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
老夫人满意的笑着，轻轻抚摸秦瑶瑶的发。
苍老的脸上，一双被岁月侵蚀，早已眼窝深陷的双眼里，闪烁着泪光。
……
夜已深。
秦瑶瑶枕着顾韶司的胸膛，娓娓道来老夫人的故事。
言辞里，充满了羡顾和感动。
“爷爷的确很值得奶奶挂念。”顾韶司冷峻的脸上难得地出现一抹柔和。
秦瑶瑶抬头，与他一双漆黑的眼对视，“我不求我们能和爷爷奶奶那么恩爱，但我希望，我们能好好地在一起，一辈子。”
顾韶司心头微动。
他为她撩开额前的发，“不是一时冲动？”
女人，对他而言，是极为陌生的生物。
这么多年，秦瑶瑶是唯一一个令他有性趣，也是唯一一个动心的女人。
他对感情生性多疑，对秦瑶瑶对他的情感一直有所保留。
那是因为，他不懂什么叫爱。
他更加难以捉摸，女人的感情到底是真是假。
“我喜欢你，你感觉不到吗？”秦瑶瑶大胆告白，白皙的脸蛋晕染了浅浅的粉红，“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跟一个男人说这种话。即便我不知道是不是爱上你了。但我很想跟你在一起，一辈子。”
“陈烨呢？”顾韶司问，灼热的目光探寻地看着她。
秦瑶瑶一愣，不解：“为什么会提起陈烨哥哥？”
他们之间就是单纯地兄妹关系。
喜欢陈烨的也不是她，是冉冉。
说起来，陈烨的确优秀，如果没有顾韶司的出现，或许自己真的会喜欢陈烨，但那仅仅是可能而已。
她对陈烨，从未有过半点超过朋友或者亲人的界限。只是认为陈烨十分优秀，是女孩子都会喜欢的类型罢了。
“其实在我看来，我们就是超过朋友关系，接近于亲人了吧。”秦瑶瑶认真道，对着他幽深的眼，颇为懊恼，“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顾韶司微笑，在她鼻尖上落下一吻，“我信你就够了。”
“那你呢？”
秦瑶瑶忽然问，她想知道他对自己的感情。
“嗯？”
“你喜不喜欢我？”秦瑶瑶直截了当问。
在这个年纪，她学不会婉转。
喜欢一个人，喜欢就说喜欢，不喜欢就说不喜欢，没什么可扭捏的。
顾韶司薄唇咧起，俊脸邪魅：“你说呢？”
“我怎么知道。”
秦瑶瑶闷闷道，有点不开心。
顾韶司猛地翻身而起，将秦瑶瑶压在身下，“我的行动会告诉你答案。”
说完，灼热的吻精准地噙住秦瑶瑶的唇。
秦瑶瑶尖叫。
灯熄灭。
室内春光旖旎。
……
ta一边笑着发微信。
秦瑶瑶八卦地凑过去，只见聊天画面备注是顾美男。
顾时琛？
“这么快就加微信了！”秦瑶瑶佩服。
ta神气地扬起下巴，“姐们做事，哪能拖拖拉拉，怎么样，服气了？”
“小心，别玩出火了。”
“什么啊，顾美男也才三十岁啊。我们才差了九岁。”ta哼了哼，头微扬，憧憬着他们美好的未来。
“表白了吗？”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秦瑶瑶认为，一切自我加戏的单恋，都只是给自己的安慰。
实践才是硬道理。
“还没。”ta目光贼兮兮的，压低声音，“不过我计划，在我22岁生日的时候，再跟他表白。”
“所以？”
ta难得地露出一脸娇羞，“还差三天。”
“……”
秦瑶瑶抿唇微笑：“祝你好运。”
“谢谢。”
ta一手拍在秦瑶瑶的肩上，“有件事，你要帮我。”
秦瑶瑶望着ta的眼，顿觉不妙。
……
转眼，到了ta生日当天。
正好是周末。
秦瑶瑶跟顾韶司提前说好，今天要陪ta过生日，正好顾大少爷也有事情忙，所以批准了。
前两天，秦瑶瑶已经被拽着去购置了各种生日当天要用的东西，就为了跟顾时琛来一个惊天动地的表白。
然而秦瑶瑶担心的是，顾时琛今天会不会来。
场地选择在废置的工厂。
空旷的场地，在ta精心准备下，先是来了一个大扫除，再用心装饰了一下。
原本看起来阴森森的工厂，如今焕然一新，颇具艺术的气息。
墙面上的绘画，是ta和秦瑶瑶亲手喷绘。
此外，场地还悬挂吊灯，呈聚拢型照射台中央。
从门口顺延，用喷漆喷了一条星河的走道，在走道的两侧，是白云和蓝天的容身之地。
整个场地焕然一新，成为新的一个天地，极具梦幻，又充满活力。
整个生日宴会，只请了秦瑶瑶一人来见证。
晚八点。
顾时琛如约而至。
四处，一片幽黑静谧，走道却如同星河一般璀璨。
顾时琛四下张望时，一抹身影忽然从暗夜中走出来。
“顾老师。”
甜甜的声音，伴随着一抹身影来到顾时琛面前。
“ta，只有你一个人？”顾时琛诧异。
“顾老师，喜欢这个场地的布置吗？”ta答非所问。
“很好，很有创意。”
顾时琛的声音低醇温和，犹如春风拂面，ta深陷其中，她痴迷地望着眼前为人师者，充满了满满的爱意，“顾老师，我有话要对你说。”
顾时琛沉默。
ta上前一步，主动抱住顾时琛的腰身，头深深地埋在顾时琛的胸前，“顾时琛，我喜欢你。我想你当我的男朋友。”
轰——
灯光打开。
五颜六色的碎片冲天而散开，形成星海，一点点散落。
头发、身上、最后，缓缓落在地上。
顾时琛身体僵硬。
温润的脸上，掠过一抹震惊。
正对面的屏幕上，闪现一行‘顾时琛，我喜欢你，做我男朋友吧！’的字眼。
漫天星片，浪漫而美好。
秦瑶瑶躲在帘幕后面，紧张的听着答案。
不知为何，她很紧张，似乎比ta还要紧张。
场地陷入一阵可怕的静默。
半晌——
“ta……”
顾时琛轻轻地推开ta，ta满脸笑靥，满眼期待地看着他，“很抱歉，我有女朋友了。”
什么！
犹如一道惊雷劈下。
ta脸上的笑僵硬住。
秦瑶瑶一怔，十分震惊。
ta皱着眉头，不可置信地摇头：“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有女朋友了？”
“ta，我是你的老师，你对我又这种感情，我很抱歉。”顾时琛此刻脸上的温润，在ta看来，尤为刺眼，可笑，她如何也想不通，他们本来聊得好好地，怎么就有女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