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偏头看了看她，入目就是少女浅浅的笑容。
褚乔一下怔住了，他忽的就噤声了，什么话都说不来。
她笑了···
这样的，舒展的笑，就好像什么苦难都就此消散。
褚乔的眼眸略深了深，他垂眸，手指将瓶盖拧得很紧。
她这样的笑，让他想到她家中的事。
想到那个人。
褚乔抿了抿唇，压下眸中一闪而过的阴霾。
余姝忽的察觉到了什么，她下意识扯了扯他的衣角，眼睛含着担忧的神色。
“怎么了？”
褚乔本就是微垂的，目光径直落在扯着他衣袖的那只手上，白白嫩嫩的，很是娇小，仿佛他一只手就能包裹住一样。
他蓦然扬了扬唇，偏头看着她。
“我当然没事，走吧进去。”
余姝将信将疑地看着他，有些迟疑，没事？
她刚才感受到的是什么，错觉？
褚乔神情很是自然，面上含笑地走近了教室。
然后，余姝痛并快乐地在题海中度过了一下午。
下午褚乔仍旧是把余姝送回了家，只是这次，他连理由都懒得找了。
余姝也没有再问。
角落处，能将余姝回家的身影看得清清楚楚，直至少女的身影完全进去家中，再也看不见，褚乔这才收回目光。
他唇角的弧度渐渐消散，目光也仿佛染上了寒冰，透着些冷意。
手从口袋中拿出了手机，褚乔边走边垂眸接着电话。
那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他的神色愈发的冷凝，薄唇轻启。
“开始。”
简简单单的话语。
接着，还没有几步，一辆纯黑的车猛然倏地停住，就停在他的面前。
褚乔毫不犹豫打开车门，径直上了车。
那车开得很快，不过一会，便离开了此地。
坐在车中的褚乔，手中拿着车内放着的资料，打开慢慢看着。
那里面，不止是文字的资料，旁边还有图片。
要是余姝在一定能认出来，那图片赫然是林意的样子。
他简单地看过之后，抬眸看向身旁的人。
“情况怎么样？”
那人眉眼中带着尊敬，“目前还在原地继续交易，我们的人没有被发现。”
褚乔的目光淡淡地落在了图片上，“还有多久？”
他的目光很冷，像是看着将死之人。
“大概还有十分钟。”回答的人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低垂着头不曾抬起。
褚乔神情不变，将资料丢到一边后，他径直看着前方。
直到到了目的地。
这是一个偏僻的医院。
而且，是一个黑医院。
褚乔下车，抬眸略望了眼那边的楼层。
蓦地，他勾了勾唇，唇角的弧度缓缓的漾开。
“这医院，似乎不错。”
像是感慨一样的话语，可他的眼眸中蕴含的情绪却愈发的阴冷。
一旁的人紧跟着他，一声不吭。
最后将医院扫了一遍之后，褚乔绕过医院，到了后面一个看起来很是破旧的楼层。
前方有人带路，一直用卡刷了电梯，又过了一些门，他们这才停到了一间房间面前。
乍一看，很普通的房间。
但想想就知道，通过这么多门才来到的房间，怎么会是普通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