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姝有点笑不出来了，一旁的褚乔看着她的模样，面上的忧色都被冲淡了些许，
他手握成拳，低着唇几不可闻地笑了几声。
“阿姝啊。”
隐隐带着笑意的声音在余姝的耳边响着，余姝茫然地看过去。
不止是对他的茫然，更多的是对比赛的茫然。
褚乔看着她转过来的模样，头上还竖着几根呆毛，看着还有些可爱。
他抿唇笑着，克制着自己没有伸手揉一揉她的脑袋。
“你似乎误会了什么，现在不是比武。”
“啊？”
余姝更加懵了，连指尖都无意识揉捏着什么。
褚乔低笑着，“现在是赛前的放松时间，上面的是虞山的管事，不过，等会提供的点心的确不错。”
他看着余姝的脸上甚至是带着些许的调笑的。
余姝神色一变，面上有些发红。
她偏头看了一眼台上，端起一旁的水抿了抿。
“原来是这样啊。”
乍一听还挺淡定的样子。
可褚乔看着她微红的耳尖，强忍着没有笑出声。
真是可爱啊。
软到人心尖上的阿姝。
余姝只当什么都没有感受到，看着上面的人现场煮了些东西接着端着到了个人的桌子上。
也不能说所有人都能吃到，现场只有一定的位置是在比赛台的高处，只有这些位置才有。
食物一到，褚乔便将那碟盘推到余姝的面前。
“尝尝。”
余姝迟疑了会，伸手捏了块糕点放进嘴里。
在现在的情况，的确算是不错的味道。
花瓣的清香和蜂蜜恰到好处地融合在一起，蜂蜜也不多，味道不腻。
她紧绷的身体都放松了些许，眉目柔和下来。
褚乔看着她，微微一笑。
男人的面容平常无奇，只是这一笑却染上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风采，叫人移不开眼睛。
周围都隐隐有人讲目光移了过来。
余姝吃着东西，余光看见褚乔的笑容，她的动作微微一滞。
好熟悉。
熟悉得像是很久一以前就见过。
像是刻入灵魂的熟悉感。
这样的感觉在心中一晃而过，余姝还没有弄清楚便又消失。
她略皱眉，又想不起来什么。
是因为什么？
发生了什么？
一瞬间，这感觉都超过对任务的想法。
她转头看着褚乔，随手将糕点放在一旁。
“你再笑一笑。”
褚乔怔了怔，他垂眸看见余姝认真的神情，略顿了顿再次勾了勾唇。
一样的笑容。
温柔的，温暖的笑容。
余姝瞳孔猛然一缩，脑海中倏地划过一个画面。
那是漆黑一片的空间中，那里面有一个熟悉的人影。
白衣长发的中年男子，是古装的模样。
只是背影而已，余姝却连指尖都控制不住地颤抖。
那是谁？
明明该记得的人。
那是谁？
不能忘记的，是自己坚持下去的动力。
那是，谁？
余姝眼眸不受控制染上了水意，并没有留下，却心尖都控制不住地酸疼。
褚乔看着她突然的变化，慌乱地靠近。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余姝摇头，仍旧看着他的笑容，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褚乔的眉皱得愈发的紧，“病是不是复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