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走的终究是会走的。
张月死了，李正也离开了。
十一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微微有些出神。
到头来，整个组织就只剩下自己和王子两个“人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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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很黑，窗外也只传来很小声的虫子鸣叫。
“噗通！！！”
游泳池的方便里传来了噗通的一声水声，但声音不大，估摸着又是哪里的孤魂小鬼在玩耍嬉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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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豪华的别墅坐落于离森林公墓不远的附近，有一些不知名的脏东西实属正常。
十一本人就是混这个圈子的，对这些东西早就见怪不怪。
像秦姐那种修为千年以上的厉鬼都算是圈子的普通交际者，又何惧区区几个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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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打开窗户，将视野移向游泳池的方向，他这个角度恰好能看到那边。
过不其然，一个白衣的银发小女孩飘在水上嬉戏，后面还拖着九条长长的白色尾巴。
小女孩的头顶有两只漂亮的狐耳，一个人在水面上玩水，看起来也是很开心。
原来只是只九尾狐。
不过看起来已经死了，现在完全是以灵魂的状态在飘荡。
妖和人不同，但也有很多的地方相同。
就比如都有实体，死后都有灵魂。
当然，一些十分特殊的除外。
就比如遗妖昔时黑山羊，他一直都是实体，但死后却不会变成魂魄，因为昔时这种妖怪本来就是鬼一门的特殊品。
而且一旦死亡就是魂飞魄散，除非有人能再次将她想起。
确切的说，昔时是鬼妖一类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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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妖类的种族分支复杂，很难说的清楚。
但至少大部分都还是有灵魂概念的。
就好比十一视野里的这只小九尾狐。
话说回来，九尾狐属于妖族圈子里的稀有品种，至少就十一的印象中。
整个白猫总部也只有情报局的三号这一只九尾狐而已。
而且听喜欢八卦的王月说，也不过区区三百多岁，在狐妖圈子里都还是不经世事的小女孩罢了。
三百岁对于人而言有些不可想，但对于妖族而言却着实没啥大不了的。
有趣的是，十一的这具身体撑死也就快满十九。
但在足足有三百岁的三号面前，他却总是一副长辈逗小孩子的心态。
这大概就是因为看脸的关系吧。
有句话不是说的好吗，只要长得好看，哪怕年龄是中华上下五千年也不是问题。
秦姐看上去二十出头，但又有几个人会把她当成一千多岁的老女人？
十一看上去十七八九，又有几人不是真的把他当成十七八九？
毕竟他的年龄真的也只有十七八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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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有在这栋别墅安置黑符做的结界，是兽医给的。
总之，对于那些心怀不轨的脏东西有很大的威慑力，他们不敢轻易靠近。
既然这只小九尾狐能靠近游泳池玩这么开心，那就说明她是没有恶意的，十一也不想过多的理会。
他本想回到床上睡觉，却不料这时那只九尾狐却突然发现了她。
那一刻，两人四目相对。
十一深处房间的黑暗中，但现在的九尾狐是鬼，所以这点黑暗对她几乎没有什么影响。
就见小九尾狐拖着他那白色的长袍，站在水面上，很是礼貌的对着十一行了个轻礼。
这是对主人家的尊重和打扰的赔礼道歉，小九尾狐似乎也知道这家的主人不是什么恶人。
月光照在小九尾狐的脸上，这是个很可爱的十岁出头的小女孩。
只可惜，没有影子，游泳池的水面上没有任何的倒影。
但从水的波折来看，小女孩是有一定的化为实体的能力的。
由此可见，修为大概有个近百年了吧。
在这样的思索中，十一点头回应，算是打了招呼。
然后，离开窗前，又一次回到了床上。
然后缓缓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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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凌晨的三点，耳边有什么声音在响，有人在对着自己的耳朵呼气，十一能清晰的感觉到那股微弱的气息存留。
睁开眼，即便是头还没扭过去，就已经能侧目发现旁边有人。
此时的月光很足，把房间照的姑且足够明亮。
十一扭头，就看到了一个可爱的小女孩正跪坐在地上，双手托着下巴，靠在十一的床上，一脸好奇的打量着十一。
小女孩的头发很长，银色的头发，头顶还有两只毛茸茸的狐耳。
再加上两只人的耳朵，实际上一共四只。
说来也是，毕竟是化形的妖怪，人的耳朵自然也会有。
设想一下，如果脑袋的两边没有耳朵，那看起来也多少有些可怕了吧。
然而无论是动画还是亚人电影。
对于可爱的兽耳娘角色永远都是耳朵长在头顶。
只不过这些角色一定得是头发够多，足以遮住耳朵两侧的人。
不然，让观众看到脑袋两侧没有耳朵会觉得很不自然。
不过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直接设定成同时也拥有人的耳朵呢？
竟然都化了人的外形了，那么拥有人的耳朵貌似也没啥大的问题。
人耳和头顶的兽耳同时存在，这其实也并不冲突。
只不过四只耳朵听上去不太好听罢了，但姑且还是比较好看的。
总比脑袋两侧真的什么也没有要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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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这个小女孩就是十一之前看到的那只小九尾狐。
大概是有着比较重的好奇心吧，所以小狐狸才大胆的来到了十一的房间。
绿色的如同宝石般的眼睛滴溜溜的转，好奇的目光一直盯着十一的脸打量，却也没有一丁点的害羞。
“十一。”
十一告知了自己的名字。
“果！”
女孩也同样告以真名回应。
像这种一个字的名字，在妖族里实际上并不少见。
至少王月曾经就说他的妖名是“帅”，虽然十一一直都很怀疑这名字的准确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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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有小孩，别扰了他们休息！”
十一提出了作为主人的基本要求，果轻轻点头，表示可以做到。
然后，十一就转了个身，继续睡觉。
但果似乎是有意想要作弄着玩耍一般，连忙挪动了一下位置。
去了另外一边，继续跪坐在地上，双手托着下巴，看着十一的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