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时候你去救我哥了吗？”
车里，白玥在听完姜泽仰交代两年前发生的事以后，忍不住开口追问接下来的情形。
“去了。”
“那他跳崖的事是怎么一回事？”
如果姜泽仰赶得及救哥哥，那为什么哥哥会死？而蔡鹏生又是怎么放过姜泽仰的？
种种的疑惑在白玥的心头浮现。
姜泽仰看着她那双充满渴望得到答案的眼神，抿了抿唇，最后还是轻轻启唇。
“他从森林走出来，被蔡鹏生的人包围住，然后起了冲突。”
……
这是姜泽仰生平第一次在计算方面出了差错。
而且还是致命的错误。
当白挚走出森林的时候，姜泽仰派过去的人还没赶到。
时间上的计算出了差错，他只能撑着跟那拨追杀过来的人纠缠。
可当时候白挚的身体中枪已经有一段时间，开始出现失血的状况。
因此在这样的情况下，一人面对几人的他，还没撑过几分钟就已经被围着殴打起来。
姜泽仰当时在悬崖对面的公路，看见白挚在悬崖边上被人围殴，跑车的码数已经快要被踩到破表。
在白挚算不清第几回被人摁在地上毒打一顿的时候，他的手摸到手机里正在响起的电话。
姜泽仰的声音透过蓝牙耳机传出来。
“挚，我快到了，你一定要坚持住。”
“千万不要过来，情况很危险！”
白挚歇斯底里地回应，参杂着因为被殴打而发出几声闷哼，还有旁边那些骂骂咧咧和拳头脚踢的声音。
姜泽仰感觉自己的心像被勒住似的，全身肌肉紧绷起来，并不愿意听从白挚的警告。
“他们目的是把你杀死！”
“我不想连累你！听我说，千万别……”
他的话说到一半，姜泽仰就听见电话那头的耳机似乎拍在地上。
紧接着又是一翻骂骂咧咧的声音。
“该死，这小子在向人求助！”
“赶紧把电话掐了！”
话落，听筒传来一阵嘎啦声。
蓝牙耳机被人踩碎，那群追杀白挚的人忘了，真正需要掐断的是他口袋里的手机。
于是姜泽仰就听到白挚被一下又一下狠狠痛揍的声音，下意识把油门踩到尽。
“姓白的小子，其实我们老大还想再多跟你玩一阵子，结果你却主动送上虎口，别怪我们心狠手辣。”
“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就是你的不对。天堂走路你不要，地狱无门偏要来。老大绝对不会让对他有威胁的人存活在这个世界上。”
“我们会让你死得更痛快的。”
“开枪，把他扔下崖！”
“嘭！”
“啊——”
与此同时，悬崖对头的公路，刚把一切对话都听进去的姜泽仰，亲眼目睹着白挚的身影从高处掉下去。
……
说到这里，姜泽仰的眼眸已经充满了红血丝。
白玥用双手捂住了嘴，眼眶红了一圈又一圈，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但眼泪还是夺眶而出。
哥哥死的事，她听说过许多遍，却只是别人轻描淡写地带过。
没想到如今从姜泽仰的口中亲耳听他描绘当时的场景，竟是如此可怖。
她已经能想象到到时血淋淋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