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他的异样，鹤魇偏了偏头，小声道：“还行。”
徐惗轻笑了声：“鹤鹤真可爱。”
说完后他自己都愣了下，良久，缓缓眯起眸子：“鹤鹤？”
鹤魇嗯了声。
俩人心照不宣。
徐惗换了个话题：“鹤鹤的头疼是最近才有的吗？”
一开始看起来好像不是很严重，但是随着次数多了，也就加重。
“不是。”鹤魇低下了声音：“很早之前就有了。”
“很早，是俩三岁的小时候吗？”
鹤魇冷漠的瞥了他一眼：“忘了。”
进入别墅大厅，鹤魇径直来到沙发处窝着。
她闭上眼睛，本来是想缓缓的。
——
“又是那个新人吗？”
“对啊，可真像是头狼崽。”
“嘿，厉害又怎么样，还不是被罚。”
“什么嘛，那小鬼可是杀了好几位二级长官，现在正是缺人的时候，能不罚？”
“真可怜，没有不死的肉身，那痛感可是增加了百倍。”
“你们！”不远处身穿黑色制服的男人喊了声。
围在一起巴拉巴拉的几人立马就散了。
男人手里拿着条红黑色的鞭子，长长的拖在地上，将地面划出一道血痕。
“小鬼，你知不知道在部队里只要求一点，那就是无条件服从？”
男人似乎有些恨铁不成钢。
“你说你把那几个家伙杀了，我该怎么保你？虽然我也很想杀了那几个，但是大庭广众之下就动手，你是不是傻？”
见安静站着的小孩没出声，长官将手中的辫子丢了出去。
“自己去领罚，完了再接受九级精神攻击。”
“长官！”有人惊呼一声。
男人瞥了眼来人：“你怎么来了？”
身着白大褂的女人皱了下眉：“你是想让她变成傻子吗？”
男人哼了声：“你觉得是傻子好，还是死了更好？”
女人默了几秒，一脸认真：“我保她。”
“随你。”
男人很快就离开了。
女人试探性的牵起小孩的手，将她往实验室带去。
机器运作中有火光闪烁。
“怎么还没有成功！”女人烦躁的敲了下操控台，目光一动，盯着隔离罩里面的人，眼底的疯狂不再掩饰。
“乖，把你的精神力全给姐姐，不要反抗，嗯对，就是这样。”
话音刚落，温热的鲜血就溅上了隔离罩。
小孩从中慢悠悠的走了出来，踩着女人的尸体离开。
就在大门即将关闭前，她忽然回眸看了眼上空——
鹤魇回神，忍不住低笑了声：“小变态。”
那么早就察觉到她的存在了。
真是让她说什么好呢。
反正怎么说，其实还是夸自己。
因为刚才所见到场景中的那个小孩，算是鹤魇的第一阶段。
是她，也不是她。
就像是人回头看着之前的自己，感觉是有些陌生。
末世那个位面其实压根算不上是初始状态，真正的初始，是刚才那样子。
之前是没想起来，就胡乱想了个就开始了。
看来她还是不太了解自己。
“在笑什么？”
额头忽然一凉，一只手出现在了视线中。
鹤魇拉下嘴角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