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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人杰见她娘终于想起自己了,顿时心中感到一阵委屈,没说几句就哭了起来,这里痛哪里痛,让林家的牛车走到半道上,拐了个弯去了镇子上,为的自然是去给林人杰看病。

此刻的林王氏觉得她即将要从沈家捞到一大笔,所以也没有之前那么省着了。

加上确实对林人杰有些歉疚,于是就在听到林人杰头疼的症状后,想了想去了镇子上。

当然,也不是没有想要去镇子上瞧瞧这刘家的生意究竟做到哪个地步的想法在。

这样也方便之后她解决了沈家之后,再去刘家捞上一笔。

此刻的沈家,却是被林家几人的到来,弄得气氛有些沉郁。

但原因却并不是因为林家所持有的那个,沈家偷用林家秘方的事,而是另外一件。

“林王氏即便是在面对我的时候,都半句没提秋白身在何处。”

林茗语气平淡,叙述了这样一句话。

诚然,林王氏是原身和林秋白的继母,不是亲生的,想当然不会那么亲。

但这么些年,林王氏也做了那么些年的母亲,哪怕是在外人面前装做贤妻良母,装着装着骗过了她自己一秒钟,都不会如同现在这般,披着人皮活在人间。

即使林秋白此刻身在沈家,甚至这一切都只是她的一个计,此时的林秋白过着好日子,不用再回到林家过那样的日子。

但这都是林王氏不知道的,在她所认知的林秋白的结局中,他被她这个继母亲手卖给了牙婆,成为了别人家可以随意喊打喊杀的下人。

而她在面对着她林茗时,竟然丝毫不提此刻林秋白的下落。

哪怕林王氏,变着法找借口说一句谎话,都还能证明,她是个人,即使是人也令人作呕,但也起码害怕被人发现她的所作所为。

可她却像是林秋白没出任何事一样,甚至提都没提起过一句。

假如她没将林秋白救出林家,她可能还会在林王氏的表现当中觉得,林秋白还在林家过着日子。

当这些想法闪过她的脑海时,她发现了,这个世界可能比她前世那个厌世舍友口中所叙述的世界,更加令人难以承受些。

所以这些都是人,那些都是人,但却没人知道,谁真的是人,而谁只是披着人皮罢了。

“林氏,别想那家人了,秋白现在好好地生活在咱们家不是吗?”

沈母见不得林氏这幅神情,觉得起码现在结果是好的,林王氏那样的人,在这世上有千千万万个。

光是她所看见过得那些龌龊事,就丝毫不比林王氏所做的事要更干净些,但那些却不是全部。

林茗闻言,看向沈母,见对方眼中关切的神态,却笑道:

“娘,我没事,就是一说而已。”

谁知林茗话音刚落,却听到身旁传来沈清清冽却僵硬的声线:

“没事就不要哭丧着脸,林家是林家,你和林家已经没关系了。”

林茗闻言顿时所有对林家的负面情绪消失不见,当然不是转为正面情绪乐,而是转为了对沈清的负面情绪。

之间林茗翻了个白眼,面上却没再那么死气沉沉道:

“知道了,不用你提醒,我说你...”林茗看了眼沈母沈父才道:

“我说相公你说话还真是让人不敢苟同,我什么时候哭丧着脸了?”

说完,林茗又对着沈清再次翻了个白眼,这时沈清似乎不知道如何回应,想了想只道:

“既然没有哭丧着脸,你是不是该给爹娘做早饭了?”

林茗心里吐槽沈清这厮就像前世那些压榨员工的资本家似的,一大早就想奴役她。

亏她刚才还觉得,沈清这厮说的话虽然可恶,但却还是有道理的。

她本来就没有必要因为林家的关系而不开心或者对任何人悲观,毕竟她现在已经和林家断绝关系了,不是一家人,管他们是什么样的人呢。

可没想到,这才几秒钟,沈清这厮就暴露了真正的目的,她看沈清明明就是自己肚子饿了,嘴巴又挑,只想吃奴役她做出来的东西。

又见她心情不好,觉得没法奴役她乐,于是才说了那些话。

没错,一定是这样的,想不到沈清这厮不仅是个心机男,竟然还如此压榨人,一点也不体恤别人的心情。

林茗自顾自地想着,并且还道:

“早饭不用我做了,秀儿他们早就已经做好了,你爱吃不吃,反正我不做。”

说完之后,林茗却又突然反应过来,沈母沈父还在场,但说出口的话自然收不回来了。

于是就道:

“爹娘,我先去准备东西了。”

要不是林家过来找事,沈家没准早就已经踏上去镇子上的路了。

现在因为林家的原因,沈家行程被耽误,还不知道一会醉仙楼的钱掌柜会不会没等到他们着急。

还有那些昨天答应好的,一大早就准时开摊的客人们,要是给这些人造成不守信用不准时的印象就不好了。

想到这里,林茗就更不会为了让沈清吃的开心,跑去做早饭了,其他人做的也挺好吃,反而她有时候手抖出神,做出来的饭菜,还没第一次好吃。

所以沈清这厮每回一定是故意为了奴役她,要不然怎么表现的一副,只有她做的吃食才肯赏脸多吃几口的样子?

要知道沈母可是太溺爱沈清了,一见沈清多吃几口,没准原本不想让她太累的心瞬间就消失了,那还不得让她多做几次啊?

林茗自诩是个懒人,尤其是做菜上,除了前几次十分有耐心并且专注所以做的比较好吃之外,每天做她真的觉得又累有烦还没有挑战。

这做饭的活,她自然就得交给许秀他们代劳了。

当然,要是她研究出了什么新鲜的吃食,还是愿意让沈清这厮尝尝鲜的。

她就喜欢看他一个古代人没见过世面多吃几口还故意为了面子停住筷子的模样。

每次瞧,林茗心里都乐坏了,也就那个时刻,她还觉得沈清像个十几岁的男生,傲娇幼稚又不善掩饰的,其他时候都让人恨地牙痒痒。

至于给沈清当牛做马,每天像个保姆一样伺候吃穿,别说门了,窗户都没有,又不是瘫痪谁惯的他。

于是就在林茗心中吐槽着沈清时,却遗漏了沈清面上闪过的笑意。

沈母见林茗没兜住说的语气,和沈父眨了眨眼睛,二人只当没听见。

互相试了个颜色就离开了。

而林秋白那头,自从知道林家人上门来,就一直躲在房间里。

他以为时林家来找沈家要人了,林家知道了他在沈家的事,所以就想来沈家将他带回林家。

这样想着,林秋白脑海当中浮现出了许多不好的画面。

这些画面也让林秋白更加恐惧着,恐慌起来。

即使知道这一趟去县里,他已经是沈家的人,但过往的阴霾总是难以忘记。

在林秋白对待这些记忆展现出恐惧时,也更沉浸在那些过去当中无法自拔。

“秋白哥,你怎么了?”

沈子胥看见林秋白皱着眉头在那浑身哆嗦着,额头上还冒着冷汗。

沈子胥有些担心,上前安抚了句。却见没有效果,林秋白依旧情况不是很好。

沈子胥犯了难,知道有问题要去告诉娘,随后便出了门去找了沈母,将林秋白的情况告诉了对方。

林茗正打算去看看林秋白,和他说要不然一会他不要去镇子上了,林家刚来过,谁知道之后会使什么手段对付他们?

却不想看到沈母神色有些紧张的往林秋白屋子去,林茗见状有些疑惑道:

“娘,你这么急着去做什么?”

沈母看了眼林茗,语气却十分担忧道:

“子胥说秋白情况不太对。你还是去看看吧。”

林茗一愣,她原本以为林秋白没见到林家人,应该不会有什么的。

心中有些自责,脚步加快了些,站在林秋白门前先是问了声:

“秋白?是姐,姐进来了啊?”

里头没有回应,林茗心急如焚深怕出了什么问题。

推开门看到了屋子的场景,林茗的心却像是被狠狠地揪了一下一样。

就连此刻的林秋白躺在地上,整个身体蜷缩着,面朝着床的方向,背朝着门。

林秋白背后的衣裳已经完全被汗水浸湿,显露出来的,是骨瘦如柴的背脊,以及阵阵发抖的寒颤。

在沈家生活了这么久,林秋白也只养回来了一点而已。

无论是身,还是心。

林茗突然意识到,有些环境,不是脱离那一秒,人就能获得全新的人生的。

可能需要很久很久,这些过去的伤痕,才能治愈。

喉咙里泛起一股苦涩,林茗再次感受到了不知道从那个地方,传来的心疼悲伤。

脚步轻轻地,林茗在林秋白的身后蹲下。

伸手摸了摸林秋白的头,伸手感觉到了冰冷的皮肤,以及冰冷的汗水。

“秋白,那些都过去了,现在有姐,还有爹娘,有子胥,有沈清。”

不知是不是林茗的动作还是话语对林秋白起了作用,手中感受到的震颤似乎减弱了些。

林茗心头沉沉地松了一口气,还好。

之后林茗没再说话,但也没走,只是蹲在地上待着,后觉得腿酸,林茗干脆坐在了地上。

不知过去了多久,林茗感觉到林秋白的状态好了些,就道:

“秋白,你以后会成为一个很了不起的人,这些姐都知道的。”

如果还有什么能让经历过创伤的人忘记痛苦,那一定是充满希望的未来。

她的那个舍友是这么说的。

而林秋白似乎也很受触动,突然间身子一顿,随之而来的却不再颤抖了。

这一次,林茗却没有等多久,就听见林秋白那传来微弱的呼唤声:

“姐....”

林茗笑了笑道:

“姐听着呢,姐都明白。”

顿了顿又继续道:

“你不用觉得难为情。人都会害怕也会恐惧。”

林秋白却似乎被转移乐注意道:

“那姐以前有害怕过吗?”

在林秋白的印象中,他姐好像没有害怕过。

林茗却不知道这些,她下意识地就想起上一世的事情,定了定,随后笑道:

“当然害怕过,姐以前尿床了不敢让其他人知道,就将被子藏到了床肚里,当时院...爹娘找了许久都没找到被子,姐那个时候可害怕了。”

林秋白闻言不知怎么就噗嗤笑了出来,笑出了个鼻涕泡,但紧接着却有些疑惑道:

“可爹娘没说过姐以前尿过床的事啊。”

林茗有些无奈,只好继续尿床这个话题:

“谁小的时候不尿床啊?姐肯定也尿床过的,你只要知道姐当时很害怕就行了。”

林秋白闻言,嗯了一声。

想到他小的时候也尿过床,那时娘好像还不那么让他害怕,对他很好。

“姐,你还记得娘亲吗?”

林茗一愣,她知道林秋白这个娘亲不是林王氏,而是死去的娘亲。

可她却不是原身,只是一个仪式的魂魄而已,但这个还有要说不记得,那岂不是让人难过?

想了想,林茗只能道:

“记得,当然记得当时娘怀你的时候,可期待了,每天都很开心,说你是咱们家的福星,怀着你的时候就没让娘遭罪,很乖比我乖多了。”

林秋白闻言似乎有了兴趣,身子往后靠了些,身体也不再蜷缩而是继续追问道:

“是的吗?娘还说了什么吗?”

林茗想了想继续道:

“娘还说,秋白你以后一定会成为一个优秀的人,一定不会被困难和害怕打倒。”

林秋白听到这句话身体一颤,这一次却不是因为害怕,而是触动。

林茗又道:

“连娘都那么说,秋白你还不信吗?”

过了几瞬,林秋白的语气却有一丝试探:

“可娘是因为生我难产而亡的,我不是咱们家的福星....”

林茗却立即反驳到:“谁说的?你就是咱们家的福星,要不是因为你,咱们家到现在没准还吃不饱饭,姐也没机会去县里,所以你看,你难道不是福星吗?”

林茗的话令林秋白安静了两顺,随后却道:“姐,我知道你在安慰我...”

林茗刚要说什么,却被林秋白打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