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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元皓!他竟然就是采草贼!

冷亦瑶不可置信地睁大了双眼。

元皓却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算了,就从了你这个断袖吧,我们现在去找师叔祖成全。”

冷亦瑶迷迷糊糊地被元皓拉着跪到天镜面前的时候,天镜也一愣,不知道两个冤家对头怎么又扯上了。

却见元皓叩了一个头:“师叔祖,弟子做了一件天大的错事,求师叔祖原谅和成全。”

天镜本以为是冷亦瑶犯了错误,元皓前来告状,正想着待会儿怎么解决,这会儿听见是元皓犯错,竟松了一口气,却也好奇元皓会犯什么错。

元皓竟不敢看天镜的脸,只是缓缓说道:“师父,弟子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人,他就是师弟元亦瑶。”

冷亦瑶听了大吃一惊,这个魔头明明是自己的死对头,怎么会喜欢上自己,更何况自己此时还是男儿装扮。

天镜却像早已洞悉似的,没有过于惊讶,只是好笑地瞥了一眼冷亦瑶。

元皓又道:“元亦瑶本身就有点断袖,徒儿本来不想理睬他,哪知日久生情,徒儿如今也沦陷了。”

冷亦瑶嘴巴张得更大了,怎么恶人先告状,好像自己勾引他似的。

天镜的笑意却更浓了,见冷亦瑶朝自己挤眉弄眼的,只好假意说道:“元皓,你也知道你们这种关系是为世人所不容的,你还是不要瞎想了,你可是本派未来的掌门之选呀。”

元皓却沉痛地看一眼天镜,道:“弟子也知道,也曾想斩断情丝,但却身陷其中,难以自拔,弟子和元亦瑶师弟已经….抱过他,还吻了他…”

元皓的声音越来越小,却足以让人听清,冷亦瑶羞得脸都红透了。

天镜本来脸色表情淡淡的,听到这话脸色却一变,对元皓道:“你居然犯下这等错,去思过崖面壁十天,其他的事回来再说。”

元皓低着头答应,却偷偷看了一眼冷亦瑶,又抬起头道:“请师叔祖不要责怪元亦瑶。”

天镜哭笑不得地摆摆手:“快去吧,我不会伤她的。”

元皓一步三回头,一一不舍地看着冷亦瑶,终于不见了身影。

这时从天镜的内屋突然跳出一个人,原来是文思,他惊讶的看着冷亦瑶:“原来你说的是真的,真被人劫了去。”

冷亦瑶白眼看了看每次都后知后觉的师父。

“断袖公子果然名不虚传,居然能将一向严谨自律的元皓也拉下马,真是让为师叹为观止。”文思调侃着冷亦瑶,但并无责怪,其实她间接地帮自己教训了元皓,自己还有点兴奋呢。

冷亦瑶却垂头丧气,问文思:“师父,你有没有觉得大师兄有点可怜。”虽然他诬陷自己勾引他,但是对自己的那份深情是不言而喻的,而且他居然不顾自己的前途,执意要跟自己在一块,真心可见一斑。

文思一愣,他心思一向单纯,也未经情事,自然不太懂,又不愿在弟子前丢脸,说自己不懂吧,只好道:“他是自找的,谁叫他非要喜欢你的,你说你有什么好,长得又不怎么样,武功也不好,还爱耍赖偷懒,那个愣小子怎么会看上你,难道有什么苦衷?”

冷亦瑶怒视着文思:“师父,母不嫌子丑,你怎么可以这么贬低自己唯一的可爱的徒儿呢?”

文思听了,有点起鸡皮疙瘩的感觉:“厄,元亦瑶,为师不过只比你大几岁而已,你不要什么母什么子的好么?”

哼哼,要得就是这个效果,冷亦瑶冷笑着。

“你们俩不要吵了,哪有点师徒样子,元皓固然有不对,始作俑者却是元亦瑶,因此元亦瑶也要受处罚。”天镜出声制止了师徒两人的嘴斗。

冷亦瑶委屈极了,道:“师叔祖,别人这么说也就罢了,你什么都知道,怎么也这么说?”

文思眯着眼道:“你果然和师叔关系密切,不过师叔最不喜欢和人攀交情了,你这一招没用。”

天镜点点头:“不错,我不会徇私枉法的,明天开始,你就留在我这,好好悔过。”

文思一听直摇头:“不行,她走了,谁伺候我?”

“你还说,这么多天一点功夫都没教会她,不罚就好了。”天镜白了一眼文思,文思只好低头,免得祸及自己。

冷亦瑶却不着急,心想待在你这就待,看你能把我怎么样,我可不怕你。

“好了,你们师徒回去告别一下吧,明天过来。”天镜一句话将两人轰走。

师父文思在小院里哼几了半天,算是告别。临睡前,突然问冷亦瑶:“你跟师叔认识,那是不是他让你拜我为师的。”冷亦瑶笑着点了点头。

文思咬牙切齿道:“果然是他害我,不过他既然已经把你送到我面前,为什么又要夺走呢?”说完,冷冷地看着冷亦瑶。

冷亦瑶忙摸摸文思的额头:“师父,你莫不是也想断袖。”

文思别过头去,摆摆手:“不肖徒儿,快走吧。”

看到冷亦瑶,天镜似乎很高兴,没有像以前那样见面就讥诮、讽刺冷亦瑶,甚至招呼冷亦瑶坐下跟他一起吃饭。

“亦瑶儿,你怎么现在才来,都中午了,肚子饿了吧,来,师叔祖这还有东西没吃完,不要浪费了,你吃吧。”天镜微笑着对冷亦瑶说,连称呼都改成亦瑶儿了。

冷亦瑶狐疑地坐下,虽然心里有无限疑问,但是肚子确实饿了,先填饱肚子再和他斗吧。于是坐了下来,桌子上确实还有不少菜,有一盘甚至还没有动过,用翠绿的叶子包裹着馅,一个一个摆放在盘子里,很精致可爱,一定是五师伯的杰作。

天镜看冷亦瑶对这盘菜很感兴趣,指着盘子道:“这菜是老五新设计的,荤素搭配,最适合你们这些女孩子吃了。”

这么多天来,由于一直扮作男子,没有人把自己当女孩看,天镜这么一说,倒让冷亦瑶心里一暖,高兴地拿起一块绿叶团子放在口中吃了起来。

“怎么样,味道如何?”天镜微笑着问道。

冷亦瑶又吃了几个,意犹未尽道:“真好吃,里面包的什么肉呀,很是鲜美。”

天镜不慌不忙道:“这可是根据你的口味特意准备的呢,我记得你告诉过我,天下最美味的东西,想必你很是想念,所以我就….”

冷亦瑶想起以前对他说过什么油炸蛆蛆,没想到他居然报复在自己身上,强烈的恶心的感觉涌上来,冷亦瑶跑到院子里吐起来。

天镜慢悠悠地踱道屋外,满意地看着冷亦瑶的惨状。

过了一会儿,却觉得不对劲了,没想到冷亦瑶竟没完没了地吐,连苦胆汁都快吐出来了,天镜这才慌了,忙上前扶住冷亦瑶:“别吐了,我骗你的,你吃的不是那个。”

冷亦瑶却没有停止的迹象,好容易挤出一句话:“我停不下了。”

最后,竟然虚脱倒下。

文思和文月来到天镜房中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冷亦瑶躺在天镜的床上,脸色发紫,而天镜坐在旁边,一脸紧张的样子。

当然,文思主要看见的是冷亦瑶的惨状,他心疼地走过去,握住冷亦瑶的手,有点不快地对天镜道:“师叔,元亦瑶也没犯多大的错,你怎么可以惩罚得如此厉害?”手却被天镜不着痕迹地移开。

而文月看见的却是天镜紧张的脸,这么多年来,天镜对派中众人一直都是很淡然地样子,即使对自己,看在父亲的面子上,虽然很客气,也会对自己笑,但那种笑好像一直都浮于表面,感觉他好像并不是一个真实的人一样。但是,他现在的样子,却像一个守在亲人病榻前焦急的人,让人真实地感觉他的存在,只是他为之焦虑的并不是自己,而是另一个人。

文月走上前去仔细看了一下床上的人,原来是文思的弟子,是男子,文月不禁稍稍松了口气,却又有点怅然,连一个新来的弟子都能得到他的关心,而自己不管怎么努力,却从来引不起他的注意。

天镜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一向对外界事物漠不关心,可是一见到这个丫头,就忍不住想跟她斗嘴,想耍弄她,连铁石心肠的自己都变得顽皮了。现在看到她这么痛苦的样子,心里很后悔,竟也跟着难受起来。

文思把了一下冷亦瑶的脉,脸色一变:“师叔,你给她吃了什么?”

天镜后悔道:“没吃什么?我只是吓唬她,所以她恶心的直吐,吐得脱了水。”

“不对,她不是脱水,而是中毒了。”文思不解地看着天镜。

天镜一愣,也伸过手去,果然是中度的迹象,刚才自己太慌张,竟没有注意,而且这毒自己竟然不知道,“看来,只有找老六了。”文思看着天镜的神色,知道他也没有办法,提议道。

天镜点点头:“去叫他吧。”

冷亦瑶的六师伯是的特长就是用毒和解毒,当然作为正派的一分子,主要还是解毒。他被文思叫来之后,看了看冷亦瑶的气色,把了把脉,叹了口气,说道:“红刹!”

屋内的几人脸色齐变,文思道:“元亦瑶怎么会惹上他们?”

天镜沉思不语,眼里闪过一丝凛冽的光芒。

六师伯掏出一粒黑色药丸道:“先吃一颗玉露丸,暂可没事,但是这毒怕是已吃了一个月,今天才发作,再有两月不解毒,怕是….”

文月早就离开了。她非常不明白,一个小小的弟子,大家怎么都那么重视,就连一向冷心的天镜和没心没肺的文思都这样。文思是他师父,倒可以理解,天镜这样却着实让人想不明白。

本来天镜出关已经好几天了,可是都没有来找过自己,自己好几次在路上假装偶遇,谁知天镜每次也只是礼貌的点点头,根本不和自己过多地交流。今天自己终于忍不住找上门来,却不料就遇见这么件事,几个人围着一个小弟子,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虽然明知元亦瑶是个男子,但是心里也不免有点嫉妒。

记得原来并不知有这么个师叔,但是几年前的一天,父亲突然抱回一个浑身是伤,看不见面容的男子,然后躲到屋内,一连十几天都没出来,出来时一脸倦色,却不见那被救的男子。直到半年后,那男子才从屋内出来,父亲向众人宣布他是青山派的弟子,是自己的师弟。天镜刚出来时,脸上一直没有表情,眼神空洞,仿佛世间一切都与己无关。当时,文月就觉得自己的心被揪起,情不自禁心疼这个人。后来,天镜逐渐有了表情,渐渐地也与人交谈甚至谈笑,但是文月知道他的心一直都是死的。

文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可救药地爱上了师叔天镜,并不是因为他绝世的容貌,要说容貌,文觉、文思甚至元皓等都很好,但是并未让自己心动过。文月本来喜欢各种花花绿绿的衣服,但是有一天她穿着白色纱裙,在田野间欢笑飞跑时,她注意到天镜无波的眼睛竟然有一丝迷惑,从那时起她只穿白衣,而且神态举止都想个仙子一般,希望能一直吸引天镜的目光,但是后来天镜却一如既往,没再注意过她。

文月想自己做了这么多,现在干吗吃一个男人的醋,于是决定回去,以关心弟子的名义跟天镜多呆一会儿。想到这,文月又返回天镜的住处。

一进屋,看到冷亦瑶似已经醒了,但是还很虚弱,天镜竟然拿着一碗粥一勺一勺地喂着冷亦瑶,脸上的关心之情溢于言表,文月心中一紧。旁边文思略鼓着脸,心里正生气,这个师叔怎么回事,自己这个师父竟然不能碰徒弟。

文月不想看到天镜这样关心另一个人,哪怕是一个男子。于是,她走上前,道:“师叔,你歇一会儿,我来喂他吧。”

文思心里暗笑,他连自己这个师父都不让,更何况你们男女有别。

这时一个弟子跑来,对天镜道:“师叔祖,师祖在关内让你去一下。”

别人不用理,师兄是不能不搭理的。天镜略一迟疑,文思忙上前,要接过碗,却见天镜瞪了他一眼,将碗递给文月,示意她继续喂,然后转身出去。文思的嘴角抽了抽,脸更鼓了。

文月一边慢慢地给冷亦瑶喂着粥,一边却似漫不经心地说:“师叔对元亦瑶很是关心呀。”

文思点头表示赞同,忽然疑惑道:“难道元亦瑶真救过天镜师叔?这小子没骗人?要不像师叔这么冷的人怎么会对他这样。”文思想起元亦瑶曾跟自己和老五说过他救过天镜,当时他们还笑话他。

文月一听,略放下心来,原来是这样,这就不难理解了。于是,专心地给冷亦瑶喂粥,冷亦瑶由于还半昏迷着,再加上刚才被天镜抱来抱去,挪了好几个地方,衣衫微微有点散乱,于是一向包得很好的脖颈露了出来。文月无意瞅了一眼,惊得差点叫起来,粥碗也被掉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