接着就传来姚素娘娇喘嘘嘘的声音,他们在ooxx……..,木言的脸红了起来,正想要离开。

“外边有人,大胆谁敢在外边偷听?”白面狐首大呼了起来。

接着一个黑影子一把拉起了木言,转身就逃的无影无踪。

白面狐首*着上身探出头来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到什么,只好继续回去进行他的…….

那人把木言捂着嘴巴带出了好远,直到百家别馆远远的消失在众人的背后,那人才把木言放了下来。

木言惶恐的瞪着大眼睛瞧着那人,“你是谁?”那人也不做声,径直拉着木言进了一个茶楼,就听店小二喊了一声,“客官你来了,是喝茶还是住店啊?”原来这家茶楼也是一家客栈。

“都要!要最好的!”说着那人摘下了头上的斗笠,店小二客气的接住了,连忙把他们让到了二楼的雅间里。

那人抬起了头,“怎么是你?”木言一下就呆住了,他,他竟然是席公子―席殿菲。

“公主!”一声公主唤起多少前尘往事,木言的心里不由的一酸。

“席公子,我父王好吗?”木言突然想起了疼爱自己的父王,想想以前自己也确实很任性,经历了种种,反而觉得和父王的那点小摩擦其实很微不足道,不知道父王现在过的好吗?

“王上很好,身子骨也很健朗,只是……..”席殿菲欲言又止。

木言不由的急了起来,“你说啊,你快说啊,父王他怎么了?”木言站了起来使劲的摇晃着席殿菲的臂膀,席殿菲有些不好意思了,忙把木言的手推了下来。

木言讪讪的只好安静了下来,恍然中这个给了自己初恋的男人,总是在某一个特定的时刻出现,木言不由的想,这一切难道也是巧合吗?

“公主,王上现在已经不理朝政了,终日沉溺在后宫的声色犬马中……..”一句话让木言犹如五雷轰顶,为什么,为什么父王也变得如此了?那个宽厚仁慈的父王怎么如此的堕落?

“那朝政呢?朝政有谁来把持?”

木言讪讪的只好安静了下来,恍然中这个给了自己初恋的男人,总是在某一个特定的时刻出现,木言不由的想,这一切难道也是巧合吗?

“公主,王上现在已经不理朝政了,终日沉溺在后宫的声色犬马中……..”一句话让木言犹如五雷轰顶,为什么,为什么父王也变得如此了?那个宽厚仁慈的父王怎么如此的堕落?

“那朝政呢?朝政有谁来把持?”木言急切的问,其实不问,她也已经猜到了。

“是修王理朝!”席殿菲低着头说了出来,毕竟修王是自己的岳父。

木言无力的瘫坐在了椅子上,心里想着,那白面狐首在怀国滥杀无辜,蛊惑民众,势力庞大,朝廷都不知晓,原来是父王已经不在把持朝政………

“公主,公主,你怎么了?”席殿菲关切的询问着,席殿菲心里其实很内疚,以前木言对他一往情深,而他却辜负了她,她离家出走,不能说与他没有关系,好多时候席殿菲总在想着法子来补偿怀

春,要说自己对木言一点都不动心,那是不可能的。

“我没事,席公子,谢谢你!”木言说完竟然默默的留下了眼泪,阿海与她咫尺天涯,曾经深爱的席公子却恍如隔世,父王的江山一塌糊涂,自己的阿妈却在琉璃塔受罪………

木言再也忍不住了,趴在桌子上呜呜的哭了起来,席殿菲站了起来,小心的搂抱着木言的肩膀。

“春儿,别哭了,让菲哥哥来帮你好吗?”席殿菲再也不能无动于衷,他一定要帮她,其实他是喜欢她的。

“菲哥哥……..”这一声唤下去,席殿菲感觉又回到了海菲苑,那个他们初识的地方…….

“客官,你的茶来了,上好的龙井,请公子,小姐慢享用!”小二的一声招呼,马上把二人的心绪唤回了现实。

木言接过席殿菲递过的帕子擦起了眼睛,席殿菲忙倒上一杯茶,“公主,喝杯茶暖暖身子!”木言一口喝下了席殿菲为自己斟的茶水,心里却如五味瓶打翻了一样,甜酸苦辣再次涌上了心头,抬头

看大席殿菲关切的眼神,不由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公主,不是说好不哭了吗?怎么又哭了,一哭就不漂亮了!”恍惚中,席殿菲曾经记得自己说过这样的话,那还是在木言离宫的时候说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