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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BOX酒吧里,韦东和蒲素还有两个妹子已经喝的五迷三道。骰子已经玩了几轮,加上不停过来打招呼的敬酒,四个人开了第二瓶伏特加了。瑞典的绝对伏特,700ML一瓶,兑了橙汁,口杯一口一杯。

喝到酣处,韦东上去和相熟的乐队打了个招呼,然后登台演唱BEEGEES组合的《howdeepisyourlove》。这不是他第一次这么做了,大概在家里练习已久,这不是唱卡拉OK,而是和乐队配合,节奏和音调还是要讲究的。然后注意唱功的时候基本外语还要对的上,所以难度是有的,风头也足够。

当时其他地方不知道,起码桑海喜欢唱歌的,英语日语歌总要练几首拿手的,出来装个叉。外语不像现在这么普及,能唱英文歌的,别人感觉就很高大上了。一般人认为,既然能唱出来,说肯定就没问题了。

这首歌被很多人翻唱过,老实说韦东唱这首宾并不出彩,假声部分很勉强。不过凭着站在台上还能唱的下来,不管发音准不准,到都是踩住了调调也没走音就很不错了。听的出好坏的也没几个。

今天是韦东下午就神秘兮兮的和他预约,先问清楚了臧欣欣在不在桑海,知道她飞航班了之后就说晚上有活动。让蒲素下午没啥事就先去他公司,然后约了人一起吃晚饭。蒲素问约的谁,他就卖关子说等他来了再说。

韦东是风月老油条,这家伙的路子其实还算不错的。很少见他直接搞些商业性的事情,都是以泡为主,哪怕花销更大,这个意思你们懂的,也就是和机场那些老帮瓜有本质区别。

蒲素现在近墨者黑,和机场那帮人混在一起商业性的活动已经搞了不少次了。年纪轻轻甚至于已经成了此中老手。其实他之前也真不是这样的人,第一次被他们拉着在机场附近一个发廊的阁楼上窘迫而又手忙脚乱的场景至今让他……

以他的年龄和卖相,实在也没必要搞那套,但是处在那个环境,不是他又做又立,有时候你不搞,显得你清高,或者看不起人……

这并不是一个蹩脚的借口,人在江湖,很多时候就是这样。而且这种事吧,玄妙之处在于怎么说也不是让你品鉴鹤顶红,说起来也是让你享受的,不是那么难以接受,就算排斥,没一会也就结束了。

老陈跟他在外地时接受了他的安排,实际上啥也没做,就差不多是这种情况。真要调查了,他也能讲得清,啥都没干……

着名的瑞士心理学家卡尔·荣格说过:人生的前40年是为别人而活,后40年要为自己而活。

蒲素仔细想想,大部分人的生命轨迹,包括他在内差不多就是这样。无论是社会经验还是地位,以及心理素质,年轻时我们都很难对外界环境说“不”。真的是没资格说,有些时候面对自己不想要的事情时,对于拒绝这个动作想都不敢想,或者即便想了,也仅仅是想想而已。这个不敢想,也不是单纯害怕,很多时候就是出于不自觉的从众心理和逞能心态。面皮薄,是年轻人的通病。

他自己从小到大不算是很听话的人,相反还具有一些怀疑精神,也不是通俗意义上需要时刻看人眼色的人,却也实在是在40多岁前做了太多不是自己想做的事,活着往往也不是为了自己。

这个阶段的他还不了解自己。单纯的以为自己的追求就是金钱、美女和美酒佳肴。所以回顾来看,一个很长时间都不了解自己的人,实在谈不上聪明。或许他的智商不低,但是开发错了地方。

写到这里必须要说,这书写的好坏不论,其实个人重点也不在这里。重要的是自认很有诚意,起码目前两百万字中,诚意部分居多。当然,最诚恳的部分被平台判定为毫无价值,基本处理了。(前面的几章又没了,到这个程度我也没啥想法,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面对不多的书友,我始终认为相遇在这本书里是彼此的福气。虽然有些言论不恰当,充满着主观,但多少是有点用处的。毕竟这不是什么鸡汤类,写出来的不是经验就是教训。开卷有益,益处总是有一些的。而有人愿意看,我更是觉得开心,比吃了半斤三文鱼腩还舒服。

猪肉涨价了不说,现在三文鱼也涨价了,明明关注到年前挪威那边我们开放了三文鱼进口,当时我还默默估算了一下什么时候可以等到跌价,现在大概受YQ影响?几年前,最低价格的时候,中段带皮500克,不到40元一斤。

现在风头松了一些,昨天上午,和梅芳去了医院看望大姨夫。晚期,扩散多处,目前来看只有理论上的希望了。回家后,晚餐餐桌上蒲素和梅芳说,人这辈子还是得为自己活着,还是要自己开心才好,别人的看法毛用没有,一文不值,别以为自己有那么重要,不信可以想想身边人有什么生老病死,对自己都造成了哪些影响?哪怕是至亲,过一段时间以后也是偶然的想起,不过如此。

这越发坚定了他执行目前的隐居生活状态。分析的时候具体牵扯到家里一些亲戚的各自情况,结论是这辈子多数人都是在过给别人看,到最后一刻纵然觉得不值,也没什么意义了。我行我素的生活方式,不说有多大价值,起码对得起自己。多数人,只要照顾好自己不给社会添乱,就算是对社会有贡献了。存在,原本就是贡献。人人都要消耗,也在创造,哪怕看不出来,也无时不刻在重复创造的过程。所以,原本能活这么大,就很伟大了。

人和人不同,有的人天生就喜欢争斗和进取,如果他们觉得这是成功,让他们觉得快乐,那么再好不过,而有的人既然不觉得拼命很快乐,那么也没必要去证明什么。不要害怕孤独,漫长的一生中比孤独可怕的东西太多了,或许,为了融入和摆脱孤独,还会落入数不尽的其他人生陷阱里。

及时行乐,不做亏心事。做到这两样,明天和意外不管哪个先来都没啥好后悔的。

……

韦东这个阶段和蒲素走的很近,因为他摊上事了。这小子成功发起了一场办公室政变,甩开了当初招揽他入职的大连股东。

根据各方推测,那个大连人也是个空麻袋背米的角色。靠着三寸不烂之舌,忽悠了香港的实际投资人。然后东拼西凑,包括关兵介绍的韦东,拉了一帮人在桑海设了这个办事处。而他自己用这些所谓内地的人脉资源,一毛不出占了部分股份。

实际上,公司下面那些做事的人都是韦东从他以前干黄掉的两家公司里招徕的老部下。韦东这人不吝啬,别说不是花他的钱,就算是自己的钱他也一贯舍得花,所以他开出高薪,很快就从旧部拉来了几个重要职位,比如跑机场的单证员和坐办公室的操作经理。

所以韦东觉得自己才是劳苦功高的那一个,所有人马都是他的人。奇怪的是那个大连人原本看好的首代人选,那个被韦东排挤到他副手的那个女人,居然也参与了这场风波,起码以蒲素观察,那个娘们起码没反对,在韦东发起动作之前也没进行告密,否则不会那么顺利。

以前讲过,韦东为了竞争首代职务可谓披星戴月,有时候蒲素和孙莉遛狗,都晚上九十点钟了,才看到他从弄堂口下出租车,拎着公文包归家。当时他和那个女人拼谁最卖力,谁下班最晚。给香港那边发邮件汇报工作,都是有时间标注的。那个女的是有男朋友的人,大概熬了一段时间直接投降了。

所以,不得不说他是有一套的。只要是女人,很少搞不定。两人之间不说仇人吧,起码是对手,居然也给他同化了,背叛了提携自己的人。其实,韦东也算是大连那边的人,关兵介绍的,不然他还混在大哥和沈云那边当着卑微的小弟。以他两上两下的风评,基本在圈子里是没啥机会的。关键时刻还得靠朋友。没有亲戚可以,年轻时没朋友真不行。

刚开始做事的时候,他也安稳了一段时间。时间一长就看出了门道。两个股东之间很容易就摸清了谁才是拿钱以及投放业务资源的那个人。他这边是办事处名义开设的,实际没有经营资格,所以他也不需要销售,一个销售都不需要,全部是客服和操作,只做香港老板的指定业务。所有的业务都是香港总部的全球化网络里的业务,涉及上海的他这边负责接洽,报价,订舱,走货。连办公室都是香港老板全额购买的,大楼里一共两套,他这边一套,楼上还空着一套。这个办公大楼旁边就是知名的一个军队医院,对面就是南经路,在高架旁边,地段还算可以的。

然后他鬼鬼祟祟早请示晚汇报,里戳外捣,生生把香港老板对大连人搞的相当不满。然后巧舌如簧,表示完全可以不用大连人,自己就可以完全处理所有的国内业务。这家公司,当时在国内,青岛和宁波,广州几个地方都开了办事处。

香港那边考虑过后,接纳了他的意见,并且答应给了他象征意义,激励性的很少的一点管理股份,不超过百分之五大概。但是他的权利和年薪完全不一样了,而且他最重视的报销额度这一块,直接自己就可以签字报销了。而他也打着给下面人提高薪水待遇以及带薪假期等等条件,原本大多数都是他招来的人,没理由反对他。

其实香港那边人家国际型企业,不至于为了省那么点分红而抛弃伙伴。这个过程里他阴阳把戏耍了不少,就是一些不上台面的小人做法,传话,歪曲,打小报告等等,最终成功达到了目的。

但是对方知道一切以后也不是吃素的。桑海多少也有点关系,有一次带着多部门执法人员,冲到办事处,查处他违法经营的事实。韦东着急之下,立刻打电话给蒲素让他救命,他知道蒲素这边在做包机,是有国际货运一级代理抬头的。

蒲素是个讲义气的人,听说他的公司以及被联合执法的人员围住了,立刻让他声称自己是XX国家货运公司的海外业务部,只不过没挂牌而已。把人先拖着,他去想办法。

他直接找了合伙人兄弟中的哥哥,和他说明了情况,那边也是讲义气的人。立刻带着营业执照,以及各种证明和蒲素在他公司楼下大堂集合,又对了口供才一起上去。

上去以后,确实是看到好几个部门的执法人员,蒲素的合伙人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亮出各种证明有理有据说了一通,当时算是解了围,不过事情没那么简单,人家后续还要核实,但是起码不会当场查封和搬走资料和电脑了。

当时国际货运的一级代理这个资质,有多牛叉就不说了。好比现在的建筑类一级资质,下面挂靠的单位无数。

经过这一次,通过介绍蒲素,他搭上了兄弟两,这家伙不出意料积极想投靠挂靠在他们公司下面。其实蒲素以前不止一次让他小心,和他说过一定要挂靠,当时大概觉得没必要花这个挂靠费,因为他这边不收钱,都是香港那边开发票,所以一直不以为然,现在出了这个事知道怕了。

不过这家伙也算是好本事,生就一张好嘴和一个好脑子。继续巧舌如簧,居然一分钱不花还挂靠商了。像他这个规模的挂靠,起码上万一个月。他凭着本事硬是一分没花,不过多少也有点蒲素的面子。

兄弟两的公司原本租在浦东第一八佰伴边上那栋写字楼,租期还没到,装修也没多久。经过韦东的劝说,直接毁约放弃了押金,搬到了他这栋大楼上面原本就空置的那个办公室。面积只有100多平,当时桑海办公室租金不高,其实和实际挂靠费差不多,关键是这样可以随时出面对他进行保护,总部在楼上,大堂有挂牌,他一个部门在楼下,很容易说通。

蒲素是帮了大忙了,但是还不止。人家大连人声称要弄他,他就给蒲素打电话寻求保护。因为在他看来蒲素一直有点流氓气质。其实蒲素隐隐有些不快,这是把他当什么人了?不过还是在一段时间内,叫了两个保安带了一截自来水管去他办公室里坐着,看看报纸玩玩电脑接龙游戏。

他自己经常下午也会到他那里,然后等他下班了,一起出去吃饭,再玩个第二场,再开车送他回去,算是保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