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宫女早就在余姝的面前摆好了餐具。
褚乔目光在桌面上一扫而过，垂眸凝视着怀中的人。
“张嘴。”
余姝一顿，有些惊愕。
“陛、陛下？”
褚乔已经将夹的小糕点放在她的唇边，她一出声，小糕点便被送入口中。
酥软的，甜而不腻的味道。
鼻尖蔓延着糕点余留着的淡淡的清香，像是迷迭的香味。
余姝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些许，她从未吃到过这样的糕点。
褚乔看着余姝的反应，指尖微微一动，眼眸深处的寒意融化些许。
他俯身靠近余姝，“好吃吗？”
极近的距离，都能嗅到彼此身上的香味。
余姝一怔，连指尖都轻颤。
她下意识微笑：“很好吃。”
就像是刻入灵魂的，习惯性的笑容，带着细微的病弱感，惹人心怜。
完美无缺。
这样的笑容倒映在褚乔的眼中，他唇角的笑容一僵，面上的柔意顿住，筷子停顿在半空。
余姝敏锐地注意到他的不对劲，她偏头看着近在咫尺的褚乔，小心地询问：“陛下？”
她的脑海中迅速回想刚才发生的事，似乎她就是笑了一下？
褚乔看着余姝的谨慎的动作，他的呼吸一重。
接着，他慢慢地将筷子放下。
“爱妃不必如此拘束。”
他说着，望着余姝的眼神变得深邃，似乎想要透过她看清什么深处的东西。
余姝与他对视着，手指有些发凉，就听见褚乔的声音忽的温柔。
“只要有寡人在的地方，爱妃都可以放肆。”
余姝露出受宠若惊的神情，“谢谢陛下。”
语气尊敬，没有差错。
褚乔没有纠正她，他仍旧是笑着伸手夹了些小糕点在余姝的盘子上。
在大约夹了一些后，他顺势往推到了余姝的手边。
“尝尝看。”
都是一些看起来很精致的小糕点，分量不多。
余姝看着面前的东西，又看了看褚乔。
他并没有动筷，对上余姝的目光后冲她挑了挑眉。
余姝抿了抿唇，慢慢拿起筷子夹起面前的小糕点。
外表金黄，看起来像是炸过的，带着些酥软的外壳。
她垂眸咬下，里面的夹心的便在口中蔓延开来。
是一股清香，像是什么花，有着一种让人放松的感觉。
余姝的手一顿，眉眼微微舒展，久违地感受到了一种舒适。
褚乔看着她的神情，唇角上扬。
“这叫美人酥，味道可还好？”
余姝一抬眸便看见褚乔的笑容，她敛眉咽下口中的食物。
“嗯，好吃。”
看着似乎毫无区别，可褚乔能明显感受到差别。
在她吃的时候，看看向他的时候，这两者的差别。
褚乔视线一转，看向底下。
他像是随意的开口：“爱妃继续吃。”
君王在这，大殿中就是再如何欢闹，终究还有着束缚。
这个时辰，他该要离开才是。
褚乔随手拿起酒杯，指尖在上面轻蹭。
他身体略向后倾斜，倚靠在椅子上，稍微拉开同余姝的距离。
“爱妃喜欢什么？”
他的声音夹杂漫不经心的意味，像是随口一问，目光也没落在余姝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