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岛上的人穿的都很闲适。蒲素还穿着正经的衬衫和西裤,看上去像是来开会的。这边哪怕是来旅游也不会穿成他这样,一条大短裤加一双凉鞋或者沙滩鞋,档次有高有低,却都是可以赤脚赤膊说下水就能下水。

到了景点,蒲素也受不了自己,在卖纪念品的地方买了一身夏威夷风情的花衣服,买了双夹脚拖鞋,蓓蓓帮他讨价还价,在他看来其实价格不贵,那面料和他工厂出口的长袍有点相似,就是支数低了点,好在透气。

换下来的衣服暂时放在摊主那边,走的时候再过来拿。老板当地人,黎族的好像,人还不错,问蒲素要不要太阳镜,蒲素摇摇头,那种眼镜他怕把眼睛戴瞎了。

蓓蓓这时和他就像是一对小夫妻,到了海边问蒲素要不要游泳,蒲想着傍晚再下水,自己浴巾什么都没带,还要现买游泳裤太麻烦了。

于是两个人就在海边走着,脚浸在海水里,沙子还算很细,只不过夹在拖鞋了很快就觉得磨脚。他发现蓓蓓同样穿着凉鞋都是沙子,却没什么不适,发现自己还真算的上细皮嫩肉。

后来好几次,比如去马代还是夏威夷,老外普遍皮糙肉厚,赤着脚在沙滩上走来走去。而他就不行,觉得硌脚,穿沙滩鞋更不舒服,耐受性甚至连女的都不如。

此时身边的蓓蓓让他非常满意,这种关系简单直接。双方根本没有什么虚与委蛇的步骤,起码在他身边作为比他早来几个月的老乡,还一直潜意识里在照顾他。

只不过风景看了几分钟就没啥兴趣了。他一直就这样,再美的风景哪怕第一眼见到时会惊艳的惊呼,几分钟后就腻了。

当地酷热,蓓蓓是草帽和太阳镜都有,蒲素在海边用脚玩了会沙子就不行了,和蓓蓓说回酒店吃吹冷气喝点东西。

然后两人又出去,到摊主那拿了换下来的衣服。回去路上瞎子来电话,问他怎么样。蒲素就让蓓蓓在边上说几句话,说他不该走,不走的话给他介绍一个。

瞎子开始以为蒲素开玩笑,听到蓓蓓的声音后才知道是真的。他走的时候蒲素在睡觉,而航班就他回来的那一个航班。于是他在电话里开骂,骂他自己一直没运气……

蒲素问他来不来?来的话今天是来不及了,明天早上航班过来也行。大概是不想来回折腾,嘴上骂归骂瞎子还是说不来了。

挂了电话蒲素就觉得刚才自己的举止轻浮,有些不尊重蓓蓓。换了之前任何哪一个女人他也不会让她刚才那么做。之前蓓蓓虽然配合了,心里肯定是不舒服的。

不过他也没当回事,自己还有补偿的机会。到了酒店后蓓蓓去洗手间,他从冰柜里拿出一罐可乐一口气喝的打嗝……

然后他才快递点出差不多三千元现金塞在蓓蓓的坤包里。

再多他也不乐意了,少了的话毕竟人家还陪他出去转了一圈,再少也拿不出手。

等蓓蓓出来他进去洗澡。房间换了,其实住在这里感觉也没昨天那么好,阳台很小,站在房间里看不到海。

等他出来蓓蓓说她要回去了,刚来了电话还有事。蒲素听了点点头,随口说在她包里赛了点东西。

原本以为她会出门再看,结果当着他面就打开包,认真数了一下。这个动作让所有之前蒲素觉得还不错的印象都破坏完了。

他走到门口打开房门问:“还行吗?”

那意思就是不行就说话,行就赶紧走。

蓓蓓应该也感觉到蒲素的态度了。但是从她的角度来说,今天确实已经超出工作范围了,而且之前一直不好意思讲价。走出去了如果觉得吃亏了,还能回来敲门继续要吗?肯定不认账了。

两人都有各自的理由。蒲素觉得自己更吃亏一点。他一直认为自己还是小伙子,花钱搞这套还不是很习惯。而且蓓蓓在这里颜值算是还可以,其实在桑海也就那样。

这时候他就板着脸拉着门,一直等到蓓蓓出去了,想留个电话都没搭理。

这种场面也只能说希望双方相互理解了。立场不同,心态不一样。从做生意的角度来说是蒲素不应该,从希望抱着不要那么商业的情怀来看,他也有理由生气。

房门关上他又开了一罐饮料,一边喝一边上床看电视,然后电话响了,桑海的陌生手机号码。他接起来一听是王一墨的,这肯定不是从老岳就是瞎子那里要来的号码。

“早上瞎子把你买东西的钱给了吗?”

“给了,我不要他非……”

“对了,你在哪?”

“我在房间里睡觉。”

“我不信!”

“不信就不信!听见了吗?”

嘴上说不信就不信,蒲素还是开了电视调大了音量。

“好了,信你了。”

“打我电话干吗?想我了吗?”

“嗯……”

过了几秒,王一墨嗯了一声。

在蒲素看来这也是套路。假装迟疑几秒,让他以为她是认真考虑过才回答的。

“想我就来陪我啊!”

“那我明天晚上要回去,后天早上再飞过来……”

呃,这是什么情况?蒲素心里想着。

他看看手表现在4点了,那个航班是4点40的航班。她就算现在想来也赶不过来的。

“行,那就明天回去,后来我再跟你的机组回桑海。”

他只当开玩笑说着。

“那你来机场接我!”

“呃?你是真的吗?你现在在哪?”

蒲素没听到在机场的声音,按理说有广播背景声。

“有同事请假,我临时代班,已经在机舱里了。”

听到王一墨这么说,蒲素暗骂了一句小娘皮。就是不知道她是被委派代班还是主动的,他也不想问。

女人主动了总是好事,他昨天不爽的心情又没了。电话里轻薄了王一墨几句发现她好像皮也厚了,不是那么假正经。然后说好了他去机场接她出来,就挂了电话。

只是过一会她电话又打过来,说是延误。等关机舱了再通知他,结果一等就等到6点多才说马上起飞。这个时候飞到这边落地都十点了。

蒲素说那好,他等会自己下去吃饭,然后去机场等她。

肚子早就饿了,一个人在昨天吃的二楼餐厅吃的晚饭。叫了一瓶啤酒点了两个菜,边看报纸边吃。

回房间也没事,索性这顿饭在餐厅吃了两个多小时才上楼,懒得换衣服了,就穿着那个大花休闲衫,背着挎包大大堂让他们叫车去机场。

去机场的路上他问了司机这边的行情,这个司机比较懂,介绍了几个地方,价格再高档次也不过千。而他住的这个酒店在岛上确实是新开的酒店,价格太高生意不好,而且管理很严,所以一般都是电话叫进去。

昨天到的时候他和瞎子应该就问司机的。只不过当时他以为王一墨十拿九稳,没想到……

和司机比较聊得来,然后就包他车来回,司机也还不错,主动说来回500元钱。其实打表200都不要,但是比昨天还是好一点了。

不过到的比较早,蒲素一看还要等起码半个小时就说算了。司机也说行,他在机场拉活,如果等蒲素接的人来了他还没走,就还送他回去。

晚上了原本就没航班了,当时一个机场一天就三五个架次的航班。所以蒲素也就坐在车里和他扯淡,过一会才下车去看航班信息。

等到航班落地,旅客出来后又等了一会王一墨出来了,穿着空姐服都没换衣服拉着箱子,看到蒲素孤零零站在外面很有些激动地样子。

蒲素也配合了机场接情人的场景,和她一见面就来了个激烈的法式见面i礼仪,搞的王一墨生怕给谁看到。

然后两人勾肩搭背的出去,一看原来说好的司机还在,看到蒲素出来就按喇叭。蒲素上去后问,你怎么还没走。那人说既然都一个航班,我以为你很快就接到人了,哪知道是接空姐……

王一墨就说原本想带他去吃宵夜,吃鹅肉。蒲素说吃什么鹅肉,回酒店。要是没和司机说过就算了,都讲好价格了,人家也等他了,不去不合适。

到了酒店蒲素还是给了600,多一百他无所谓,对人家来说是感觉到他这个客人的善意,也算是缘分。司机就给了他名片,上面有BP机号码,让他用车就提前打他寻呼。

回了房间,事情还是出了岔子。

王一墨这次主动来找蒲素,自然心意是不用说了。只不过蒲素把她带回房间,她去洗手间冲澡换衣服时发现了几枚发卡。

当时就面色不善的说他在这里搞了什么东西。蒲素虽然极力抵赖,心里也是有鬼的。察言观色之下,王一墨拿出发卡就开始哭,说自己太傻了,居然昨晚到现在都一直担心蒲素生气。

讲起来蒲素也有点羞愧。人家好歹一天在天上飞了七个小时。而且这个航班顶班也不是头等舱,在普通客舱服务忙的不行。

但是他也不能承认,咬死不知道哪来的。还说自己昨晚啥事都没会去睡觉的,今天中午才换的房间,没发现有东西,大概是客房服务上一个客人没收拾干净……

王一墨的想象里也以为是晚上干的那种事,蒲素这么一说她想想也是。昨天他们开的套房,就算有什么也应该在那个房间里。

蒲素一看她好像情绪转化了,立刻赌咒发誓说自己昨晚清清白白,否则的话……总之是发了毒誓,王一墨还心疼了,赶紧堵他嘴不让他说出来。

这时候蒲素也是戏精附体,拿出电话打给瞎子开了免提问,昨天送老岳他们走后他们两回去看的什么电视,现在想连着看。

瞎子就说你喝多了,哪里看电视了,回来我们就直接睡了。对了,你叫我把钱给王一墨,我今天飞机上给她了……

瞎子讲到这里他就把免提关了,和瞎子说知道了,回桑海再聊。其实是怕他把下午的事情说出来。

然后以受了莫大冤屈的表情看着王一墨。

王一墨再怎么厉害,哪有这种套路。然后开始自我检讨,又说要去投诉酒店。蒲素说算了算了,外地酒店都这样的,哪里能和桑海的比,出租车都不打表的地方,投诉也没用的。

然后他和王一墨说,看不上洒家没关系,但是不能这么羞辱洒家……

“你在这里休息吧,我再去开个房间。”

说完作势欲走。这戏演的就过分了,被王一墨一把拽过来说你这个没良心的,为了你,我……

“你会对我好吗?”

这是王一墨被蒲素放平后说的最后一句完整的话。

一番激斗过后,不得不说蒲素兴致缺缺。王一墨给他狐媚相的感觉,并没渗透到体质里。讲起来还是记忆里已经淡忘的张妮娜在那方面还是特殊。

甚至整体感觉和早上的蓓蓓还差了很远。

但无论如何事情已经办了。

蒲素很长时间不想说话,不过这样也不行,就问她饿不饿,王一墨问“你饿了?”

“走,下去看看有什么吃的。”

继续在这里躺着尴尬,他也没话说,不如找点事情做。这种气氛懂的自然懂。

然后王一墨说她要去箱子里拿衣服换上,蒲素就说不用换,他就喜欢看她穿制服。

王一墨虽然听了也开心,嘴上还说他和傻子一样,工作服哪能穿出去。

蒲素也不管她,让她穿上。王一墨就去卫生间对着镜子又把头发盘起来,两人才进了电梯去大厅。

酒店指南里下面应该有个烧烤餐厅,蒲素想去吃烤肉,结果到那里是关门的,问大堂服务员才知道,这个餐厅就没开过几天。刚开业营业了几天,没生意早就关了。

二楼餐厅也关了,只有日本料理开着。蒲素心想正好,去吃日料。从前台转身的时候,就又看到蓓蓓了,身边另一个女伴大概是昨天里的一个,看到蒲素就一直和蓓蓓说着什么脸上还笑着。

她们早就看到蒲素了,知道他带着空姐,所以蓓蓓假装眼睛都不往蒲素这里看。只是女人的敏感让王一墨看着这两个女人走进电梯还说了一句不好听的桑海话。

充满着对那种职业女性的轻蔑。

蒲素听了就觉得不舒服。不是因为蓓蓓的关系,他也说不好为什么。对这个职业群体他从来没鄙视过,但是也没多尊重,分的很清楚。只不过听到谁辱骂这个职业,他都有点不爽。

其实人家也是凭本事吃饭,只要不搞仙人跳或者盗窃的把戏,解决了不少社会问题。而且明码标价大多数都值得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