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半，就睁着双眼盯着鹤魇。
鹤魇垂着鸦睫，眼底之色被完全遮住。
她抿着唇瓣，平成了一条直线。
啧。
她的。
谁都不许动。
敢想，死。
瞳孔骤然间被红色代替，不过须臾，就消失了，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
但是在她掌心中的小蛇，却是非常清晰的看到了。
它不是很明白，为什么她的情绪会突然起伏的那么大，还有……不许沾上别人的气息，人类都是这样的吗？
小蛇有些不解。
它只是条十八年的小蛇而已，一直都待在伏盘山，接触的人类屈指可数。
所以，很多都不懂。
不过它可以去学，却了解，总会知道的。
小蛇想了想，仰起脑袋，轻轻碰了下少女纤细的手指。
鹤魇指尖一动，陡然握起手。
不过不是握实。
实了还不得把小蛇给捏死。
那些人吵杂的声音不断。
很烦。
鹤魇起身，踩过方才被咬的右手，施施然离去。
而方才的右手，不过眨眼就化为了齑粉。
见到这一幕的小修士们，纷纷瞪大了眼睛，极其惊恐的望着远去的背影。
这下子是没人去喊什么救命了。
现在紧要关头还是逃出这些蛇的包围圈。
鹤魇穿过高高的杂草，在一条小河边席地而坐。
她张开手，轻捏着小蛇，而后就放进水中，指腹滑过它的背部、脑袋、反面……
小蛇一开始是觉得不太舒服。
因为它不是水蛇。
不过在水中短时间是不会死的。
但是当那莹润的指尖轻触它的那个刹那，浑身就是一颤！
明明只是一分钟，它却觉得好久好久。
哗啦一声。
它终于离开了水中。
落紧了柔软的掌心。
手很好看，唯一的瑕疵便是那适中的茧子。
这还是经过灵力消退的。
小蛇感觉到。
可以想象没有消退那会是什么样子。
它鬼使神差的，伸出尾巴盖在那茧子上面。
鹤魇微微一顿，而后食指压下，摸了摸它的脑袋，声音清冷：“没事。”
小蛇撇嘴。
它才没有关心她。
它、它就是好奇的摸一下而已。
“接着修炼。”
哦。
小蛇盘起身体，就要闭上眼睛。
鹤魇突然道：“不要接触别的人。”顿了下，又补充：“兽类植物类都不行，只要是活的，除我之外，不可以。”
小蛇在想这个人类真的好霸道。
不过这对于它而言，是没什么问题的。
它也不想和人类接触。
至于兽，植物什么的，有灵智的都比它厉害，去接触就等于是将自己送给它们当食物。
它不能说话。
所以是点了下头。
鹤魇不再说什么。
一人一蛇就这样疯狂的吸收周围的灵气。
直到觉得饿了，小蛇才睁开眼睛。
一看，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它犹豫了下，还是用脑袋碰了碰鹤魇的手指。
没有反应。
准备再来一下。
就在脑袋即将靠过去的时候，一双异瞳刷的一下就跃入了它的眼帘。
小蛇有些怔愣。
银白色的瞳仁，在月光之下是格外的漂亮。
有星光在其中，点点绕一片。
深紫色的瞳仁，神秘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