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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公子风华落 > 第三百二十五章 阵前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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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大将军的三十万兵马已经开赴到了珩江江畔,许茂典奉命率清远军队前往协助。

许茂典以乔舒为前锋,渡江而战,去岁大胜余威犹在,乔舒又沿用了之前和宋远知议定的战法,覃州军一时不备,被他们占尽了先机。

仅用了三天的时间,乔舒已经攻破覃州城墙,杀敌两万余人,守将战死,覃州城落入南平之手。

赵锡梁却并没有特殊的举动,只是命周边两州派兵驰援,同时朝廷增调粮草马匹等,一并送往前线,要求把覃州城夺回来。

因为,他对自己手下的将领有足够的信任,同时对敌军的将领也有足够的了解。

拿下覃州城后,季大将军命人乘胜在珩江上筑桥,急调清远及周边各州河工,并一味催促工期,命河工昼夜不息,一有倦怠或怨怼的表现,动辄打骂,竟生生打死了有百余人,再命各州补缺。

其时正逢秋季,珩江水涨潮,江水滔滔、翻腾汹涌,施工难度非常大,经常有河工不慎落入珩江水中,被浪头卷走。亦或已经施工完成的部分被浪头冲塌,一时民间怨声载道,施工越发不甚上心。

半个月后,在这样种种因素的作用下,刚刚施工到一半的桥墩子被珩江水冲塌,施工材料被全部冲走,当时在施工的河工全都掉入江中淹死了。

消息传到季大将军的耳中,他越发焦躁易怒,对身边的众将领也是屡屡痛骂,毫不留情面,只有在他的宝贝儿子面前,才能稍微收敛些情绪。

“连个桥也修不好,乔舒都带军在覃州城驻扎了,我们还在这里原地打转!这样下去仗还怎么打?”

他嘴里不清不楚地骂着脏话,在屋里转着圆圈,身上的盔甲被他抖得哗啦哗啦作响。

“爹,急什么,桥修不好,那是清远郡守沈如令御下不力、延误战机,与我们何干?”

季承勋刚刚从西南回来,还没在长陵城里缓过劲来,就又被他家老爹拖到了这里来,他心里是一百个不乐意,自始至终也没给别人一个好脸色看。

但他家老爹要给他攒战功,他心里明白,也不能拒绝,所以在这里不咸不淡地说着风凉话。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延误了战机,大良打不下来,回头皇上还是会怪罪到我的头上来。”季大将军焦躁地说道,忽地他一拍脑袋,“不过你这话倒提醒了我,既然是他的责任,那就不能我一个人在这里着急。”

“来人啊,把沈如令叫来!”他朝外吩咐道。

沈如令与他一个文臣,一个武将,分工不同,官阶却是相同,他这话说得相当不客气。

但沈如令也是个火爆脾气,这段时日正在为河工的事情着急上火,这次筑桥,人、物、钱都从他清远的地界出,却都没有过问过的他的意见,大摇大摆地越权从事,美其名曰战时一切以胜利为要,其他不重要。

结果现在好了,桥墩垮塌、河工淹死、半个月时间白费,不用他叫,沈如令已经兴师问罪来了。

“季大将军好大的威风啊,你说打仗要紧,我沈如令配合至此,却不知半个月过去了,这仗打赢了没有啊?”

“你倒好意思来问我,你手下的河工消极怠工,施工又不严谨,致使桥墩垮塌,你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告诉你,我已经递了折子上去,定要皇上治你一个御下不力的罪过!”

“呵呵呵!”沈如令冷笑,“人是你一声不吭地借走的,又是你全权在安排调配,我沈如令为了配合你一句话都没说过,怎么现在出了事,你倒想把屎盆子扣我头上来了?”

他迎着季大将军的怒火而上,半点没有退却的意思:“我告诉你,不光你会上折子,我倒要请皇上来评评理,你为了赶工期,打死无辜河工百余名,督战不力,半个月未见成效,倒是那乔大将军眼见着已经又要北上了,这孰是孰非,皇上圣明,定能一眼看明白!”

“放肆!沈如令,我贵为征北大将军,统御三十万兵马,连许茂典、乔舒都得听命于我,攻下覃州,那是我安排有方,怎么你一个小小的郡守,还敢如此顶撞于我?”

沈如令心里清楚,目露轻视之色,鼻子里不屑地哼了一声:“这话,还是留着等到打下大良的时候再说吧!”

季大将军暴跳如雷,抽出腰间佩剑对着他:“你信不信,就算我将你就地格杀于此,皇上也不会怪罪于我?”

沈如令依然一副不怕死的模样,冷笑道:“我爱妻、爱子皆已经亡故,我一个孤家寡人,苦苦苟活至今,不过是心中还存了一点忠君爱国之心,你以为,我会怕死?”

“那我就……成全你!”季大将军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口中怒喝道。

手起刀落,血光飞溅,沈如令的人头掉落下来,脸上依然是一副讥嘲愤怒的模样。

在场的众人纷纷惊呼出声,连季承勋也被他吓了一跳。

“你们都出去吧!”季大将军擦擦剑身上的血液,命人把沈如令的尸体拖出去喂狗。

“早在沈大公子出事的时候,他就已经见罪于皇上了,皇上有心补偿,他却拒不接受,又有那个姓宋的从中作梗,他才能做到如今两州郡守的位置,我看他是好日子过惯了,忘了我是谁了!”

“爹这么说,看来皇上应该也一向不喜欢这个沈如令,爹杀了他,那是了了皇上一桩心事。”季承勋起身笑道,“那我们就干脆把这次的责任全都推给他,就推说是他推诿懈怠,还口出不逊,违抗军令,所以我们就依法处置了他!”

“说的不错,但是筑桥的问题还是没能解决,这可不是长久之计。”

“这有什么,当今皇上这么好骗,实在不行,我们就故技重施好了。”季承勋不以为意。

“那恐怕不行,西南是个小国,即便我们战败了,也不过折损点人手,那舒郁也不敢把我们怎么样,但这次打大良,那赵锡梁却是不好惹的主,只怕到时候我们不想打,人家也要倒追上门来了!”

季承勋变了脸色:“早说过不来了,这种战功有什么好挣的,一不小心倒把命丢在了这里,爹,我们不打了,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