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进里屋做笔记。
为了避免笙歌窥视，房间里没有任何电子产品，周边环境没有可窥视的电子眼（任何可电子产品）。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与一张书桌。
灯不是智能灯，只是简单的二极管——不知道淘汰了几十年。
2080年了。
吴慎恢复了爷爷奶奶们的生活方式。
打开纸笔，记录笙歌的反应，将主要代码写下来。分析与预判。
许久未见的书写，一时还反应不过来。
熬到半夜。
本子合上。
本名：蛇的苹果。
第一个苹果：愤怒。
躺在床上，吴慎不一会儿睡去。
第二天，压制游戏再次上演。
笙歌的直播体验感极差。进入便是一枪崩。
吴慎窃取了游戏平台工作人员的信息，登入查看了相关代码，轻而易举地破解了笙歌的代码。
主播笙歌打了十把，把把秒跪，不玩了，忍不住变了脸色：“这个小哥哥真是爱上我了。求之不得，由爱生恨。”
绷不住了，“就是宝宝我有些好奇，你恨我就恨我，你有本事打我一顿撒，你杀我英雄人头做啥子！啊啊啊！我好不容易升得分啊！”
“窝是绿了你全家还是坟头崩了迪，你这么追杀老子？”
“等着，老子一定——”
笙歌也是毒舌主播，这一波自然也吸引了不少观众，得到不少打赏。
吴慎正欣赏着主播的谩骂，电脑自动切换到黄色频道。
这一回，直接是人畜大战。
动图。
血肉纷飞，肉欲横生。
吴慎撑着脑袋装了一堆颠破三观的视频，好半天没缓过身来。
相比昨天，这个明显高了不知道多少个等级。
恼羞成怒？
计划生成。
吴慎转回去欣赏自己的成果：笙歌的愤怒。
切到主播界面，却是一场婚礼。
婚礼上是一头大黑狗。
这条大黑狗出现在过他刚才看过的“破三观”中。
而黑狗红绳的另一端，是一个白色相框，相框中的男人有两分眼熟。
“……”
“礼成。”笙歌高喊。
吴慎莫名其妙。
查看前面的评论，才发现笙歌在配阴婚。
里面的那个死去多年的男子，据说，是他的太爷爷。
吴慎：……
让他有个狗祖宗。
这个思维，吴慎怎么也转不过弯来。
他祖宗他自己都不认得。
笙歌却煞有其事地操办。
吴慎看着直播空间一片喜悦祥和的景象，感觉格格不入。
怪诞。
是他不够变态，才感觉到格格不入吗？
吴慎费劲脑汁，希望能理解笙歌的脑回路。
最后得出结论：除非他的脑袋挖去一半，才能有此大坑。
这个场景，他应该恼羞成怒。
晚上坐在桌前做总结，吴慎无从下笔。
他还是无法理解。
是基础数据匹配到了精神病院吗？
破坏了基底数据，才有如此严重的思维偏差。
不是说按照普通人做事吗？
哪个普通人会想出给人祖宗配狗婚的事？
思考良久。
在分析处写下：基底数据偏差。查看a省精神病院资料。
躺下睡觉。
脑子里自动回放一幕：他与狗配婚并妖精打架——
猛然睁眼。
要死。
被感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