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姝看着，轻咳了声。
她顿了顿，踮起脚把褚乔的衣服稍稍整理成之前的样子。
然后再次站好，淡淡地说道：“走吧，不是说祭祀要开始了吗？”
看着没有丝毫的差错，如果能忽视掉少女略微变红的脸颊就更有说服力了。
褚乔的眸色像是深了些许，他眼眸中还残留些许茫然的色彩，听到了余姝的声音慢半拍地反应过来。
“啊？好。”
他花了很久的时间才撤去周围的灵力禁锢，之前什么慵懒而优雅的气质尽数消去。
只让人觉得像极了手忙脚乱、慌慌张张的小兽。
“好了。”
余姝反倒稍稍缓过神来，她瞥着褚乔的动作，抿唇克制住唇角的笑意。
“嗯。”
她应了声，同和褚乔一起往祭祀那边走。
说起来，凡间的祭祀有些奇特。
花灯祈愿，晚上放花灯有趣一点的却在白天举行，而祭祀这种，在几乎暗下来的天色，几乎什么都看不见的时候举行。
有种反了的感觉。
这念头在余姝脑海里一闪而过，她没有过多在意。
周边的那些被禁锢住的小商贩在解除禁锢的那一刻，便按照自己的思想执行行为。
走出那一条街之后，周边顿时失去了光亮。
无论是灯火还是灯笼，都很稀少。
四周的场景倏地暗了下来。
而与之相反的是，远远的，便能望见天坛的光亮。
越往天坛那边靠近，越有一种犹如白昼的感觉。
直至到达了一定的距离，余姝发现。
那些光亮竟都是从一处照射出来的，这般看着，像极了太阳。
余姝隐约猜到了什么。
这个时间，这种方法···
恰时，褚乔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恢复如常的褚乔，语气温柔，解释着这祭祀时间的来由。
“这是你负责的区域，所以国师在祭祀时会假设出有太阳的场景。”
“白日里，本身是有太阳的，出于尊敬，也为了更便于模仿太阳的光亮，祭祀的时辰便选为了戌时。”
“他们认为，在光明的场所，太阳神会更加欢喜，同时祈求庇护。”
与余姝猜想得相差无几。
他们是边走边谈的，等褚乔缓缓地解说完毕，他们走到离天坛很近的地方了。
余姝有些恍然，她抬眸望着那些光亮。
从近处来看，这光亮更令人惊叹。
她抿了抿唇，“我会努力的···”
少女说得认真，眼眸中映着的光亮像是其本身就具有的，明媚而十分吸引人。
褚乔就在微微转过头一旁看着，他垂眸看了几眼相握的手。
明明，她的手就在他的手心，明明，她的人就在他身边···
为什么，无时无刻，都有种恐慌，像是她随时会消失的恐慌···
阿姝啊···
余姝的心神被天坛吸引，她凝视着天坛，等着祭祀进行下一步。
褚乔思绪万千，面上却神色如常。
手中仍是暖暖的温度，仿佛他浑身都染上了余姝温暖的灵力。
但是他知道，不会的。
月神，从来就不是会具有温暖的神祗。
无论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