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踮起脚尖,秦若将自己往前送了送。胳膊上的伤口清晰可见,箭头扎入的地方是大臂肌肉。早在拉弓前就将箭羽掰断,上臂除了血还是血。

温热粘稠,时刻散发着味道的血液正透过伤口沁出。一股股的红色血液,再不是简单的用拇指按按,就能停止。

司浔,你真是个混蛋。

箭头扎入的很深,没有及时处理又接连用力,这只胳膊是不想要了吗?

让人担心的混蛋。

她没碰,手握得紧紧。

一低头,就能看到脸上鼓动的腮肉。是咬住了自己的牙齿吗?垂头任她直视自己的伤处,司浔只是松开了手中握住的箭矢。

直直细细的箭矢落在脚边,悄无声息。

她的视线渗着寒,落在伤口久久不离。像只懊恼又傲娇的猫,半点可怕的成分都没有。圆溜溜的眼睛微阖,便多出些凝重,火光点亮的不止是营地的原木,还有她的眼底,蓄着橘黄的光泽一如正在哭泣。

因为……他吗?

唇线很浅很浅的上翘,快的根本不会被人察觉。司浔的手主动寻到她的,覆上。

“没事,等解决了这些家伙我就处理。”右臂小小的伤口和攻打过来企图将他们灭掉的猪头人,孰轻孰重?根本不需要比较,天平也会向着猪头倾斜。

司浔的理智一直都很清醒。

趁着秦若正在生闷气,他的指头穿过指缝,跟她相扣。

来自伤口的痛感,本就是能容忍的范围。只要不去关注,便能当做不存在。惯会忍耐的人,在见识了秦若此时的面容时,心中唯有满足。

那句说出口的安慰,显然和他往日的冰冷不可同日而语,但他轻轻松松就说了出来。无他,只是不想让她为了自己哭啊。

黑色的眼瞳始终都定格在他臂膀,踮起的脚尖未再收回。全然不知司浔捞起了自己的手,秦若是愤怒的。

出自他口的话语轻轻拂过耳际,穿过耳膜传递到脑海,却不能让她的愤怒消弭,此时此刻丝毫都没顾虑到任务,她想着的还是他受伤了……

又一次,被猪头人击伤。

不会保护自己的混蛋,那就换她来保护。

五指紧收,碰触到他温热的手指,眼中当即融入了惊讶。

参杂了太多情绪的这双眼,逐渐迷蒙。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是他主动抓住了自己的手,想要说点什么却又败在他深邃的眼中。

小鹿乱撞。

她傻气的回避他的视线,蓦然垂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我也管不了你。”

那语气,无论怎么听都更像是在对自己抱怨。力不从心,不能掌控局面,想要摆脱目前尴尬处境的抱怨。

司浔唇畔的笑意扩散,慢慢加大。刚刚还能控制住的情绪微扬,彻底的暴露了他的喜悦。即便眼中能看到的,只是她发顶小小的漩涡,随着她脱口而出的那句话,还是会让人心情加速变好。

感受到她指腹交缠而起的凉度,司浔摊开了掌心。

修长的手指,不再弯曲的时候便是最好的艺术品。女孩葱白的手指,若是想从这双手中抽离,便会和他有所碰触。

她的指腹划过他的指腹,小心翼翼悄悄试着把自己的手抽出来,秦若做的不动声色。可这样的小把戏怎么会避过他,待到那只小手只余指尖和自己还有接触时,司浔收紧了自己的手。

女孩肩头一颤,成了木头。

“你……”这个混蛋。

能说出的只有骂人脏话的第一个字,大力甩开他的手,秦若转过了身。不知道该用什么面目去面对他,在情感上近乎白痴的女孩,压住了自己砰砰跳的心脏。

掌心贴近的位置是左心房。

一只火箭砸在了她肩头,打破两人间升起的暧昧。撞在长衫上的箭矢,只能在她长衫上留下一小块小小的灼烧痕迹,便无力跌落。

猪头,又是猪头。

秦若捡起了长弓,握在手中。

身后的视线如芒在背,她弯弓搭箭,对准火箭来时的方向射了出去。

躲在丛林中的射手倒了下去,箭矢不偏不倚,穿胸而过。

潜能,被司浔激活。摸出箭矢,重复着之前的动作,秦若射的快而准。

而带着村长出营的小红团,也早已和猪头杠上。

魔王灭掉了猪头的先锋队,小红团碾压了从侧翼攻过来的猪头,秦若堵住了漫天箭羽。

一场声势浩大的进攻,霎时被打掉了气焰。

根本没有机会出手的司睿,来到了司浔旁。盯着他臂膀上仍在滴落的血迹,挽起了袖口。

板着面孔,不说话时只让人感到严肃的司睿,做起了老妈子的工作。不知从哪翻出的绷带和消毒水,都带着酒精的味道。

一瓶消毒水,不要钱似的洒在伤口,疼的司浔皱起了眉。

他不语,他也不语。勒着上臂让这片肌肤都不带丝毫血色,司睿手脚利索的扎了个结。

“有意思?”离开前,他可是叮嘱过要小心的。这就是司浔小心的结果?真不知道该不该庆幸,箭矢扎入的只是大臂而不是他的心脏。

最后的最后,还是他先开的口。

对上司浔这样的闷葫芦,只要他不想说没人能撬得开他的嘴。

又当下属又当老妈子的司睿,觉得自己真是操碎了心。

都是埋怨,他的话语可没有秦若情不自禁带出的那份悸动,只有钢铁直男的恨铁不成钢。赤裸裸明晃晃的鄙视和嫌弃,就盈在他镜片后的眼中。

有意思吗?不管他千叮咛万嘱咐多少次,司浔总是这样。不仅仅是在欧利亚,还有在星际中。这几年中,他们碰到的危险情况多得很,哪次的司浔都是这样,一脸无所谓,玩命似的冲。

他都不知要说些什么好。

起初,还能心平气和的和这人讲道理。但当所有的道理都成了耳旁风,沉默寡言的司浔依旧故我,完全没有改变后,司睿陷入了水深火热中。

自动上岗的保镖兼保姆,还要担负着医生,老妈子……司睿觉得这其中的每个形象都和自己的气质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