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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一叠银票被翻了出来,首先脸色已变的是那个管家,他虽然将这些银票都兑换成不同钱庄的银票取出来的,但是他换取了这么多家,难保有一家没有记住他。

苏妤的眼睛不会错过她想怀疑的人,给失忆的人提醒着,“银票可是家数多了?”

他闻言后点头,面具下的眼睛依然是透着睿光,这是每次办案之前他心头不由的流露出来的,可是面具下看不清他的表情,似乎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上升在心头,有着抽丝剥茧的让人耐人寻味。

“是的国主,但无碍,可派人去取证来,因为银票取走都是有存根的,谁取了一查便知。”

苏妤这里刚要点头,结果石格提出了疑义,“怎么?这位就不是杨家人了么?”

杨思琪傲娇似的皱眉,“石格,你什么意思,我们之间可清白。”

石格冷然一笑,“怕是无从证明。”

“你…”杨思琪气的不行,“你污蔑本小姐,该当何罪。”

石格看着气的花枝乱颤的人,“下官不才,可没污蔑你,就是说说这位侍卫是不是杨家人,毕竟你被退婚也是我哥情面不好看,如今问问怎么就问罪了,那做出这事的你又该当何罪?”

“说的好。”

不知道是谁还给爆了好。结果被杨华一脚踢出来,本来要猪啃地却被拉住了。

刘冠卿来不及恼恨踢他的人,先给救了自己免于啃地的人致谢道:“谢谢殿前侍卫,你叫瀚文,好伸手好伸手。”

说完狠狠的瞪了杨华,“你有辱斯文。”

苏妤看着事情轻重倒置,顺水推舟的道:“看来杨将军是想让刘爱卿去,那就你们一文一武,调查出了结果来南书房回禀。”

这个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大朝会也该散了,苏妤让回禀南书房也是对的,只是回去的她脸色冷冰的很。

红袖已经多时没有见到韩笑了,结果两个人见面还是吵嘴架。

“这怎么可能的事情,国主让他摘下面具我都看到了,那根本就不是公子。”

“国主岂能认错人?而且武玉也这么认可,必然不会出错的。”

“你还是收起你的必然吧,看到了人你就知道了。”红袖信誓旦旦的说着。

“你们两个别吵了,国主回来休息了。”绿袖永远都是温文尔雅的,哪怕武玉有着多么炙热的眼神看着她,她都保持着一脸的无波荡漾。

吵架的两个人一听国主回来了,非但没停下两人都找去。

有孕的人格外爱饿,苏妤由于上两天心情不好吃的东西也寡淡,但是这两天影响心情好,虽然也有忧心的事情,但是阴霾的心随着鬼门关里迈出的腿,如同一脚扫开了阴霾露出了满天的艳阳,所以青菜萝卜的也换成了有鲜有肉。

作为国主的餐菜每顿不少于十八样,吃的东西也是极尽奢华之物。

苏妤在最初做了调整,六菜一汤的端上来,但是现在随着肚子里的要求,十八个菜稍稍减点量她能部拿下。

就这么吃的一个速度她想日后也不胖都难,可是肚子里如同养了一条蛟龙,不吃那是饿的慌的,而且荤素不忌五谷来,跟够不着底一样,见了什么都想尝两口。

最主要的是她吃饭的频率,以前哪怕是一日一餐她都不觉得饿,就这样还保持着魔鬼的身材,是该胖的地方胖,该瘦的地方瘦。

可是现在差不多一直达到五餐,甚至半夜爬起来吃点点心都不算数了。

苏妤有点愁,这绝对是要生个儿子的节奏,不然女孩哪有这么能吃的。

这也是她心理上的一个推测,因为有这个孩子实在突然,还摊上那些个颠簸的日子,居然跟挂藤的老葫芦一般就是不掉,所以她打心眼里认定这是个儿子,原因自然是长得结实。

可是赏船那日出了意外,小家伙差点在肚子里保不住,于是不安的节奏就是大吃大吃。

苏妤这么想着同时又想到了保胎药,大概在其中也起了不少的作用。

她吃完了这一餐就得处理奏折,都以为奏折写的都是国家大事,可是真真看到了有时觉得可笑,有些大臣什么鸡毛蒜皮的事儿都要说一说,苏妤对于这类人员,直接给他们归成一类,所以批注的话几乎四个字,自行解决。

苏妤最关心的还是民生,除了给坐堂的官员布置了一些事情,下方郡县的官员他也给了任务,就是写地方品貌。

正看着萧无凤阁老和朱修等等几人来了。

这是大朝会之后的一个私下班会,苏妤自己这么认定的,因为有些事情只有交给自己人处理,才能办得更好更妥帖。

“又有调查的事情上报了。”萧无把手里的折子拿了过来。

其实对于这个任务,他们都不理解,不明白苏妤这么做的道理在哪里。

苏妤接过来看了看是西北的情况。

“各位再看看各地的情况,想好了我们讨论。”

苏妤这里要求他们实事求是的说,也包括地方的特质特产。她为什么要这么干?自然是通过这些特长来判定一个地区能发展什么事业能起来。

朱老他们看的认真,苏妤又看西北这的概况,十几页迅速的看过之后明白了。

“西北在这些官老爷的嘴里面说,穷乡僻壤出刁民,人头税给免了地税交不上来,所以一年一年拖欠着国家,也是鸾国最穷的一个地方,是么?”

久居朝堂的凤阁老自然知道:“对的国主。”

“可是根据西北的盐碱地矿,这里边根本不是打粮食的地方,可是历代的国主都从这地方要国税,现在瞅瞅跟跟寡妇要孩子一样,就没想过策略改变民生吗?”

苏妤这一说朱修倒是想起他在朝堂时发生的事情,时隔都将近二十年了。

“西北倒是有过一次改革,但是由于民心不齐,导致失败了。”朱修道:“阁老还记着这事?”

“有的,百姓也粗鲁。”

“什么时候民心都不可能齐整的,就跟手伸出来不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