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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科幻小说 > 快穿:任务一直持续中 > 第71章 丧校小可怜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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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若是被司浔抱进屋的,将朔料袋挎在手腕再抱个人,司浔的步履依旧很稳。

乔家门里人口流动量大,临时的租屋随处可见。千篇一律的摆设统统只沉着最基本的家具,屋中除了卫生间就只有一间屋。简单的不能在简单。

司浔将人放在床上,没拉窗帘。按亮桌台上小小的灯盏,便有淡黄的光束从灯罩中流泻而出。

解开的塑料袋里瓶瓶罐罐或站或坐,相互依偎。他细致的将每瓶上面的标签都通读一遍,抬眼时夜色降临。

镇定剂的效力还在挥发,秦若呼吸轻轻浅浅。坐在床沿,司浔的食指按照她脸庞弧度慢慢描绘,腮畔下的下颌接连是纤细的颈项。

指腹之下依然是让自己心驰神往的柔软丝滑,他的食指点在颈项动脉迟迟不前。想象着指尖为刃割开她的肌肤,是种怎样的快意?破开的皮肉里面是不是同他一般流着相同色泽的血液?

缓缓收拢五指,扼住咽喉。他眯起了眼,危险而迷惑。

真想知道秦若这张脸上会出现什么样的表情,会否因为沦为他的囚徒而暗暗缀泣呢?

血脉里滋生出无数令人捉摸不透的想法,对着秦若沉睡的容颜他放任自己陷入遐想空间,少时的过往隐秘而霸道的占据了他的思绪。

最后见母亲时,她也是如秦若这般躺在床上,安静而沉默。被父亲注入了大量药剂后的母亲,显得有些痴傻。她睁着眼,呆滞的凝望白色的天花板,手脚俱成摆设失去作用。父亲用长长的绳索将它们捆了起来,一圈又一圈像是要借着那重复不断的动作平复内心的滔天之火。

他站在床尾,浑身冰凉。即使当时屋外的蝉鸣吵得人头晕目眩,也不能让他感受到丁点热度。

那是末世来临的第一个年头,他才过完生日的第二天。

一向沉默寡言的父亲出去了整宿,在天光泛起鱼肚白的时候扛着麻袋回了家。

摔在地上的麻袋扭曲着,像是条滑不溜丢的蚯蚓匍匐摇摆。父亲按下打火机,火光跳跃在他眼底。满身酒气的男人从鼻腔中喷吐出浓重的烟雾,苦笑。

“来。”他用没拿烟的那只手对司浔呼唤,手指弯曲又伸直。

摸上儿子松软蓬松的黑发,满足的闭起了眼。“不是想妈妈吗?我把她抓回来了。”

他用新长出的胡茬蹭蹭儿子毛绒绒的脑袋,音色萧索。有些人,比屋外潜覆在暗影里的丧尸更加可怕。末世开始的第七个周日,母亲将父亲千辛万苦囤积起来的食物全部偷走离开了家。

父亲对着空荡荡的屋子不可置信。之后父子两的生活越发艰难,父亲每次归来身上总要沾着血。他不知道那些血里有多少是别人的,又有多少是父亲的。只是七岁的孩子,面对着满身血腥的父亲前所未有的产生了惧怕。

父亲的眼睛是红,赤红。血丝和鲜血布在眼眶令他看起来就像是丧失了理智的野兽,狰狞恐怖。那件早上离家时白色的衣衫已成了绛红,就像是被人兜头泼了一盆的血水似的,浓稠而粘腻。周身浴血的父亲沉默着从他身边绕开,推开了浴室的门。

他小心翼翼屏住呼吸,从门缝里看到父亲脱掉上衣后展露出的伤口。深可见骨的刀伤,破开皮肉在父亲手臂上嚣张盘亘。

七岁的司浔,抱住了自己细瘦的双臂默默流泪。

泪眼朦胧中,便是放在桌上的蛋糕盒。血液不止侵染了父亲的衣衫,也将蛋糕盒塑料的透明外包染成了红。

年纪不大的小朋友,喜欢一切甜蜜蜜的滋味,正是这年纪的司浔最喜欢的就是面包店里卖相漂亮的奶油蛋糕。他抽噎着,忍不住又将视线集中在蛋糕盒上,隔着那层薄薄的塑料,依稀能看到白色的奶油。

红色的血液遍布了大半盒身,黑色塑料底座也逃不开血色纠缠。顶盖上凹陷一块,将蛋糕最上端的草莓挤压进了奶油层里,惨不忍睹。

早慧的孩子立刻想通了父亲伤口的来历,泪如雨下。

若是没有在碰到母亲,他想他和父亲不会那么惨,活成这座城里下水道中的老鼠。

遇见母亲那天,是个阴天。老天爷似乎也对他们父子的遭遇表示同情,挤出了几滴眼泪。薄雨洒在脸庞,模糊了父子两的视线。自打那天父亲受伤后,单独行动变成了父子一起。司浔开始默默的跟在父亲身后,懂事听话。看着父亲将开山刀劈入丧尸头颅,看着父亲将刀刃插入抢夺者的胸腹。

他越发寡言,几乎和父亲同出一辙。父子两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安静再安静。那时的司浔还没听说过异能,也没见识过异能的厉害之处。

父子的生活极其简单,白天在城市里找寻食物,晚上回家休养生息。父亲栽倒在雨中时,司浔成了唯一的依靠。耳畔里响彻着正在追赶父子两的丧尸脚步,司浔摸上了掉落在地的开山刀。

父亲躺在地上,将嘴张到最大不停喘息。就像是被搁浅在岸上的鱼,看着就让人揪心。他的身体忽冷忽热,神志不清。

五指握住刀柄,司浔将身体藏在墙后,拐角的位置是他天然的屏障。小雨细密,沾湿他脸颊绒毛,在薄雨中找寻到父亲跌倒下去的面孔,他将单手握刀改为了双手。

不能死,如果他死了父亲一定也会死。

七岁的孩子握刀的手稳而紧,手骨突显撑起手背青筋,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不能死。

丧尸直勾勾的朝着父亲走去,之前久未愈合的伤口对他们有着极致的诱惑。

开山刀的刀刃扎入丧尸大腿,流出青色液体。刀伤让丧尸低吼咆哮,抛弃了眼前美食冲着司浔飞扑而来。

小朋友的冷静毁于一旦,脑海里反复纠结着他怎么还没倒下去?

人小力气也小的司浔,哪里知道他的刀顶多是入肉,割不开骨。

丧尸嘴角的液体滴落,掉在他高扬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