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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公子风华落 > 第二百九十七章 命中劫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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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她挤过去去够那个娃娃的时候,她的神思便有些飘忽了。

要知道,肉搏和“肉搏”是不一样的!

那夜的纠缠还历历在目,身体里熟悉的感觉清晰仿佛昨天,她渐渐变得无力,那娃娃也不想够了,送他就送他吧,反正本来也就是给他的!

掌心里那个娃娃“啪”地再次落地,在两人翻滚间不知道去了哪里,赵锡梁揽着她的手越发用力,迫得将她的脸离他更近了些,两人面对面,鼻对鼻,彼此交换着呼吸。

宋远知的脸慢慢地烧了起来,将赵锡梁的掌心灼得滚烫,他的呼吸越发急促,近乎是疯狂地纠扯着两人的衣服,心中的欲念好似火山喷发一样奔涌而出,铺天盖地将两人淹没。

“小知儿……我们已经……三个月没见了……”见她终于态度软和了下来,赵锡梁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里细细啃啄着,时不时地狠嘬一口,留下一个个红色的小肿块,一面委屈巴巴地说道。

奇怪了,世人皆说“宋先生”是个脾气好教养好才华也高的翩翩公子,怎么到了他这里,就成了一点就着的小炮仗了呢?

“朕想你……想得紧……”他低喃道。

“哪里紧?这里,还是这里?”她伸出一指,在他的胸口、腹部随意地戳了两下,戳得他一愣,继而笑开,“哪里都紧……”

“我瞧着……这里的肉都松了……你这三个月,都不曾好好练武吧?”她戳着戳着,忽然在他腹间用力一拧,他的肌肉结实得都成了一块块的,其实并不十分拧得动。

但宋远知是个执着的人,拧不动,就用力拧,再拧不动,就掐……

赵锡梁见她忙活得起劲,倒也不十分痛,比起她往日在他身上造成的那些伤,今日这点不过是芝麻绿豆。他便不着恼,只是低声笑了起来,一时竟忘了刚才他们在说什么,半晌后,他才问道:“累不累?”

“不累。”宋远知见那处被掐红了,就再换一处掐,冷不丁那手就被握住了,男子俯下身子,“不累的话……我们就干点别的?”

干你个死人脑袋!

她正想爆粗,忽见他翻身下了床,匆匆地穿了鞋袜,竟招呼都不打一声地开门出去了,留下一脸茫然的宋远知。

床帏被翻得乱七八糟,她的衣襟也被扯得散开了,宛如一条脱水的美人鱼一般在床榻之上竭力呼吸着,而那个始作俑者竟然就这么走了!

好,你敢走,就别回来!

她起身,赤着脚踩着满地的桂圆莲子怒气冲冲地走到门口去关门,关门声音之大,吓得外面伺候的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据史料记载,良太祖之妻,宋太师之孙女,史称孝章宋皇后,生性脾气火爆,好习武喜刀剑,鲜温言事君,然,帝甚爱之。

当然也有史料记载,宋皇后少年曾客居南平,被奉为南平座上卿,世人皆称“先生”,言其品性高洁,行事端方。后世对其为何会有这两种迥异的性格而进行了大肆研究,然,至今争论不休,未得一词。

当然,后面的这一段已经鲜少有流传了,大部分都只存活在人们的口耳相传之中,民间百姓总是对这种“一后事二君”的野史杂谈津津乐道,然而对于当事人来说,这却是无法忽视的心结。

两人大婚后三年内,赵锡梁对举国上下进行了彻底的清洗盘查,严禁史料记载宋远知回大良之前的任何事,只言其身世坎坷,自小流落在外,而后被陛下受托带回即可。

包括后来统一了珩江南北之后,他本想在原南平国内也如法炮制,却意外地发现,那柳怀璟竟做了同他一样的事情——南平末年,柳怀璟一人独居在摘星楼顶,面对满壁的女子画像,或喜或嗔,或舞或武,常静坐望着墙面出神——他已久不问朝事,却独独还记得,要毁去南平国内所有关于宋远知的记载。

宋府宅第被夷为平地,她所用物事全部被焚毁殆尽,连她以前用的所有丫环仆人,无论被分派去了何处,凡是登记造册的,统统处死,就连满朝文武,但凡有提及到“宋先生”三个字的,不问缘由直接杖毙。

他做得远远要比赵锡梁彻底,这也最终导致了南平史上出现了一大片一大片的空白,而跟宋远知有关的痕迹,全数被抹去了。

谁也不知南平末年的柳怀璟当时究竟是如何想的,只是在当大良军队攻破南平,冲上摘星楼顶的时候,独见满殿风华,众人怔愣皆不敢言语。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一个几可乱真的世界,一段惊世骇俗的穿越,一个被强势打乱的历史进程。在她的介入之后,一切的一切变得都不一样了,正如蝴蝶效应一般,一个蝴蝶扇动翅膀,竟能引起太平洋对岸的一场飓风。

谁也不知哪个是因,哪个是果,因生果,果生因,因果循环往复,永无断绝。

她端坐在床榻之上,看着殿中熊熊燃烧的龙凤喜烛,看着烛泪慢慢地积满了,便从某个缺口悄然流了下去,滚烫的烛泪流过烛身,流下一道深深的沟壑。

屋角的窗台上,悄然地挂了一串风铃,三月里的杨柳风徐徐地吹拂而过,风铃时不时发出一声清脆的叮响。那是刚才她让云裳特意翻出来挂上去的。

而她的身后,那对卡通娃娃正咧着嘴幸福地大笑着。

她想,其实是她还没准备好,没有准备好与他共度余生,没有准备好再见故人旧国,没有准备好天下的离乱分合……她什么都没有准备好。

她习惯了自己掌握节奏,习惯了安排事情发展进程,习惯了将一切都掌握在手中,可是这个人……这个人,大约真的是她命里的劫数。

第一次,她感觉到无力、无所适从、无处安放。

正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殿门突然“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某个她思绪中的主人公悄然探了一个脑袋进来,满脸的笑意,连声音都高了一个八度:“小知儿,朕可以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