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莉？”冠捷正在电脑前整理张世豪的讲课资料和接下来的日程安排，准备做行程监听设备使用预估。
他迅速开了监听监视干扰器，拉上宿舍窗帘，又开了音乐，他非常讶异，“李莉跟你什么关系？”
“她啊！她是我爱人。”
“李莉不是在S市吗？你现在在哪里？”
“我们在X市，香格里拉酒店，张世豪最近一直在找我，你可能已经知道了，我和他闹翻了，他现在准备灭我的口。”
“蒋小军，你自首吧？只要你自首，把证据都交出来，我可以帮你。”
蒋小军低笑起来，“是吗？为什么？”
“张世豪犯了那么大的事，基本都是你在做技术支援，而且泰国的几个点站已经全部被端了，张世豪落网是迟早的事，只要你愿意配合，我可以为你争取最低的刑期。”
蒋小军又笑，“冠捷，我先问你件事，我对你非常感兴趣，你是不是极客网上那个叫关羽的管理人员？”
冠捷“哦”了一声，“你知道我？”
“你的技术现在在国内是算不错了，但跟我比还稍微差了一点。”
“是吗？”冠捷原本警惕的心情突然觉得松懈了些，“哪一点？”
“你没有杀气，你太斯文了。”
“是吗？杀气？代码里的杀气？怎么说？”
“代码其实，你知道，就是一种算法，也跟我们学会做饭，弹钢琴弹棉花是差不多，就一个技能，技能都是死的，要看什么人使用。你那样的技术，跟张世豪接下来要做的事差别会很大，很快会被他抛弃的。”
“嗯！这话是有道理，所以你当年做熊猫拜拜的时候，是不是心情挺好的？说真的，每次我把那些代码拿出来再看一遍，几乎都能看到它们在跳舞。”
“哈哈哈哈哈！你可真是个有意思的小孩啊！”蒋小军头一次听见这样的评价，对他更感兴趣了。
“我当初学计算机，是因为你，所以从某一个层面上讲，你可以算得上我的师父了，我找了你很多年，但是一直找不到。”
“喔？”蒋小军打开电脑找冠捷的资料，微博上挂了两条热搜，打出这两个字，自动跳出来了，“呵，你这么高调？张世豪同意？”
“没办法，这种热搜对我人身安全有保障，我有人在运营，接下来还会继续挂着。”
“嗯……”蒋小军说，“这倒也不失为一种好办法，起码要是想动你，得考虑到你后面的粉丝团。”
“大众心理嘛！”冠捷笑，“活学活用才对，不然像你一样，太低调就很没安全感了。”
“你找我干什么？”蒋小军突然问。
冠捷仔细想了想，“或许是觉得你和我太像了吧！”
“是吗？”蒋小军止不住发笑，“哪方面？智商？”
“不是，说来不怕你笑话，当年熊猫乖乖的布丁出来以后，我看了很多遍，我觉得你的代码和画，都像是这个世界上另外一个我做的。”
“哈哈哈哈，冠捷，我先问你，你是不是同性恋？”
冠捷也大笑两声，“蒋小军，要是你现在站在我面前问我这问题，可能我得给你一拳。当年见到你的作品，给我开了一扇窗，我小时候有轻微自闭症，我觉得……你和我一样，或许就像子牙和伯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