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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怀疑他?”宫凉星反射性的张嘴问道。

“我也不想。”梁哲有些无奈的开口,怀疑朋友是她最不想做的一件事,到她更知道,如果放任凶手,她表哥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秦阳起身整理衣服,嘴上说的漫不经心,但眼底却有冷意蔓延,“想这么多,不如亲自去会一会。他不是想见宫思言么,正巧我没什么事,就当长点见识,也跟着去看看。”

梁哲既然说出来,自然不会拒绝,而是看向宫凉星,“我和秦阳过去,他上次见过你,为防万一,你最好不要跟他碰面!”

见宫凉星面露不解,梁哲也没有过多解释,毕竟只是她的猜测,说多了反而会引起他不必要的紧张。

“行,就这样决定了。”秦阳才不管那么多,他现在就想去看看,那个什么催眠师到底是不是凶手。

如果真的是他,秦阳冷笑一声,那自己一定让他后悔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上。

两人带着一脸茫然的宫思言离开后,就剩下宫凉星坐在沙发上,目露沉思。

不过一会儿,突然有一人影走了进来,宫思言本能抬头,看到来人时,惊讶的站了起来,“蓝,蓝大哥,你怎么……”

来人正是消失了两天的蓝墨炎,只见他看都没看宫思言一眼,越过他就往宫凉月所在的客房走去。

那副熟悉的模样,仿佛这里他已经来过了无数遍一般。

“蓝大哥?”宫凉星没有得到回应,但却不觉生气,反而放下一颗心来。

蓝墨炎悄无声息的打开房门,屋内床上原本睡的正香的人,却仿佛察觉到屋内进了其他人,立刻眉心一蹙,眼皮微动,像是下一秒就要睁开眼睛。

修长的手指轻柔的落在她的眉心,抚平她刚刚皱起的不安,眼底更是柔的能滴出水来。

原本要醒的宫凉月,睫毛微微一动,眉心散开,又陷入了沉睡之中。其实,宫凉月看着温温柔柔的,很少会发脾气,但或许是因为失忆的原因,心底的戒心却特别强。

就像是在这里,她明明知道秦阳可以相信,她在这里很安全。但却还是在睡着之后,精神保持着一定的警戒,虽然不至于立刻就清醒,却也不会等到对方靠近身边还毫无所觉。

不过,就像是她是蓝墨炎的软肋一般,对于她来说,蓝墨炎同样也是一个十分特别的存在。在蓝墨炎的面前,她就可以放下所有的防备,想生气就生气,想睡觉就睡觉。换句话说,只要有蓝墨炎在,就算是天塌下来她也不怕。

蓝墨炎的神情变的更加温柔,又在房间里待了一会儿后,才起身离开。整个人过程都十分安静,就好像他从来都没有来过一般。

客厅之中,宫凉星正坐在沙发上往这个方向看,见到蓝墨炎出来之后,立刻起身说道,“蓝大哥,月儿她怎么样?”

从知道出事到现在,宫凉星还没有亲眼见到妹妹,主要是他也害怕会打扰到妹妹的休息。虽然秦阳和梁哲都告诉他没有什么大事,但不亲自看到,他还是有点不放心。

“睡着了。”蓝墨炎淡淡的说道,没有停留,直接往门外走,“不要跟任何人说,见过我。”

宫凉星一顿,等他反应过来,想要说话的时候,蓝墨炎已经消失在大门口了。他微微皱眉,本来还想说一下催眠的事情,却没有机会。

另外一边,梁哲带着宫思言来到了她朋友的工作室,秦阳休闲的跟在后面,如果忽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残暴话,可能还真的以为他是来‘长见识’的。

三人畅通无阻的走到吴子宇的办公室,正巧有一位客户刚刚准备离开。他对着三人微笑示意,随即又叮嘱了客户几句,才笑着送人离开。

之后就吩咐秘书一声,吩咐她不要让人过来打扰。之后,才对着三人笑道,“请坐,你们想要喝些什么?”

“不用了。”梁哲首先开口,直接说道,“我们一会儿还有要事,所以麻烦你直接帮我这个弟弟看一下吧。”

“好。”吴子宇依旧是那副斯文秀气的模样,脾气很好的点头应道,“那你们稍等一下,我带他去一下里面。”

办公室的隔壁有一间暗房,隔着一道墙,房门就在他们所坐的正对面,一眼就能看见。

“为什么要去里面,难道有什么是我们不能见的吗?”秦阳抬起脚,随意的放在面前的茶几上,对着吴子宇微微一笑,说出的话却十分不客气,“叫,吴子宇是吧?”

瞟了一眼办工作上的名牌,秦阳继续说道,“我对什么催眠的,十分好奇,能不能麻烦你当着我的面表演一下呢?”

梁哲警告的看了秦阳一眼,她虽然是怀疑,但在没确认之前,他就还是自己的朋友。有些抱歉的看向吴子宇,“不好意思,我这位朋友随意惯了,说话跟谁都是这样不客气。”

吴子宇习惯性的推推眼镜,一点都没有生气,笑着摇头,“没关系,我知道很多人对我们这一行都保持着怀疑的态度,我能理解。这位先生,是这样的,其实催眠是一个看似简单却很复杂的过程。我不当着你们的面,主要还是因为它需要一个十分安静的环境,中间更是不能打断。否则,万一出事,可能会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这一点,梁哲是十分清楚的。”

“是么?”秦阳没有看向梁哲,而是恍然大悟的点头,“奥,那真是怪我,居然误会你了。这样吧,我可以保证自己不发出一点声音,能不能让我旁观一下?”

“这···”吴子宇为难的皱眉,“请恕我拒绝,我不能用客户的健康来冒险。”

失望的叹口气,秦阳一脸默哀的看着宫思言,悲痛的开口,“既然如此,我也不能陪着你了。你就放心的去吧,出了什么事,我会通知你大哥姐姐的。至少,会让他们见你最后一面的。”

“···”本来就心中忐忑的宫思言,被他这么一闹,一时间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推夺门而出。

最后,宫思言还是被吴子宇带进了暗房。其实里面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一张躺椅,一张凳子,还有光线暗一些,墙上挂着一个老式摆钟,其他都很正常。

看到这一幕,宫思言心中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吴子宇轻轻一笑,温声安慰他,“不用太过紧张,放松一些,我就是问你几个问题,很快的。”

宫思言附和的笑着,心中却已经快要抓狂了。怎么可能会不紧张,秦阳他们讨论事情的时候,根本就没有避开他啊。虽然其他的他听不懂,但关于面前这个人可能就是凶手这件事,他却是听的真真的。

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吴子宇引导他坐在躺椅上,没有像电视剧或者小说里写的那样,拿出一块怀表,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反而是坐在他对面,姿态闲适,仿佛真的只是要问他几个问题一般。

“你可能还不知道我的名字,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吧。”吴子宇看着他,率先开口,声音不急不慢,语速,声贝都恰到好处,让人听了十分舒服,“我叫吴子宇,跟梁哲以前曾经是同学。对了,我比较好奇,梁哲是从以前就一直都是这幅清冷的模样吗?”

“恩。”宫思言点头,如实回答,“在我印象里,梁姐姐就是这样的。”

“好吧,那我就能理解了。”吴子宇微微耸肩,笑着说道,“你今年多大了,我也有个弟弟,不过人在国外,我们一年也见不到两次面。”

“十六。”宫思言说道。

“十六啊,真是一个好年纪。”吴子宇轻叹着,一副感慨的模样,目光微微涣散,像是陷入了回忆之中,“我十六岁的时候···你今年应该上高一了吧?”

“恩。”

“那可要好好学习,有没有想过以后要做什么啊?”

“我想当警察。”

“警察好啊,除暴安良,是人民的英雄。不过,你家里应该不会同意吧?毕竟警察也是一份很危险的工作,说不准哪天就···”

“不会,我家里人都赞同我的,特别是凉月姐,她还···”

···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听见一个清脆的拍掌声,并伴随着一句话,“好了,你可以醒了。”

宫思言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正睡在躺椅上,他立刻坐起身,努力回想,却什么都回想不起来,甚至连什么时候睡着的他都没有印象。

“没事了,我们可以出去了。”吴子宇看着他,笑着说道,“你可能是太累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不过,你的睡姿很好,不用担心出丑。”

对于这句玩笑话,宫思言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心中却知道,自己又不是三岁孩子,怎么可能会说睡着就睡着。有些怀疑的看向旁边站着的斯文男人,难道催眠真的这么神奇?

吴子宇像是没有看到他眼中的怀疑,率先一步打开房门,对着梁哲和秦阳微微一笑。向前一步,让出身子,后面跟着的是低头心虚不敢看他们的宫思言。

“怎么了?”秦阳眯眼看向宫思言,凉凉的问道,“我看这模样,怎么像是丢了魂,难道里面还有专门吃人魂魄的怪物不成?”

宫思言依旧低着头没有说话,磨磨蹭蹭的走到另外一边的沙发,坐在那里就开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管谁说什么都不回答。秦阳挑眉,他这人最大的爱好,就是跟人对着干。

既然宫思言不想说话,那就非要逗得他说话为止。最后不胜其烦的宫思言,终于忍不住抬起来头低声吼道,“我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

这下,轮到秦阳无语了。他看着面前少年委屈又自责的目光,有些搞不懂了。

反倒是吴子宇温声开口解释,“小孩子,第一次接触这些,可能是被吓到了。这也很正常,大部分人第一次体验的时候,都有些不能接受。等回去之后,平复了心情就好了。”

看着又低下头搞自闭的宫思言,秦阳都懒得理他了。转头看向吴子宇,毫不客气的问道,“直接说吧,他是什么情况。”

吴子宇的脾气真的很好,面对秦阳一而再,再而三的找茬都没有生气,反而面色如常的回答,“基本可以确定了,手法很专业,没有什么后遗症。”

怕秦阳再说出什么失礼的话,梁哲接过话题,“既然已经确定了,那我们就不多打扰了。不好意思,还特地麻烦你。”

“没关系。”吴子宇摇头,“你知道的,只要是你的事情,我都十分乐意帮忙。”

这句话已经相当于明示了,梁哲微微皱眉,“子宇,可能是我自作多情了,但我决定还是应该告诉你一声,过段日子我就要结婚了。”

吴子宇面上的笑容终于有了变化,惊楞的看向梁哲,“怎么这么突然?”

梁哲向来清冷的眼底闪过一丝柔光,“我和他已经认识很久了,彼此都十分熟悉对方,所以算不上突然。”

沉默了几秒,吴子宇才问道,“是上次来的那位先生吗?”

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梁哲点点头,“恩。”

又是一阵沉默,吴子宇重新露出笑容,只不过这次却显得勉强许多,“那,恭喜你。”

“谢谢!”梁哲微微点头,随即示意秦阳。

秦阳这才懒懒的起身,对着吴子宇咧嘴一笑,“虽然我没有亲眼所见,不过吴先生貌似也不是浪得虚名。正巧我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一下吴先生,只是今日不巧,我这边还有事,吴先生应该也没有心情。不知,改日我上门请教,吴先生欢不欢迎?”

即便是笑容勉强,但吴子宇依旧没有发脾气,而是点头应道,“随时欢迎。”

走出工作室,梁哲才皱眉看向秦阳,“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秦阳双手插在口袋里,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你问错了,应该问那位神棍在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