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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普车停的很随意。

三人还未下车,就看到五塘祠外站着几个穿着军装的学生。那些学生胳膊上缠着袖章,公公整整的一。

“他们干嘛的?”五塘祠在末世初就荒凉了。虽然紧邻安全区,可架不住这里的丧尸比别的地方难对付,趋利避害是人们的天性,这地方就一天比一天冷清。

“谁知道,看样子是一年级的。问我不如问你身边的小公主。”墨子陆推推金丝眼镜,镜片后暗藏精明。

他们这些三年级的学生,可还真没功夫操一年级的闲心。

“切。”东子外套没穿,正是八月,一年中最热的时节。但温度计的度数悬停在二十五,就没在往上去过。

他长腿迈开几步走到那几个面生的男生前,张口就问,“喂,来干嘛的?”别看就这么几个字,他说的趾高气昂。

他个子高,人精瘦精瘦的,就算只穿着黑背心,气场照旧摄人。

单单那一脸的张扬狂野,校内谁人不识。

“东哥,我们是外勤十七组。无线电临时通知来五塘祠找人。通讯部给出的特征是中年男性,断臂。”被问话的学生军靴一扣,行了军礼。将答案说成教科书式的严谨。

“行了行了,还没进军队呢,冲我行什么礼。”东子懒得对付,随意挥手。学校里的学生顶多算是预备役,三年级后才有资格破格提拔直接加入军队。

现在不比当年,军队掌握着最高的武装力量。想加入不只需要高阶异能,还要经过层层筛选。

在这给他做样子,不如好好练练异能争取三年级拿到名额。

“挺奇怪的。”墨子陆和秦若并排站着,离那几个一年级同学不远不近。将他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外勤分配给低年级的任务向来简单,性质同派出安全区的搜寻队差不多,指定的区域也称得上一声轻松。

“不是挺,是非常,非常奇怪。”

东子问了话,掉头就心里犯嘀咕。他和墨子陆都了解学校那套,何时一年级的学生就有资格来五塘祠了。

“算了,走走走,咱们干自己的。”东子跨上了台阶。

十来层的台阶,需要仰头才能看到高高的庙门。

五塘祠原来是个庙。香火不鼎盛,人烟不兴旺的古庙。庙里除了剃成光头的秃驴没什么可看的。末世到来,本就不怎么惹人稀罕的五塘祠像是被世界遗弃,就连幸存者也不会往这跑。

可就这么座破庙里几个秃头丧尸兴风作浪,硬是折了军部好几批的好手。

当爹的让儿子过来看看,东子原先觉得烦没答应。乔兴昨天倒是借着秦若的光,和他那桀骜的儿子谈了笔好买卖。

想要秦家小公主,行我支持。你将五塘祠里的丧尸给我拿下。秦若,我让她心甘情愿对你俯首称臣。

乔兴比他儿子更张狂,他的张狂在心中。

后继无人的秦郑明又怎么能跟自家儿子比呢?得罪也就得罪了。

父子两回去后就达成共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所以说,才有了乔羽东来探五塘祠。

这厢东子为首,刚要推开高约三米的朱红庙门。

那厢门竟从里拉开了。

几个一年级的学生惊慌失措从他身边跑过去。看他们那副仓皇逃窜的样,只怕压根就没注意到站在他们面前的正是战斗力最高的乔羽东。

咦?

其中居然有熊猫。女生马尾散开,两道泪痕尤为明显,就挂在调色盘似的脸上。外套没了,上衣是和东子同款的黑色紧身背心。裙边卷曲,露出截秀白的大腿,鞋子还剩一只,跑起来颠簸起伏。

乔羽东随手一抓,抖成筛子的男生下意识望过来。

“东哥,救命。”毫无血色的脸,在看见东子时微有好转。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他两手缠住了少年的腰,眼泪鼻涕就要蹭上去。

“滚蛋。”东子一根食指撑住他脑门,抬腿就是一脚。男生摔了个四仰八叉。

“慌什么慌,后面追魂呢。”

几个同样惊慌的一年级学生停了下来。

熊猫擦着眼泪跺脚:“后面就是追魂呢。”看到来人是东子,找回了点底气。

乔羽东随手一甩,门内打出道闪电。

“甭管里面是什么,老子在这你们怕个求。”

像是印证他话中真假,闪电劈开了供桌。霎时就有烧焦的糊味。

秦若却是心里一跳,如果她没记错,熊猫是和司浔被分到了一组?

快跑两步,她冲进了昏暗的庙堂。

堂里正中央放着供桌,侧开两翼。

并排放着三个早已看不出原来颜色的蒲团,供桌前立着佛像。五米高的观音,单手收中微微弯眼盘坐于莲花宝座之上,慈眉善目笑望芸芸众生。

秦若仅是眨眼的功夫就溜进了后厅,根本没注意堂中摆设。心有所系,便是再震撼的景象也成了过眼云烟。

后厅又开侧门,想也不想秦若钻了过去。

洞开的门楣,高悬的牌匾直晃晃倒影在她眼中,暗沉的天幕仿佛又要随时来一场瓢泼大雨,她竟是出了庙堂寻到了后院。

左右各是楼台高筑,四合的院子里孤零零的长着几人相连也抱不起的粗壮大树。

司浔,你在哪?

似是听到了她的心声,那树干后缓缓伸出个头。墨色的碎发,苍白的肤色。树干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只留出眼尾微挑的桃花眼。

便是那一瞬,秦若如离弦之箭俯冲而去,她找到他了!

后来而至的东子,烦躁的耙了短发,踢开脚边碍眼的石块。

那傻妞跑成疯狗,就为了树后的小白脸?!

树干阻隔了他的视线。

“哪受伤了?”司浔背靠大树虚浮坐地。若有似无的血气在他身旁飘成丝丝缕缕。

那身黑色的军装,成了他的主色调,深沉的色泽掩盖住了伤口的位置。

秦若皱眉,却问不出答案。

司浔抿唇,额间布了细汗。他的手臂自然下落垂在地上,轻轻摇了摇头。

这半死不活的样子,看着就让人来气。

他不说,她自己找。

秦若抬手撕扯他的军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