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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安疆 > 八十四 护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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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徐公公再次往前凑了两步低声道,“一同来的,还有安国公,世子爷,燕太傅,刑部尚书李大人,安北郡主,巡防军的屈将军,似乎,是有要事啊……”

“这么多人?”梁帝的眼睛都跳了跳,“他们要造反不成?”

徐公公身子弯得更低了一些,没有说话。

梁帝第一次觉得立贤殿这么小,这么些人往这里一跪,竟都已经装不下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甩了甩袖子道:“这么多个人,是有什么事啊?”

羡王撩了撩自己的衣袍,第一次朝着梁帝跪下来行礼道:“请陛下,为我,为安北郡主主持公道!”

这话可真是熟悉,国书丢了的时候,可不就是这么说的吗?

梁帝捏了捏眉心,沉声道:“好,你倒说说,是发生了什么,又有什么公道需要朕主持啊?”

羡王抬眼看向梁帝,每个字都掷地有声地说道:“大梁燕太傅之女借邀郡主出门的机会,试图给郡主下迷药,意欲郡主献其清白于我,毁其名声,以逼迫郡主远嫁东海,请陛下明察!”

梁帝看着面前的的一窝子人,闭了闭眼睛,沉声道:“燕太傅,羡王所言当真?”

燕太傅扭头看了一眼羡王,弯腰道:“陛下,微臣相信小女,绝对没有做出来这种,这种惊世骇俗的事情!”

梁帝闻言猛地往前走了一步,居高临下看着燕太傅怒道:“那朕还相信羡王绝不会在此事上欺骗朕呢!”

燕太傅微微睁大了眼睛,随即重重一叩:“请陛下明察!”

梁帝转头看了看安安静静跪着的安国公府的三个人,深吸了一口气道:“萧萧,你告诉朕,是这么回事吗?”

萧安帼抬眸看向梁帝,硬把自己逼得双眼泛红,随即叩头道:“请陛下,明察!”

梁帝看了一眼燕太傅,又看了看正在低声啜泣的燕然,微微眯起来眼睛道:“今日天色已晚,将此罪女先行押入天牢看管。”

“明日,将此事一应卷宗物证交于朕,待朕细查之后,再做定夺!”

这话显然是对屈晟说的,后者闻言连忙拱手道:“是。”

燕然怎么也没有想到,梁帝竟然什么都没问,就只听了这么几句话,就要将自己压入天牢,是天牢,不是刑部大牢,意味着除了皇帝没人救得了她。

“不……”她张了张嘴就要喊冤,却看到自己父亲递过来制止的眼神。

她愣了一下,还是闭了嘴,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只是天牢,还没有定下来,她还有救,不必在这个时候消磨皇帝的好感。

萧安帼没说话,只是再次拜了拜,但是其实对于这种情况,她并不觉得惊讶。

这大殿上,最不清楚的,就是燕大小姐,是燕太傅尽力也救不出来的不清楚。

她要是足够清楚,早在燕太傅打她那两巴掌的时候,就该明白过来,面圣对她没有一丝一毫的好处。

在梁帝这里,重要的根本就不是真相,也不是谁的清白,而是这件事情对他,对他掌控朝局来说,有什么用处。

恐怕,这也是李寻南要求一定要来面圣的原因,他清楚这一点。

梁帝是真的累了,草草地这么说了几句之后,就挡下了任何人想说的话,便退了下去。

安国公领着萧安帼走出门,看着身边的燕太傅迷茫又失落的样子,抿了抿唇终究没有说什么,转身离开。

燕太傅入朝二十四年,不敢称功,可能坐上太子太傅的人,又怎么会是无能之辈,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有一天,连自己的女儿都护不住。

先不说这事情可是由羡王提出来的,东海和大梁对峙已久,自从长孙侯爷离世之后,已经惶惶了近二十年,陛下不会放过这么能够交好的机会的。

再说朝局,陛下想打压太子也不是一天了,遇上这种事情,他怎么会为他这个太子老师偏颇?

他看着在黑夜笼罩下的辉煌皇宫,第一次觉得人生前路原来是如此阴郁。

坐上了回去的轿子,萧安帼才二话不说在安国公面前跪了下来。

“怎么了?”安国公无奈地笑了笑道。

“我……”萧安帼犹豫了一会儿,低头道:“我应该提前和您说的。”

安国公摇了摇头,在她的头上摸了摸后道:“你没事就好。”

但是李寻南显然并不想就这么算了,直接蹲在萧安帼的旁边道:“你不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萧安帼撇了撇嘴,从一开始收到羡王的消息开始说起,当然只说所有的事情都是羡王告诉她的……

另一边,城门口。

羡王刚刚出来就看到了正候在旁边的一个男子,一身青衫站在夜风里,温柔干净的模样,恐怕任谁也想不到这会是闻名天下的临家两院建立者临家的家主。

他抿唇笑了笑迎上去道:“怎么在这里等着?”

临风穷看了他一眼,扬了扬眉道:“难道你要我一个人回去?”

他也是来了的,只不过显然梁帝对于这件事情是在哪里发生的以及他是谁并不在意,他也不需要跟那些人打什么招呼,从立贤殿出来之后就立刻出了宫门。

羡王闻言笑了,上前道:“怎么敢,临家主这样风华绝代的人,可不能孑然一身地走在路上。”

“羡王爷这样的人,也不应该这么油嘴滑舌。”临风穷一边转身一边说道。

羡王无奈地摇了摇头,走在他的身边道:“不过,多谢你肯帮我。”

临风穷闻言顿了顿,淡淡地说道:“报恩罢了。”

“那现在我们两清了,你可是要离开了?”

临风穷站定了脚步,转头看着羡王扬了扬眉稍道:“我的命只值这么点的吗?”

面前的人双目如晶,在夜色中添了几分不清不楚的荫翳,眉间上挑又将这种朦胧挑破,露出来几分孩子气出来,干净嚣张,温柔倨傲,这词都不够形容那一瞬间的模样。

羡王看着他的样子不由得愣了好一会儿,直到后者转身继续往前走才反应过来,也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竟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连忙抬脚身上,伸手按着临风穷的肩膀道:“多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