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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子跳上车的时候,墨子陆正在擦眼镜片。

乔羽东脚登车沿,笑容冻在唇角。跟被人打了一拳似的,脸色泛冷。

操,他真该去洗眼睛。

雨水不依不饶的打在他身上,大半个身子还在外的东子语气不善:“谁让你和她坐一起的?”

说着话,伸手去拽司浔。

剔透如水晶的单薄少年,总是会影响人的判断力。就连墨子陆也不能例外,他停了手上的动作,“东子发什么疯,赶紧上车。这点往回赶还能吃上鸿兴斋的烤鸭。”

本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原则,想要将东子没必要的飞醋消亡在萌芽中。

不就是小公主和那小白脸坐了个同排吗?犯得着发这么大的脾气。若是他没记错,小公主对东子的态度可以称得上是冷淡了。

车中三人,除了墨子陆这句圆场的话,另外两个竟是只字不语。那感觉更像是在唱一出独角戏。

东子到底是坐到了前排,脸色铁青死盯着车内的倒车镜。

小白脸敢碰他的妞,他就一道闪电劈了他。

“东子,大伙都是一身湿。要不咱们去洗个澡?”墨子陆说的随意,其实却是顾忌着车上唯一的小公主。

他和东子两个大男人,淋场雨没事。但小公主呢?不怕万一就怕一万。

与其在这和座位置气,真不如让小公主自己明白东子的心意。

乔羽东啊,没追过女人难道还没看过别人追女人吗?墨子陆在心里暗暗腹诽。

“走,去乔家门。”

拍了拍好友,墨子陆一脚将油门踩到底。

四个人要了四间屋。单人单间,待遇别提多好。

末世里,澡堂桑拿按摩推背一条龙服务独此一家。

墨子陆闯了东子的屋,两人边蒸边聊。

“你说我要是把小公主在这办了生米煮成熟饭,是不是明天就能去领证了?”

墨子陆听了,斜眼觑他。“我跟你说……”马上进入了指点江山模式。

四间房,相互连着。

两人的声音不小,隔着那扇不算厚的墙板能听个八九不离十。司浔,就在他们旁边的屋里。

他倒是无心,不过还是隐约听见了结婚两字。

乔羽东和她吗?

他有些烦躁。自己却说不清楚这种感觉从何而来。

他将之归咎成异能耗尽后的空虚。

今天在五塘祠,那只变异丧尸抓到了他的腿。他用手摸过疤痕,在五塘祠里逃跑时他被人推了一把。丧尸抓破了他的大腿。

会变成丧尸吗?他不知道。但摸在手下的皮肤开始有发硬的痕迹。

就他这样的废物,变成丧尸又如何?有人会关心吗?他冷冷哂笑。

那厢又飘过来几句,他闭上眼不愿再想。

“司浔,你竟然没事?”第二天的学校里,和他一组的男生惊讶不已。

熊猫很快凑过来,“东哥在,他能有什么事?”

问话的,正是昨天被东子踢开那小子。

“可我们都知道,他不过是个一级异能的废物啊。”司浔的雷系异能,只有一级。

一级是个什么样的概念呢?劈不死一只鸡。

学校里,从没出过一级异能的废柴。

男生说话声不小,很快就将附近的同学都吸引过来。

同班同学本来还算和善的眼光逐渐变冷。

啪。一本书飞过那正在高谈阔论的男生。

秦若托着腮。

男生再大的火气,在看到书封上歪七八扭的秦若两字后也只是化作勉强干笑。

少女冲他勾勾手指。

待到那人站到她面前时,一把扯了他衣领。“在让我听见你在班里胡说八道,明天你就不用来上课了。”

她推开了他。

这身份就是好,除了乔羽东整个学校都得纵着她,秦若美滋滋的眯了眼,恰好对上司浔淡漠的眼。

可关于司浔只有一级异能的事,到底还是传开了。

秦若发现,纯属巧合。

彼时,她不过是来了闲情雅致爬上顶楼想要感受下难得的阳光。

前几日连绵不断的雨天,终于在那日放了晴。

楼上几个男生围做一团,将那片角落堵得严严实实。“这就是那个废物?”

“谁说人家是废物,你刚才没看见他那异能用来劈开鸡翅膀,还是绰绰有余的。”

“那是鸡翅膀吗?那是五香烤鸡翅膀。”

“哈哈哈”几人哄堂大笑。

秦若只听了一耳朵,就觉得哪里好像很违和。哦,是了。最近废物这个词她只在司浔身上听到过。

学校里除了司浔,竟然还有被称之为废物的存在?

还不待她继续想下去,人墙里的男生又来了句。“废物就该有所觉悟,要是你今天从我们胯下钻过去,这顿打就免了。”

咦???

不过是晒晒太阳怎么就变成了欺凌现场。

“你们起来点,别挡着他的路。”

为了给那“废物”腾地方,几个男生让了路。

司浔坐在地上。苍白的少年,黑色的军装。他嘴角挂着血迹,面无表情。

如果忽略掉军装上的脚印以及他肿了一边的脸颊,依旧是精致美丽的易碎品。

秦若一道藤蔓甩过去,几个男生动弹不得。

她拨开人群,冲着司浔伸出了手。“被欺负傻了?”

语气很平和。

是的,司浔那时就是这种感觉。没有因为他是个废物而看不起,也没有怜悯。她就只是平平淡淡的一句,却让他心头发颤。

他想,这个女生真奇怪。

阳光斜斜洒落穿过她背后。她半弯下腰,一手稳稳撑在膝盖,一手伸向他。黑发散漫的飘过肩头,她带着点漫不经心。

她问他,“被欺负傻了?”阳光为她构筑了最美妙的背景。

少年缓缓抬头,手指轻轻碰触她的掌心。

她眼中落了漫天星辰。比身后的阳光还要炫目。

后来,司浔问她:“为什么要帮我?”

她是唯一一个将手递给他的人。

他不知为何,就是固执的想要知道,为什么她要帮他。

他们,本该是毫无交集的两个人。

秦若扶着围栏仰起头,任凭顶楼的阳光拍打她的面庞。答的随心所欲,“谁知道呢?可能是今天天气好。”

他突然就信了。

是啊,今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