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这声音，老板娘的心情顿时就不好了。
“哪来的鸭子嘎嘎怪叫，没看到老娘正忙着吗？”
穿的非常骚包的男人慢悠悠走了进来，左右环视：“什么鸭子？在哪？”
他忽然恍然：“哦，是你逗我开心吧？花花你真是太好了。”
或许是这一幕已经见怪不怪了，周围的客人们吃着自己的，连眼也不抬一下。
老板娘蹙了蹙秀眉，咬字很重：“请鸭子先生离开我的店！”
男人这才明白鸭子是叫自己，不过他也不生气：“来者是客，怎么能随便赶走呢？”
他说着就找了个位置坐下，不巧，这个位置是鹤魇给黎源选的。
“抱歉鸭子先生，这是我尊贵的大人的位置。”
“大人？哪里有什么大人？”
老板娘有些时候是真不知道他是真的傻还是装出来的。
她举起手中的玉卡，朝鹤魇瞟了一眼：“这位大人。”
男人看到玉卡的时候，眼中明显有些惊讶，他微微沉吟：“不行，这位置我已经坐着了，小妹妹你就让给我呗。”
“不让。”
黎源抢先轻声开口，态度并不强硬，但无端让人感觉心里发毛。
这是她给他选的，绝对不会让。
“我就坐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男人死皮赖脸的趴在桌子上，还朝黎源略略几声。
拿你怎么样？
鹤魇啧了一声，掌心按着桌角：“别哭。”
男人：“嗯？？？”
哭什么？他个大男人怎么可能会哭，笑话！
——
“哎呦你欺负人！不可以这样的！赖皮赖皮！”
男人捂着流血不止的鼻子，一张脸上还有清晰可见的鞋印。
老板娘噫了一声，摇摇头，看到玉卡还去招惹，真是欠揍。
等选的桌子清洗了一遍后，俩人这才落座，躺旁边的男人一直在嗷嗷直叫，扰人不休。
有客人抱怨：“老板娘，能不能把那家伙弄走，吵的我都没心情了。”
老板娘也想，可是那鸭子就是不离开。
搞到最后，人几乎都走了，隔壁店铺的串门好几次，都让声音小一点。
老板娘只好抽着嘴角一一赔罪。
不过幸好，那位大人没有意见。
男人在地上打着滚，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靠近鹤魇脚边，就在他即将伸出手的时候，手背被狠狠踩下。
嘶。
他倒吸一口冷气，抬起头来。
鹤魇睨了这人一眼，微微碾了几下：“想干什么？”
“小爷生气，想打你！”
男人脖子的青筋都暴了起来，额头上汗珠密流不止，还要维持之前说话的语气。
黎源眼眸一闪，这个人不对劲。
他抿了抿唇，朝鹤魇说道：“让我来。”
鹤魇漫不经心的点了下头。
黎源起身走到男人的身旁，恶声恶气：“骚包，想追老板娘是你事，但主意打到……姐姐的身上，你想死吗？”
最后四个字他是无声说出来的。
男人看着他的神色，眼皮子跳了几下。
这个少年明显看起来心理有病，被他盯上犹如毒蛇凝视。
可怜。
男人瞅了眼鹤魇。
鹤魇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男人，她抬起脚，瞬间压在男人脆弱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