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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公子风华落 > 第二百六十八章 暗夜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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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人不如求己。

对付情人的办法她是没有,对付敌人的办法她却是很多的。

比方说先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保准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别说再敢这样摁着她不让动,怕是到了下辈子他都不敢再触碰她半根毫毛。

但这样的话,她怕是会被列入大良通缉要犯名单,然后永生不得安眠……

她的手悄悄地伸出去,在他的腹部来回摸了一遍——赵锡梁的身体看起来很好的样子,腊月里的雪夜,他只穿了一件里衣一件深衣外加一件大氅,也不怕冻死。

大氅本就分开在两旁,她手中的阻碍只有两层薄薄的布料,这个厚度,非常适合她发挥。只见她摸了半晌,终于确定了位置,她暗运劲,嘴里低低地喝了一声,食指和中指两指伸直猛戳,径直朝着他肋下三寸而去!

睡得无声无息的人身体骤然绷紧,然后猛地抽搐了一下,赵锡梁模糊地闷哼了一声,一副将醒未醒的样子。

然而抱着她的手却越发用力了,勒得她的脖子都快断了。

见适得其反,宋远知欲哭无泪。

总不能真的拿把刀捅他两下吧?那她也得有刀啊……她巴巴地望着离他们所处位置大概三五米远的地方,那把不知什么时候掉落的寒霜剑。

身为习武之人,她居然把自己的剑掉了不说,还居然连什么时候掉的都不知道!

幸而她如今不用当一个以剑为生、以流浪为主业的江湖人,否则一旦动了情,有了弱点,她怕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过如今的局面也好不到哪里去。

“赵锡梁……”武的不行,那就来文的吧,“天亮了,你该上朝去了。”

没动静。

“再不放手我打你了啊!”

好像已经打过了。

依然没有动静。

“再不放手,这戒指我就还给你,花也还给你,这婚我不结了,省得……”

“省得什么?”依然是深醉未醒的模样,嗓音低沉沙哑,但是总算是接茬了。

不待宋远知回答,赵锡梁伸掌在她肩头一推,将她重重地推倒在那长绒厚地毯上,然后揉着自己的肋骨,嘶声说道:“你这是要……谋杀亲夫?”

云裳一下子涨红了脸,手哆嗦得差点将醒酒汤洒出来,她慌忙说道:“奴……奴婢告退!”然后又打开门出去了。

门被重重地关上,宋远知还没来得及呼吸一口门外新鲜的空气,忽然觉得身上一沉。

他覆上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将她挣扎的手按压在地毯上,指尖凹凸不平的触感令他欢欣难耐:“戴了朕的戒指,就没有再脱下的道理。这辈子,你都休想再反悔……”

“你装睡?你又骗我!”背后是柔软厚实的地毯,身上是那个锲而不舍撒酒疯的人,宋远知手脚都被制,只剩一张嘴还能逞逞能。

“骗你又如何,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骗着骗着就习惯了嘛!”他不耐地说道。

习惯你个头!

“吵死了……”他瞧着身下灯火摇曳中泛着暖黄光晕的脸庞,因为气恼和不甘生出浅浅的红,嘴唇娇软粉嫩,只是开合不休十分令人讨厌,于是他想了想,一低头将那嘴巴堵上了。

酒意上头,他的脑袋晕晕的,思绪还是不是十分清楚,手里开始不规矩地上下游移起来,反倒是嘴里停着不动了。

“他们竟敢这样说你……”两唇紧贴着没有一丝缝隙,却有一句含糊不清的话语不假思索地滚落了出来,仿佛是从赵锡梁的喉间直接发出来一样。

宋远知挣扎的手顿了顿,一开始她并没有听清楚,等到将那句话拆解了揉碎了重新理了理,她才听明白过来,敢情刚才夜宴的时候,那些白天吃了暗亏的王公贵族们并没有就此罢休,竟还敢当着他的面诋毁她。

看来,赵锡梁的处境也并没有她以为的那般高枕无忧啊……

兄弟臣子的觊觎,明里暗里的争斗,外事扰境,内事不安,明枪暗箭,防不胜防。原来柳怀璟所经历的那些,他赵锡梁也一样要经受,区别只在于,他们是如何应对的,以及弹压不弹压得住罢了。

皇帝这个位置,还真不是是个人就能做的。

“总有一天,朕要砍了他们的脑袋……”这话听起来血腥味十足,宋远知几乎可以想象,方才赵锡梁一人独坐在高台之上,看着下面那些人“谦卑而恭谨”的挑衅,是怎样一副脸上笑嘻嘻,心里……的景象。

“不必生气,这么多年了,我什么难听的话没听过?我既然能站在这个位置,就能听得所有对我的评价,褒也好,贬也好,不过是逞一时口舌之能,我听了又不会掉块肉。反倒是将这些存了心起了意,为之日日辗转反侧,夜不能寐,那才真是得不偿失。”

“话是这么说……但朕心里,就是不痛快。”他松了口,埋首在她胸口努力耕耘着,还勉强抽出了丝丝空隙回答她的话,“朕时常也会问自己,打江山,争天下,做皇帝,到底是为了什么?”

“起初朕起兵,只是看不惯街坊受苦,徒有一身好本事,年轻气盛一时没忍住,就扯了个旗子和他们打起来了,后来,弟兄们越来越多,占的地盘越来越大,治下的百姓也渐渐地安定,朕就想着,朕要做那秦皇汉武,不,朕要比他们更优秀,朕要让天下九州尽归大良,要让大良百年千年统一延续,要让大良百姓庆幸生在大良,要让史书笔墨留下朕的名字……”

宋远知只觉得胸口逐渐暴露在冷风里,湿滑粘腻的触感令她战栗,痒,钻心的痒,她强自忍耐着不把他掀翻下去。

“你会的。”十指插进他的发间,竭尽全力地将他推离自己,她一面分神说道。

“可是……人越多,地位越高,朕可以说话的人,怎么就越来越少了呢?”赵锡梁一伸手拔掉了自己的发簪,取掉发冠,将长发披散下来,任由宋远知纠扯着,又去摘宋远知的发冠。

墨色发丝纠缠在一起,逶迤铺陈了一地,像极了他们缠绕难分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