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哥，如果我这个时候发微博澄清，能不能解决问题？”
白玥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问。
小吴为难地看着她，“现在已经不是澄清不澄清的问题了，我刚刚打电话去找人帮忙公关，那边的人跟我说，营销号传得有点太夸张，大部分人都已经相信你和零是情侣关系。就算你出面澄清，恐怕只会掀起第二波骂战。”
到时候大家又会逮住她来骂，说她是故意让所有男人难堪，或是说她消费粉丝，欺瞒大众。
总归来说，白玥的信用度在网络上已经大大降低。
她听完小吴的解释以后，只得抿唇。
过了一会儿，白玥忽然站起来，拿着小吴的手机出去。
“电话借我，出去打个电话！”
……
姜泽仰的电话关机。
就跟前天晚上刚回基地的时候一样，完全打不通。
白玥想了想，又在小吴的微信里翻找出零的联系方式，直接拨打过去。
电话那头，才刚打过去不到几秒就被接通了。
零像是早有预料，一拿起电话就叫出她名字。
“白玥？”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为什么要在微博上胡说我们是情侣关系？”
白玥一开口就很不客气地质问。
她实在不明白，为何零会产生这样的误解，认为她已经接受了他的告白。
可是下一秒，对方的回答让她差点吐血。
“我没有误会，这不就是事实吗？”
“胡说，我根本就没答应过你！”
“那天你主动牵我的手，我还以为你是答应了。”
零的语气很轻淡。
这话说得白玥差点连自己都信了，气得不轻。
那算是哪门的牵手？
她明明只是拽住他胳膊走。
当时的情况，她一心只想着哥哥的事情，根本就没有思考过关于感情上的事。
不管怎么说，白玥打死都不相信这就是零的理由。
电话里，只听见她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重新冷静下来，试图用谈判的方式跟他把话说开。
“零，我跟你说过很清楚，我们是不可能的。相信你记性很好，不会连这点事情都忘记，对吗？”
他嗯了一声，“所以我一直在等你改变主意。”
“不，我决定的事情不会改变。对你也不会有例外，麻烦你不要有任何误会，我从来没有给过你任何希望。”
这算是白玥把话说得最严重的一次了。
她很清楚，每个人都有喜欢别人的权力，但没有权力去伤害那些喜欢自己的人。
所以当时哪怕零对她造成了困扰，白玥也不曾说过一句恶言。
现在不一样。
当一个人的底线被触及，耐心彻底消耗，她觉得自己有必要把话说得更难听一些。
“你喜欢我，我不阻止你。可你不能强迫我接受你啊，在还没有得到我的允许之前，为什么要擅自对外宣称我是你女朋友？先不论允不允许，光是你发表的这个微博，就已经严重影响我的名誉，这件事你知道吗？”
白玥现在满肚子火。
只想要抱着手机把怒气全都发泄出来。
如果零此时此刻站在面前，搞不好她会不客气地踹上狠狠的一脚，让他感受一下什么叫做痛苦的领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