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玥对于零说的出现表示讶异。
“你特意在这里等？你怎么确定我一定会出现？”
“女生都喜欢上厕所。”
“还有这种逻辑？”
“网上传言你肾亏。”
“……”
这位大哥，我跟你已经熟络到第二次见面就拿我肾来嘲笑的境界吗？
如此不友好，真心不想再见第三次面。
这人的毒舌程度跟姜泽仰还真有一比。
白玥心里默默告辞，转身就想去上厕所，结果这时身后的人却传来一句话打断她。
“宇宙战队之前有个中单选手，名字叫做银河。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突如其来的疑问句像是点了白玥的穴位，让她的身子完全顿住在原地，僵硬无比。
半晌，待她回过神来，脸上的震惊及时收敛。
“你是他的谁？”
尽管她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淡然，可细听之下却夹杂了一丝慌乱。
“看来你跟他果然关系匪浅呢。”零笑了一下，低头把手里的烟蒂给掐灭在旁边的垃圾桶里。“我只是觉得，在你身上看见了他的影子。”
白玥困惑地蹙眉。
又听见他继续说，“你的指法、进攻策略、节奏，甚至是擅长的英雄，都跟银河很像，尤其是在走位方面，看似没有规则，实际上是有一套规律的。我在分析你的比赛视频的时候发现你这规律和几年前退役的选手有点像，所以才会来问你。”
“他没有退役。”
“嗯？”
零还没反应过来。
只听见白玥用一把冷冷的语气补充自己的话。
“我说，他没有退役，而且直到现在也从来没有提过退役这两个字。”
哥哥是她的逆鳞。
两年前她被告知哥哥自杀死亡的时候，俱乐部发出了退役的声明。
外界一直不肯相信，毕竟一个天才少年才出道三年，还没到退役的年龄，也还没登上世界巅峰，没理由退役，可在那次声明之后银河这位选手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了。
知道真相的圈内人被下了封口令，对于白挚自杀的事只字不提，因此到现在根本没人知晓。
再也没有人见过他。
刚开始还有死忠粉到处寻找。
后来慢慢地放弃了。
随着时间的冲淡，大家已经开始接受他退役的事实，偶尔缅怀感慨。
但那些感慨，在白玥听来都是刺耳且难受的。
因此才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零一脸释然地挑眉，“你果然认识他。”
“这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确实跟我没关系。不过我很好奇——”他顿了一下，忽然扯出一抹笑，“你家队长……姜泽仰知道这件事吗？”
白玥意外地怔了。
刚想开口问什么，这时忽然听见了一把熟悉的声音打断两人的谈话。
“上个厕所也要这么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真肾亏。”
“……”
玛德。
刚说曹操，曹操就到。
这男人下次出现的时候能不能别说话？
白玥顺着声音来源转头看去，就见姜泽仰一脸漠然地走来。
他目光落在零和白玥的身上，眉头微微挑起。
“下次跟其他战队选手幽会的时候，别选厕所门口这么不浪漫的地方，容易被人撞见不止，还有可能会被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