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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公子风华落 > 第二百四十一章 安心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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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已经冬末,外面飞雪漫天,屋内炭火正旺,宋远知趴在窗口看了会雪,百无聊赖地剥着自己的指甲。

“冷……”身后男子抱怨道。

她不为所动:“大夫说了,你的伤不能受热,会溃烂的,我这是为你好。”

她一脸的理直气壮,留给他一个美丽的背影,那男子望眼欲穿,肚里的小人在疯狂地叫嚷着,面色却是半句牢骚都不敢发,只敢抱着那床小破被子在被窝里瑟瑟发抖。

赵锡梁的伤刚有起色,他的侍卫就充分表现了顶级皇家侍卫的特色,千里迢迢抬着他离开了那个小山村,一路上连个大喘气都没有,就这么如履平地般地把他抬到了玉州,包下了当地最好的客栈,为其养伤。

受了那次教训,他们也不再请别的名医,而是选择每隔两三日就把谢老抬过来复诊。在谢老的精心诊治下,他的伤势终于逐渐好转,只是还不能下床行走。

有钱真好啊……宋远知托着腮,撑在窗台上,连连感叹道。

客栈外是一个硕大的人工湖,湖上结了薄薄的一层冰,那些雪就在冰上慢慢地积了起来,远远望去,像是一块巨大的奶油蛋糕,他们身处的这间房视野最佳,推开窗,便能正正好看到这块奶油蛋糕。

这个湖的形状,倒是与玉衡殿里那个十分相似,宋远知不由得又想到了玄止那日的异样,那日,她其实也担心过玄止的安危,法力外泄是何等荒诞的事情?她怎么也想不到有生之年会亲眼见到这样的情景。

包括这次的地震,她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这场地震是玄止故意搞出来的。如果这个世界果真是由玄止一力创造出来的,那么这个世界的震荡,就意味着界主出事了……

可是,他是神啊,法典中关于神的陨灭只字未提,她对这的唯一了解,就是千万年前的神魔大战,那是在战争中才会有可能死去的种族,如今世界太平,整个种族只剩下他一个,还有谁能伤得了他?

这一个个的啊,都不让她省心!

这样想着,她便回头瞪了一眼赵锡梁,把他瞪得莫名其妙,缩在被子中都不敢发抖了。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晃去脑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没好气地走过去问道:“午饭想吃什么?”

弘成在门外轻咳了一声:“夫人,应该说陛下,午膳想用什么?”

宋远知一抬手,一股凌厉的劲风“啪”地打在门上,那门在风中挣扎了两秒,骨肉分离地朝着弘成砸去,吓得弘成手忙脚乱地去扶,嘴里连连讨饶:“夫人恕罪,您随意,随意!”

赵锡梁在被子里抱着手臂幸灾乐祸。

“夫人,午膳属下已让人在准备了,您和陛下静等享用就好!”他说完最后一句话,就抱着门狼狈而逃。

风“呼呼”地刮进来,直直吹向赵锡梁的脑门,他顿感脸上一凉,笑意僵在了脸上。

“弘成,把门安回来!”他吼道。

又是一番手忙脚乱。

午饭都是利于病人恢复的药膳,好端端的骨头汤透着一股酸苦的药味,别说宋远知,连赵锡梁都有些忍不下去了,一个月不能下床,还天天吃这种东西,他的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脸上只可以用面如菜色来形容。

宋远知挑眉,示意他慢用,他“啧”了一声,不情不愿地低头去喝汤。

而她则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来,还未打开,香气已经扑鼻而来,竟是一只刚刚烤好的叫花鸡。

赵锡梁又是一脸怨念,他总算是知道刚才宋远知消失了一会是去干嘛了。

那鸡透着无法掩盖的香气,肥厚的鸡皮还在往下滴着油,轻轻地撕开那个腿,露出里面白花花细嫩嫩的肉来,被她纤细白嫩的手指轻轻地拈着,鸡衬得人越发白皙,人衬得鸡越发鲜香……

驰骋万里、富有天下的一代开国皇帝,这辈子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今天,败在一只叫花鸡上……

宋远知啃完了一只鸡腿,这才注意到旁边赵锡梁那幽怨的小眼神,想起他毕竟是为了自己受的伤,到底还是心软了,也给他撕了一只鸡腿,悄悄地埋进了他的饭里。

“别被弘成看到,要不然他又该絮叨了。”她压低了声音,跟做贼似的说道。

赵锡梁连连点头,笑得眼睛都没了影。

那一碗散发着奇异味道的骨汤此刻也变得美味了许多。

吃过午饭,宋远知看了被困在床上不能动的赵锡梁,很不要脸地撇下他跳窗逃跑了。眼见着白衣身影消失在窗外,赵锡梁又叫道:“弘成,把朕搬到窗口去!”

于是任劳任怨的弘成又默默地叫人来把他搬到窗口的软榻上,还特意给他拿了几个高枕用来靠着,方便他欣赏他家夫人的风姿。

传闻在江湖中,轻功最高的人可踏雪无痕,即便是在雪地里行走,也留不下一个脚印,此刻宋远知一身白衣赛雪,肌肤莹白润泽,整个人几乎要没入雪层里,在那个冰湖上恣意地腾挪跳跃,雪落无声,落处平滑无痕。

赵锡梁看得眼花缭乱,若非她那一头墨色长发,他几乎便要找不到她的踪迹了。

他也学着她的样子,懒懒地歪在软榻上,单手托着腮,眼睛跟着她走,嘴里幽幽感叹道:“马上要过年了……”

弘成马上领会到:“陛下是要在玉州过年?”

赵锡梁慢慢地摇了摇头:“如今不是战时,朕不回去过年,朕的那些叔伯兄弟还不闹翻天了?”

“可是您的伤……“

“就是因为这伤,我才必须要赶回去……大良皇帝,可以纨绔,可以风流,可以不理朝政,但是不可以受伤。”

仿佛刚才的痴汉模样是旁人的幻觉,宋远知不在的时候,他的脸色又恢复了冰冷,语意森森,酝酿着新的风暴。

“那……夫人呢?”弘成又小心翼翼地问道。

果然见一贯果决的他脸上出现了难以言说的犹疑之色:“外面也是风霜刀剑……回去也是风霜刀剑……朕自信能护她周全,却不能拿她的安危去做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