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六章
小二满脸笑容的将钱袋子揣进怀中，还小心的向着四周看了看，这笔钱可不能让别的小兔崽子看到了，否则少不得要被敲去一大笔。
毕竟他们每次谁赚了大钱，其他人都会去让他请客喝酒，这个姑娘气质不显，指不定这笔钱能保留的完好一些。
虽然说他家里头现在已经不那么缺钱了，但是钱这种东西自然是多多益善，谁也不嫌钱烫手不是？
“姑娘，您是要去哪楼？”
彼岸酒楼每层的定价也不一样，四楼的景致最好，能看的到的地方越多，自然也就越贵，里头哪怕是白水都比旁的甘甜些许，更不用说里头的焚香和坐垫布料之类的了。
“四楼。”
她每旬都会将京城各处的产业里头的各种消息给过一遍，她知道的，云三公子的常驻包厢，实在天字楼的天字号楼最里面的一间。
“好嘞！”
真的是好运来了挡都挡不住，这本来什么都不奢望的居然是一个超级大主顾，这一桌天字号院天字号楼的饭菜，哪怕只有一个人吃，那都是堂屋整个院子一月拍马都赶不上的业绩啊！
“小的这就带您去，今个儿时间还早，这里头包厢几乎都是空的，您随意挑都行。”
“好。”
水黛状似无意的看着一间又一间，实则她的目标早就敲定了，云三公子隔壁那间。
“就这间了。”
水黛直接敲定了。
“好嘞！”
小二笑着将门外写着空字的牌子翻了过来，变成了空白一片的牌子。
他因引着水黛进去坐定之后放下菜单之后便出来了，站在门口待着，毕竟前面说要替这姑娘介绍彩色被拒绝了。
接了天字号院生意的小二是不能随意离去的，要在门口随时等待客人的召唤，毕竟要一条龙服务。
不过小二心中没有不满，毕竟这一笔赚的，足以让他家富足的用上两月了。
“您有事唤我。”
这天字号院子里，大多都是自己带着人不需要人在门口候着的，他们也乐得清闲，就用这个时间在天字号院外的花园玩耍，等待着小厮或者丫鬟的命令。
虽然大家都是一种人，但是人哪怕是在同一阶级也是有高低贵贱之分的。
水黛点点头，随意看了一眼菜单，这儿的饭菜是绝对好吃的，她当然知道，因为她每旬都要来这儿吃上一餐。
但是今天她的注意力只有在隔壁。
她想了想唤道：
“小二。”
“诶！”
小二应声而入。
心里却在奇怪怎么会点的这么快，第一次来的客人少说都要纠结很久，就算小二们推荐了菜色，他们也都会因为价格发愁。
不然就是听完介绍，大手一挥全部都来一份两份的客人，鲜少见到第一次来就不需要任何介绍还点的如此之快。
他本来还在想是不是这个姑娘看了菜单之后发现买不起，又丢不起这个人，所以才想着拖延时间，看着怎么脱身，要不是这个人是四楼，小二都想让人盯着窗户以防万一了呢。
“这，这，这，这。”
水黛随手点了三菜一汤，都是以往吃过觉得喜欢记住名字的菜色。
“是，这就去传菜，应当很快就会上菜了。”
小二因着她点的这些菜又是一惊，看来这姑娘是被旁人介绍来的吧，不然的话怎么对酒楼里最好的菜色那么了解，随手点一餐都如此准确。
“不着急，你先拿着菜单在门口等着，我想吃了再唤你，没有我的吩咐你不要进来。”
“是。”
小二一头雾水，可是他知道这不是他应该问的，虽然说天字号院是按时间算钱的，除非像云三公子那样长年包下来的，不然没几个人是能够在这里头耗得起的，不知道这姑娘知不知道……
小二想了想还是多了句嘴，提醒了一下，却得到了水黛的一句：你觉得本姑娘缺这点钱？
小二便败退了。
这姑奶奶不提钱还好，温温柔柔的大家闺秀模样，一提钱怎么就换了个人似的，就像是江湖那些女侠似的。
小二出了房间，心中叹息。
虽然又是一个怪客人，但是看起来不会拿下人消遣，他也就任她去了，左右付钱的不是他，他在这儿就算发一夜的呆，那也是有钱拿的，还有什么好说的？
不过他也看出来了，这姑娘明显不是来吃饭的，若是来吃饭，怎么说也要先尝了菜色再说，怎么会放下目标而后一个人在里头发呆？
若是来的是两人也就罢了，在里面聊天、打叶子牌，或者是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小二也都是在彼岸酒楼里的小二们听说过的，可是一个人……能在里面干嘛？
而且方才五皇子来的时候他也认出来了，不过这等子存在，花了再多的钱也不可能是他去招呼赚业绩的。
额……
又跑题了……
小二打打自己的脑袋，最近忙的都没时间跟人闲聊，这一下子闲下来，想法就多的不行。
他想了想，方才他是想到了哪里。
为什么五皇子一来，这姑娘就跟着进来了，还是独自一人，穿的一般，长得好看，却舍得花这样的钱，好巧不巧的选了云三公子隔壁的房间，而且……
还不打算先吃饭，这怕是冲着五皇子来的。
可是来这儿就算云三公子和五皇子在商量什么大事，就彼岸酒楼的隔音来说，也是不可能听到的，这名声是楚元国谁都耳闻过的，小二敢打包票。
不为了偷听……难道是刺杀？
小二越想越怕，若是真的如此，那他这个殷勤带路的小二会不会被怀疑，要是官府里头有人贼喊捉贼，想要灭他的口，就算不是如此，恐怕也是会被连坐的。
小二觉得自己的小腹传来一阵坠感，他被自己的想法吓得想要去解手，可是这儿又不能缺人，要是这姑娘其实只是来吃饭的，现在想要休息一下，等会儿自己不在……
啊啊啊啊……
小二觉得自己要被逼疯了。
水黛不知道外面那个脑补过头的小二都快把他自己给搞得尿裤子了，她还在里面悠哉游哉的用术法偷听这隔壁的内容，越听越觉得奇怪。
五皇子谈论的内容还真与望乡阁有关，但是呢，却未必是坏事……
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