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什么都不敢说，看着褚乔还露出软软的笑容，试图让他息怒。
褚乔的神色并没有好多少，他就像是什么都没有看见一样，神色极差。
可手上的力道却是诚实地放轻了很多，温柔得像是在对待易碎的娃娃。
余姝更加心虚了，就看着褚乔将她的手心绕了圈软软的布。
她倒是想说，这伤口不严重，可褚乔那般严肃，她心绪得不敢开口。
直到伤口包扎好后，余姝的手仍然被褚乔握在手心，不松不紧，却也挣脱不开。
余姝愈发心虚，甚至有点不敢看褚乔。
就听见头顶忽的传来褚乔语气不明的话语，“疼吗？”
余姝强忍着不抖，犹豫着回道：“疼····”
她都做好了会被褚乔教训念叨的准备了。
忽的，褚乔神色变得无奈了起来。
“阿姝啊。”
余姝敏锐注意到他语气的变化，却迟疑着没有抬头。
就听见他继续说道：“你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让我如何安心？”
这次，余姝确定他没有那么生气了。
她眨眨眼，试探性抬头。
一瞬，倏地陷入那双湖水般潋滟的眼眸，千般的温柔。
她怔了怔。
褚乔略低头，拉进两人间的距离。
他的神色带着些无奈和宠溺。
“你告诉，怎么安心？”
余姝抿了抿唇，过于近的距离让她的脸有些发热。
她的声音有些虚，“····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甚至有点想要偏过头去。
褚乔看着，略勾了勾唇。
他轻笑着又靠近了些许，“要不要考虑，一直和我呆在一起？”
“我会好好照顾你的，阿姝。”
余姝大脑一片空白，眼前清晰地呈现着褚乔的模样。
心口处心跳一点一点失控，像是雷鸣让人无法听清周边的所有声音。
最终，只余下褚乔一人、
明明不是第一次了。
余姝明白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他如此看着她的时候，她便不受控制。
褚乔看着少女面上飘上几朵红晕，唇角的弧度渐渐地加深。
他没有再出声，像是在给余姝思考的时间。
可是，他的身体却是在缓慢地拉进距离。
余姝甚至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熟悉的香味，那一秒，她顾不及现在是什么情况，立即应了声。
“好。”
含糊的，软软的声音。
褚乔听着，呼吸一窒。
他克制着回身，没有做什么。
只是目光却一直停留在余姝的身上。
余姝匆匆别过头，看着台上的情况，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如果，忽视掉她微红的耳尖的话，的确很有说服力。
褚乔同样转过头看这台上的方向，并没有揭穿余姝的变化。
只是，他的眼眸中充斥着水般的温柔和笑意。
在这江湖中，仍旧有一定的礼节。
但是相应的，没有父母，或者是游侠一类的人物，也都可以自己确定人生大事。
这是他们的权利，并不会引人诟病。
但是，江湖中极其注重承诺，对于江湖中人来说，要是毁了承诺不守信用，会被所有人排斥。
所以，余姝答应了，便再也无法反悔。
从此，至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