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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亦瑶觉得自己好像在童话世界里,她侧过脸看看佑铭,优美的轮廓在月色下显得玉一样的白皙,长长的睫毛挂着露珠,让人不忍惊扰,忽然冷亦瑶心里好像漏跳了一拍。佑铭此时也转过头,而她竟没有拒绝,只是轻轻地相拥着,也在醉人的时刻慢慢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冷亦瑶缓缓睁开眼,发现天已经全亮了,太阳光甚至刺眼地透过窗棂照进来,好像在嘲笑自己的赖床。

旁边却真的传来一声嗤笑:“小姐,还不起床呢,都日上三竿了。”冷亦瑶转头一看是小绿,只见小绿脸上露出暧昧的眼神,挂着忍不住的笑意,而红衣也一反平日的端庄,窃窃偷笑。

冷亦瑶好奇道:“你们听到什么好玩的事了么,怎么这副怪样子?”

小绿终于忍不住了,笑道:“恭喜小姐,昨天皇上待了一晚上,今天临走还不让我们吵小姐睡觉呢。”

冷亦瑶一听,想这二人定是误会了,不仅脑袋一大:“唉呀,头疼,头疼。”

许是昨夜在外面受了冻,冷亦瑶竟然真的头痛,并且一发不可收拾,连床都起不了。小绿和红衣急忙禀告了皇上,皇上命太医立刻前来诊治。

一个步履蹒跚的白发老头走了进来,:“微臣叩见皇上。”

佑铭摆摆手:“免礼,王太医,快给亦瑶儿看看。”

王太医晃晃身子,踱到冷亦瑶面前,观察了一番,又隔着帐子切了切脉,对佑铭道:“皇上不必过虑,冷小姐只是得了风寒而已,只需开几副药服下即可。”说完,开了个药方。

佑铭打发人按药方抓药煎药,又亲自拿起药碗喂冷亦瑶,哪知冷亦瑶本来头就昏沉,再加上药苦,根本就不张嘴。佑铭只好用口含住药汁,一口一口喂到冷亦瑶口中,为怕她嫌药苦吐出,还命人端来蜜汁,用口喂入她口中。

一连三天,天天如此。整个宫中传遍了皇上亲自给冷亦瑶喂药的事迹。

良药苦口利于病,冷亦瑶总算是摆脱了病魔的缠绕。坐在院子里观赏门前的竹林,忽然几只大蝴蝶穿到眼前,红的、白的、紫的、绿的一堆。为首的就是如月,旁边是着红衣的玲珑,至于其他几只蝴蝶就不认识了,想必是皇上的妃嫔。如月脸上尽显阴毒之色,玲珑则是一幅看好戏的表情,眼底带着点怜悯。

“冷亦瑶,皇上居然为了你几天未上朝,你真是好本事呀,不过可惜,皇上也没给你个名分。”如月冷笑道。

“启禀皇后娘娘,臣妾前些日子蒙皇上赏赐了一个玉簪,可是昨夜却不知被谁偷走了。”这时,如月身后的一只花蝴蝶走出说道。

“你怎么知道是被人偷走了,而不是你弄丢了。”如月假假地问道。

“娘娘,你有所不知,臣妾只被皇上赏赐过这一件礼物,因而倍加珍惜,每日都要拿出观看赏玩一番,可是昨日中午还在,下午有一个人来了之后,就不见了。”花蝴蝶说道。

“哦,那是谁呢?”如月又问道。

“回娘娘,臣妾的奴婢看到思铭宫的小绿进来过。”花蝴蝶接着说。

小绿脸色惨白,使劲摇摇手:“我没有去过,不是我拿的。”

如月却不管,脸色一沉:“有没有拿过,收身就知道,来人啊,搜!”

只见两个彪悍的宫女冲上来,不一会就从小绿身上拿出一个玉簪,花蝴蝶立刻尖叫:“啊,这就是我丢的玉簪。”

如月冷着脸笑了一声,道:“人赃并获,你还有何话说,来人,杖责五十!”

小绿眼看就要被人拉下去打,冷亦瑶赶紧拦住:“慢着!”

“哦,莫非你要护着这丫头?”如月道,眼睛却死盯着冷亦瑶。

冷亦瑶微微一笑:“皇后娘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如月抬起头望了望她一眼,点头同意,俩人走到一边。

“皇后娘娘,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只是我需要您的帮忙。”冷亦瑶看着如月,心想有你这狠毒的女人在,我怎么可能在这呆下去,我定会如你所愿,走得远远的。

如月似乎很满意冷亦瑶的善解人意,可是似乎又想到什么,脸色一沉:“我上次放你一马,你不是又回来了么?”

冷亦瑶心想,上次是你放我么,要不是佑星救我,我早就没命了。脸上却堆出讨好的笑容,道:“您放心,我这次会做得让皇上死心的。”

如月道:“好吧,我姑且再相信你一次,你说要我帮你什么?”

冷亦瑶道:“我很久没见止言了,皇上虽然答应我让我见一次,可是却遥遥无期,我想请皇后娘娘帮助促成此事。”

如月似松了口气,竟掩嘴笑道:“原来如此,你还想着我那好弟弟呢,你放心,不日即可促成此事。”

于是一场闹剧结束了。冷亦瑶暗暗松了一口气,幸亏自己机警,否则小绿今天小命怕是不保,于是又安抚了一下小绿。

夜色初上,冷亦瑶借口自己累了想早点休息,早早打发了小绿和红衣,爬上了床。过了一会儿,却蹑手蹑脚地从床上爬起,开始收拾。收拾了半天,才发现没有什么可以带走的。皇上虽然给了自己很多礼物,但都是不易带走的,还不如送自己一些银票呢。冷亦瑶看了看自己的行囊,仅有几张银票,还有就是那块白中带血的玉,冷亦瑶叹了口气,为自己的贫穷感慨不已。拿起那块玉,冷亦瑶又浮想联翩,这玉摸起来温润细腻,看样子很值钱,哦,不,这可是一直陪伴自己的,不能卖的,没准是自己的娘亲留给自己的呢。

眼前的玉好像逐渐放大,越来越大,越来越近,竟然挡住了自己的视线。冷亦瑶一惊,只见眼前一个脸庞出现,忙退后几步,这才看清原来是商国的络腮胡使者。

“你你你,你要干吗?”想起曾经被此人掳劫过,冷亦瑶发颤地问道。

络腮胡却一笑:“你怕什么,我不是说过,想请你去商国玩一玩么?”

以前都只是远远地看着络腮胡,头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他,才发现他长着一双很好看的眼睛,眸子浅褐色,似能魄人心弦,脸型其实也很有线条,只是那碍人的络腮胡使人显得彪悍了些。

冷亦瑶回了回神,才想起回答他的话:“呃,我记得,不过你知道我现在的身份,若是你冒然劫我,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出得去的。对了,我不过是个连个封号都没有的宫女,无足轻重,你干吗非得抓我,不如放了我,我定会记得您的大恩大德。”

络腮胡望着一脸诚恳的冷亦瑶,失声笑道:“无足轻重?为了你,云锡丧失了与商国联姻的大好机会。为了你,佑铭放弃了攻打云国的最好机会,还借兵给云翊和云锡,帮他们夺得了皇位,现在云翊已经是云国皇帝,而云锡是云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靖宇王爷。你说你是不是无足轻重?”

冷亦瑶脑袋轰的一响,原来,云锡出卖自己就是为了那个王爷之位,权势真的这么重要?冷亦瑶心里一阵悲凉。

络腮胡似注意到冷亦瑶的失态,用力抓住她的手。

冷亦瑶手里一阵吃痛,忙回过神,小声叫到:“你放手,你就算把我带出这间屋,也出不了这皇宫,反正我也要逃走,不如我逃走后去找你玩好了。”

络腮胡一怔:“你要逃走?”本来自己来只是逗一逗她,没想到她真要逃走。

“对呀,不然我收拾东西干吗?”冷亦瑶指了指床上打开的包袱。

络腮胡一看,果然有一个包袱,然后就看到了那块玉,他拿起玉:“这是皇上赏赐你的?好像很名贵。”

冷亦瑶一撇嘴:“才不是,这是我娘亲给我的。”自己既然一直带在身上,一定就是娘亲给的。

络腮胡半天无语,只是盯着玉研究。

冷亦瑶一看着了急,自己可就这么一个值钱的东西,连忙夺过去,道:“看过了吧,你是商国使臣,想必很有钱,不会看上我这小东西的吧?”

络腮胡似想了一下,掏出一个红色药丸,往冷亦瑶嘴里一送:“你说得对,我没必要涉险救你,等你出来后,自己去找我吧。拿着这个令牌,去商国京城的一个叫云丝坊的布庄,就说你要买天丝。”络腮胡塞给冷亦瑶一个小令牌,顿了一下,又道:“刚才给你吃的是红刹,三个月内无解药,七窍流血,必死无疑。”

冷亦瑶一听,脚立刻软了下去,待回过神,只见屋内已空无一人。

有了佑铭的同意,再加上如月的帮忙,云锡出使夏国一事终于成行,而且比预料的来得还早。好啊好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冷亦瑶这几天都很兴奋,连偶尔来的佑铭都看出来了,很是不悦:“亦瑶儿,朕只是让你看看云锡而已,你切不要作出背叛朕的事。”说完,一脸严肃。

冷亦瑶忙道:“怎么会,我这次见他只是要与他彻底断绝关系而已,皇上你切莫多心。”自己本来也是这么想的呀。

“这样最好。”佑铭半信半疑地走了。

刚打发完佑铭,又来了一个更想不到的人。

冷亦瑶望着眼前飘飘的红衣,眼睛一眯:“你究竟想干什么?”

玲珑仿佛并未介意冷亦瑶眼中的敌意,也没有平时的嚣张气焰,甚至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小声道:“听说,云锡来夏国了,而且皇上允许你们见一面,他,他什么时候来?”

冷亦瑶奇怪的看了看玲珑,接着恍然大悟,原来她也是想来看云锡的。于是,毫不客气地道:“你已经是皇上的人了,怎么还想着别的男人,再说,云锡也不一定想见你。”

玲珑似被这话激怒:“你有什么好炫耀的,你不也是被他抛弃了么,你只不过比我先见到他而已,如果不是你,我们早在一块了。”说完,眼中似有痛色,还有不甘。

冷亦瑶看着平时盛气凌人的玲珑这个样子,心里涌出一丝同情,于是语气放柔了一些:“你既然知道他怎么对我,就不要再想他了。”

玲珑眼里似有泪光闪闪:“我,我知道与他再无可能,我只是想再看看他。”

冷亦瑶叹口气:“其实,皇上不比他好么?皇上既潇洒,又有权势,文采风流,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玲珑一怔:“是啊,可是曾经沧海难为水,我第一次见到云锡就被他的风度吸引,而他竟不畏权势,毅然辞婚,既令我失望又令我佩服,如果他心里的人是我,我必不会负他。”说完,不屑地看了一眼冷亦瑶。

唉,好像是他负我吧。冷亦瑶恨恨地回瞪了一眼。

玲珑似明白冷亦瑶的意思,又道:“他这么做必有他不得已的苦衷,你应该帮他才对。你这次见他,莫不是要害他,我绝对不允许。”说完,拂袖而去。

冷亦瑶叹了口气,其实自己对云锡已没有了刚开始的怒气,既无爱何来恨呢,只不过背叛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云锡还是应该受一点惩罚。

一身墨绿的锦袍,上绣有黑色的竹案,外袍内隐隐露出月白色的里衣,一双黑靴绣着金色的云图,冷亦瑶抬眼看看云锡,还是那么潇洒,只是脸上似有一丝憔悴,眼中带着惊喜,和一丝悔恨和无奈。

“亦瑶儿,我没想到,他会让我见你。没想到还能见到你,真好。”云锡看了冷亦瑶好半天,终于开了口。

“你就只有这话对我说么?”冷亦瑶冷冷道。

云锡叹了口气:“我对不起你,我也不指望你能原谅我。佑铭当时布置了大军要攻打云国,那天你自报姓名,翊知道了你的身份,将你的画像献给佑铭,铭答应退兵,并帮我们报仇。云国皇帝本来是我们的叔父,多年前杀了我父皇并篡位,我逃了出来,而翊一直被他所控制。我们一直都在等机会报仇,佑铭肯借兵给我们,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了。所以….”

难怪,云翊听到自己的名字时表情那么怪异,难怪云锡听到自己愿嫁给他时表情悲喜交加。

“所以,你就把我卖了?你那句‘执子之手,与子携老’也是做戏吧,你是怕云国和商国结盟,你们就没机会扳倒云国皇帝了。娶我,也是在做戏,其实是把我卖给了佑铭。”冷亦瑶怒道。

云锡半天没说话,许久才小声地说:“那句话,是真心的。娶你,也是真心的。只是….”云锡低下头。

冷亦瑶已经缓过气来,现在一切已经不重要了,还那么生气干吗?

她抬眼直视云锡:“念在我们相识一场,陪我去看桃花吧。”

云锡似没想到他会这样说,也未觉不妥,点了点头。冷亦瑶拉过他的手,向书房走去,带他进了上次皇上带冷亦瑶出去的密道。

云锡大惊,冷亦瑶却执意拉着他的手,云锡也无可奈何地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