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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说,是夙烨方才趁为我洗浴之时悄悄拿去了?

我慌忙拉住碧荷的衣袖,问:“你有没有见到过一支碧玉箫?”

碧荷起身,将案上之物拿起,问道:“方才奴婢为主子沐浴更衣时收在了桌案上,主子看看是不是这支?”

什么?竟然是碧荷为我沐浴更衣?

碧玉箫在橘红的烛焰下闪耀着莹莹柔光,我眼前又浮现出夙烨狡黠的微笑,禁不住心头一动,“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在乾元殿几日,是我少女生活中最快乐时光。

夙烨每日都来看望我,来的时候都会带一束我最喜欢的鸢尾花,并用所有的时间来陪我到御花园散步和游玩。

相处的久了,我才知道看似温暖开朗的夙烨却是个喜欢安静的人,用他的一句话来说――热闹,是给别人看的,而我,只有在静默中才能思考。

他又总是长时间微笑着看着我,却不说一句话。

我无意中发觉了,就嗔怒道:“我不喜欢处在别人的监督之下――这可是你说的!”

他笑笑,将目光移开了。

“你笑的样子真好看,像是那三月的桃花。”他仿若自语的一句话触动了我的心事。

又一个男子,说我的笑像是那三月的桃花……

我怔住了,眼中有清泪划过。

“你又在想叶煜城了?”他脸上有阴云笼罩,查看着我的眼睛,默默为我擦去泪水。

我张了张口,却是欲言又止。

“我以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努力,能使夙烨在你心头占据一点位置,可是,没有……我夙烨绝不服输!这个世上也没有任何事会让我夙烨望而却步!”他犀利的眸子望了我一眼,道:“边疆战乱,父皇不日即将令我离京,也许……你我相处的时候真的不多了!”

他大约不明白我因何要跌倒,兀自嗤嗤笑道:“宸丫头不必为此如此激动!本王是要好好提携你,等到以后娶了睿王妃,也定要时时将你带在身边,永不相弃。”

说的好动情,对我可真好啊!

他娶了妃子,也要将我时时带在身边――无论白天,还是……夜晚!

我心中又恐惧起来,怕今夜真的要被他伺机轻薄,就问道:“你晚间寝宫里连个侍卫也没有吗?”

“哦,怕他们会打搅,故此都一并屏退了。”他泰然自若答。

随即,他将身上衣衫解开,那光洁健美的胸膛就在那薄薄的衣衫下忽隐忽现。

“你要干什么?”我叫道。

“本王要在自己王塌上安寝――不行么?”他唇角挂着一丝坏坏的笑。

我又急又气,一时竟然说不出话。

见我气恼,他又将衣衫系好,道:“看把你一张脸都吓得青了,本王兴趣骤减,等会儿再换个绝世佳人跟你同床共眠。”

我不知道他又要该怎么捉弄自己,就缩在被筒里苦苦等待他说下去。

“傻丫头,脾气该改一改了!”他一边将手中药膏小心地敷在我伤口处,一面低低责怪。

我白了他一眼,却见他眼神专注,眸中有柔情闪现,不觉得心中有暖流涌上。

他吃吃笑道:“脸都红了,莫不是真的被本王的一片深情给打动了?”

我心头火起,却见夙烨朝半空中击了一下掌,有女子翩翩而出。

夙烨对那女子道:“你面前这位可是本王刚晋封的贴身侍女――也就是你的新主子,凡事都要遵从她。”

女子俯身应道:“奴婢碧荷谨遵王爷之命。”

夙烨又望了我一眼,对碧荷道:“本王已为她脸上敷好药膏,睡前务必要再好好检验一番,若是有变,即刻来报知本王。”

夙烨翩翩离去。

碧荷起身,将案上一物拿起,对我道:“这是方才奴婢为主子沐浴更衣时放在桌案上的,请主子收好。”

竟然是碧荷为我沐浴更衣?

夙烨竟然骗了我!

我接过碧荷手中之物看时,却是那支再熟悉不过的碧玉箫。

那箫在橘红的烛焰下泛着莹莹柔光,恍惚间眼前又浮现出夙烨狡黠的微笑,我禁不住心头一动,“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在乾元殿几日,是我少女生活中最快乐时光。

夙烨每日都来看望我,来时会带一束我喜欢的鲜花,并陪我到御花园散步和游玩。

相处的久了,我才知道这个看似幽默开朗的的夙烨却是个喜欢安静的人,用他的一句话来说――热闹,是给别人看的,而我,只有在静默中才能思考。

他又总是长时间微笑着看着我,却不发一言。

我无意中发觉了,就嗔怒道:“我不喜欢处在别人的监视之下――这可是你说的!”

他笑笑,将目光移开了。

“你笑的样子真好看,像是那三月的桃花。”他仿若自语的一句话触动了我的心事。

又一个男子,说我的笑像是那三月的桃花……

“三月的桃花?现在已经是秋季,桃花早已凋零,你难道是在嘲笑我花颜早逝?”我面上没有一丝微笑。

“桃花败了,桃树才会结出甜蜜的果实啊。”

他的回答竟然与叶煜城大相径庭。

正在这时,有人来报:“梁国公慕大人求见。”

夙烨道:“有请。”

他转而对我笑道:“你哥哥来了,正好为你查看一下伤势。”

听到慕锦添来了,我心头骤然一惊。

见慕锦添到来,夙烨对我道:“你们兄妹多日未见,定有许多话要讲,我这个外人就不在这里打搅你们了。”

说罢,径自离席。

慕锦添随我来至假山之上的凉亭,寒暄了几句,看看四处无人,就低低唤道:“殿下……”

“不要唤我‘殿下’,小心隔墙有耳!你我今后就以‘兄妹’相称。”我止住他的话,低低道。

“……宸妹妹,这几日都不见,才听说前几日你在丽春殿出了事,被睿王讨至乾元殿,怕你受苦,我匆匆赶来探望。”

“夙烨对我很好,哥哥不必担心。”

慕锦添欲言又止,道:“宫中处处充斥着看不见看得见的明枪暗箭!今日所见的,也许明日就会有天翻地覆的改观;表面看到的,也许明日就会被它的实质所震撼!睿王何人?他乃卫国公主与大氏当朝皇帝之子,血统高贵、睿智多谋、且性格神秘而叵测――大约从未有人能揣度出他的真实意图!方才他见我来,竟然避开,其中定大有玄机!”

我淡淡道:“小妹会时刻留意的。”

慕锦添接着道:“淑妃娘娘病故的那晚,作为她最宠爱的儿子――夙烨竟然一滴眼泪也没掉,事后不久竟又投奔跟此事有密切关联的皇后身边――由此可见此人心机多么深,心肠多么狠毒,又是何等的薄情!”

我心中怵然而惊,却垂头,并不发一言。

夙烨的谋略,我早有耳闻,对于他的一片“深情”,我也一直心存疑虑;慕锦添的提醒,更加深了我的警觉。

慕锦添又微微笑道:“不过,边疆战乱,要不了多久,夙烨就会离京,待他走后,我们就可以行动了。”

送走慕锦添,我在御花园中静坐了片刻,心中莫名的焦虑,忽听得隔墙有丝竹伴着欢笑声袅袅而来。

循声而去,跨入拱形的月亮门,只见翠竹丛中,紫藤树下,围坐着几个高谈阔论之人。

这些人,有看似锦衣华服的皇族贵戚,有看似意态轩昂的大将军,也有的像是超逸淡然的世外高人。

而他们,有男有女,有须发尽白的老者,也有正值青春的少年。

看到我来,人群中鹤立鸡群般站起一位衣袂翩翩的青年男子,望着我对众人道:“这位,就是乾元殿新近请来的才女――慕锦宸。”

我定睛一看,说话者竟然是睿王夙烨,心中暗暗诧异,一向狂放不羁的夙烨却也何时变得如此儒雅风流了?

“宸妹妹快来,殿下正在夸你才华出众呢。”人群中有个女子翩然而起。

只见她披着一件玫红的轻纱,乌黑的头发在脑侧轻轻挽了个髻,瀑布般地披将下来,头上斜插了一枚精致的扇形金钗。桃形的面庞上一双清寒的双眸闪烁着天山雪莲般的清傲圣洁,当她的目光与夙烨交汇时,眸中又流淌出一股柔柔的暖意。

狐云倾!

万花楼的头牌艺妓!

我强作笑脸,道:“锦宸身子不适,怕搅扰了诸位的雅兴,抱歉。”

辞别众人,我独自一人来至御花园中看天上云卷云舒。

“早就答应带你到郊外狩猎,可一直因琐事而耽误了,今日天气不错,我约了临王、郡主,还有……晋阳王同去郊外狩猎,你也随我们一起去吧。”

不看,也知道说话的是谁。

只是,吃惊此人为何行事总是如此迅疾而又令人难以捉摸!

侧目看夙烨,见他朝天飞了一个口哨,有匹雪白的骏马刹时风驰电掣般奔到眼前,将一头雪白的鬃毛在他身上蹭来蹭去。

夙烨哈哈大笑,将它拥在怀里,轻轻摩挲它身上茸毛。

他们,倒像是一对久别的情人。

夙烨的一头青丝,在风中款款飘荡,像是那纷飞的蝶衣,令我产生许多遐想,正在看,却见他忽然将半边脸侧过来,一双凤目中有星光飞舞:“知道我为何要叫叶煜城一起去吗?”

他低沉的声音在空中徐徐回响,震得我心惊胆寒。

他到底要干什么?

夙烨唇角勾起一丝浅笑,猛一松马缰,雪飞龙风驰电掣般在广阔的宫殿大道上飞奔起来。

万象宫的内监宫女似早已习惯了夙烨的恶作剧,纷纷躲避后,一切如常般又恢复了平静。

我被这情势所惊,伏在他身上不动也不敢动。

“可不可以不这样发疯?”我冷冷道:“知不知道这样会误伤了许多无辜的行人?”

“无辜?”他冷哼了一声,却又转而道:“雪飞龙极通人性,即使独自飞奔,也决不会伤到行人,除非那人是脑筋太过迟钝……”

话音未落,只听“哎呀”一声。

我慌忙看时,却见叶初晴就在奔腾的马蹄前,一颗心刹时惊得快要蹦了出来。

“快救晴儿――”我叫道。

话音未落,就见眼前白影一闪,夙烨站在马下,晴儿却已经同我一起乘在马上。

夙烨对我淡淡道:“太子妃吓坏了,你先安抚她一下,本王去唤三弟和晋阳王来。”

见夙烨离去,叶初晴忽然迅速的将我背后衣衫撩起,我不及阻拦,竟被她看到那朵妩媚而妖冶的鸢尾花。

“阿妩,是你么?”叶初晴的双眼被惊喜而笼罩:“我知道就是你!你不必回答,只需点头或摇头。”

我迟疑了片刻,终于微微点了点头。

二人从马上翻身而下,携手匆匆来至紫竹林深处,相拥而泣。

“我不问你是如何逃出地狱,但从今后晴儿愿为你的平安幸福而祈祷!”叶初晴眼中满含热泪,这使得我心中暖流涌上。

“千万不要将此事告诉任何人!”我紧紧盯着叶初晴的眼睛,声音低沉,一字一句道。

“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但是……连哥哥也不能吗?”提到叶煜城,叶初晴灼灼的双眸蒙上一层水雾。

“我不问你是如何逃出地狱,但从今后晴儿愿为你的平安幸福而祈祷!”叶初晴眼中满含热泪,这使得我心中暖流涌上。

“千万不要将此事告诉任何人!”我紧紧盯着叶初晴的眼睛。

“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但是……连哥哥也不能吗?”

提到叶煜城,叶初晴灼灼的双眸蒙上一层水雾:

“三个月前,你父被定谋逆罪名,要全家处死,哥哥听说这个消息后,跪求父亲和他一起为你全家担保,请求圣上赦免。

谋逆之罪是莫须有,但如此迅疾就要灭族,却是十分蹊跷!明眼之人都唯恐躲之不及,可哥哥竟然迎风而上!爹爹被气得不行,骂他不顾自身安危要陷全家与不幸,可哥哥说阿妩是自己毕生挚爱,若是她不在,自己……也就随她去了……爹爹被哥哥以死相胁迫,终于和他同上殿面君,以理力争,求皇上赦免你全家。

谋逆之罪本就是莫须有,皇上碍于龙颜,只得下旨将全家灭族,改判为流放三千里。

但从此,父亲和哥哥在皇上面前就失去了宠信!

你全家被流放那夜,我见哥哥在收拾行囊,一问之下,才知道他要亲自送你到安全地才回来。在我的劝诫下,他才决定要从此改变誓言,努力进取,以求重新得到皇上宠信,而后找机会使你全家重新回到京城。

可……一切都是来的那么突然!

你全家被杀的消息传来,哥哥跌坐在榻上,嘴里喃喃道:‘这不是真的!这一定不是真的!昨夜我还梦到她朝我笑,我握着她的手,还是温的……’

他眼神空洞,因为数日奔波而憔悴的面庞白得像是透明的,看得我心好痛啊!

‘哥哥,阿妩不在已经是事实了!可你千万不可沉沦!男子汉要以功名为重,千万不可贪恋儿女情长――只要你答应了和罗昕月的婚事,得到了皇上的宠信,飞黄腾达就指日可待……’

他不说话,只是朝着我傻傻的笑,那神色看得我心头发毛,欲垂下头避开他那犀利的眼神,却听‘扑’地一声,惊诧间抬眼看时,却看到有殷红的液体在哥哥唇边胸前流淌。

‘哥哥,你醒醒!’我哭着摇撼他的肩膀,却被他挣脱逃掉……

后来是郡主罗昕月在浣花池救下了他,我对郡主说‘哥哥是个深情重义之人,他一生最怕的就是欠别人的情,他现在被旧情所困,你只要日日悉心照顾,他就绝不会负你。’罗昕月说:‘我是要悉心照顾他――即使这一生,他也不会爱上我!没有答案,我爱他,这就是所有的理由!’

阿妩,哥哥如此深情的对你,你难道还要忍心隐瞒真相吗?”

我眼中早已被热泪盈满,但仍是坚决的点了点头,道:“如今的阿妩,已不是相府千金安翎凰,如今的阿妩,只是暗夜里的一缕幽魂!沾染了她,只会使自己跌入更深的深渊!长痛不如短痛!也许时间长了,他就会把我渐渐忘掉!而只有如此,一切活着的人才会活得更好。”

叶初晴道:“其实,我是同意你的决定的。可是,自从遇到你之后,哥哥真的变了很多,他又恢复了以前阳光健康的模样,我真的很高兴!”

“你有没有觉得,一介卑微宫女和尊贵的王爷相配,那是个遥远的神话?他和郡主罗昕月的结合,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语气淡然,道:“而且,我伤了叶哥哥一次,就不能再伤他一次!你不忍看他难过,我更不忍见他心伤!因此,一切都到此为止!”

空气都静默了,一切都似停止了呼吸。

“睿王,锦宸姑娘没有来么?”

有熟悉的声音从竹林外传来。

听到这句话,我浑身颤栗,扒着竹林往外看,但见有个身着玉白衣衫的俊朗男子同身着骑马装的夙烨走了过来。

说话者,正是叶煜城。

心头,忽如鹿撞,回首,却看到叶初晴面上露出一缕喜色,对我道:“听哥哥说,你们和睿王殿下今日都要去山中狩猎,我今日无事,不如和你们一道?”

我正为无法面对叶煜城而心乱如麻,见闺中密友要求同行,刹时喜出望外。

来至竹林外,跟夙烨说明缘由,他只是将凤目斜睨了一眼叶初晴,唇角微微上钩,说:“好。”

叶初晴落落大方走上来,对夙烨道:“上次多谢殿下相救,不然晴儿可就惨了!”

说话间,微微一笑,一张桃花面欺霞胜雪,朱唇微启中恰到好处的露出几颗雪白的贝齿来,那贝齿被榴红的唇吻相映,在柔和的日光下泛出珍珠般的光晕。

我呆呆地看着,心头却是微微一动。

回眸看夙烨,但见他星眸中有流光飞舞,面上露出樱花般的笑靥,笑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太子妃是烨未来的弟媳,烨即使为之拼却了性命也是应该的。”

叶初晴面上笑容似乎有点僵,道:“自从那次祭拜皇陵后,晴儿就再未见过太子殿下了,故此,睿王殿下此时称呼晴儿为太子妃稍有不妥。”

夙烨只用眼瞄了她一下,忽然发出一串莫名其妙的笑声。

那笑声,似潺潺的流水,清朗,而不狂放。

叶初晴也笑了,对夙烨道:“晴儿没有马,能否将殿下的马借来一用――殿下大约不会这么小气,连马儿也不舍得借吧?”

“不是小气,而是叶小姐说的迟了,本王的的贴身侍俾慕锦宸要同乘。”夙烨忽而回首对我道:“锦宸,你不是说要和我同乘雪飞龙的吗?”

我眼睛的余光察觉到叶煜城一双灼灼的凤目一眨不眨盯着我的脸,心头刹时乱如团麻,听夙烨如此问,就胡乱应了一声。

众人边说边笑,往殿外而来,刚来至东宫外,忽见有个被众星捧月般簇拥着的华服男子正立在大道中间,挡住了去路。

我仔细一看,却原来是太子夙皓。

夙皓,数日前拜祭皇陵差点遇刺,回来后就昼夜惊恐不安,虽将东宫周边布满警卫,但仍经常在夜间惊呼有贼,并因疑心将身边侍卫杀死好几个!

夙烨,对太子这些行径嗤之以鼻,把它当成笑话讲给我听。

每次,夙烨见我听后咯咯笑个不停,就凝视着我的脸,微微笑道:“幸而,夙烨不是夙皓,故此,你也不必有叶初晴那样的心机――本王的力量足够强大,你只要安心做你自己!”

每当到了那时,我就冷哼一声,道:“你强大?我做回自己?你也太小瞧了我们女子了!”

夙烨笑道:“本王只是说,让你做回你自己!你不要做小鸟依人的小女人,你要当大女人,也随你!我是不在意这些的,我喜欢你,就是因为你和我是同一类人――勇敢、坚强而又叛逆!我若在你心中,你自然能明白我的一片心意。”

他说着,出其不意地将我拥在怀里,呵呵笑着,道:“我的丑丫头,你何时才能长大?何时才能明白我的心意?哦,天下美女都巴望夙烨能对他们笑一笑,可我的一片痴情,却一直被你拿来随手抛弃!”

我狠狠推他,竟然反被抱得更紧些,灵机一动,将手指捅向他最薄弱的腋下,他笑着跌到榻上,却仍然掬住我的腰不放手。

心跳如鼓,竟然没能挣脱他的束缚。

惊惶意乱间,额上却被温热的东西贴了一下,抬眉,却见夙烨一双凤目里有流光飞舞。

他“可恶”地笑道:“我对你的好,你却一直都不明了;而你深陷其中的情,却会将你曳如万劫不复的深渊!”

他的叹息,似夜莲轻轻的低语,有珠露,跌在心上,麻麻的痛。

夙烨,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

广阔的万象宫大理石地面,被初升的朝阳所映射,挥发出璀璨的光芒,一群身着黑衣金甲的侍卫站在正前方,众星捧月般将太子夙皓团团围在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