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瑶瑶从律师楼出来，一脸颓相。
她去了解关于协议的法律知识，律师的回答令她大失所望。
私底下的协议虽然违法，如果打官司的话会有一线生机，可对象是顾韶司，她毫无胜算。
并且分分钟可能要付违约金。
低着头，撞上一个身体。
熟悉的味道，秦瑶瑶吓得抬头，果真看见一张熟悉又冷峻的脸。
他勾着薄唇，噙着一抹嗜血：“律师楼？”
有种秘密被知道的恐慌，秦瑶瑶躲避眼神，“你怎么会在这里？”
“要找你，轻而易举。”顾韶司逼近，强势的气息笼罩，秦瑶瑶后退，却被他一手搂着腰身扯近。
秦瑶瑶挣扎，“你放开我！”
她被华丽丽无视，拉着手就走。
豪华的法拉利，在街边拉风扎眼。
秦瑶瑶被塞入车内，他钻入车里，制止秦瑶瑶开车门。
司机发动车子。
想消失就消失，想出现就出现，这让秦瑶瑶十分恼火。
“顾韶司，我们谈谈。”秦瑶瑶坐到最边上，冷淡的目光直视冷挚的眼。
“如果，你觉得自己的感情在其他人身上，或者，你找到了自己的爱，我随时可以走。你要我报答你，我也可以用很多种方式，但是请你，跟我解除协议。”
她不喜欢这种生活。
“你有选择的余地？”顾韶司薄唇冷勾，像一条蛇一样，缠绕在秦瑶瑶脖子。
她背脊发凉。
顾韶司凑近，漆黑双眸凛冽无情，“还是说，你爱上我了？”
“你想太多。”秦瑶瑶冷声，“除非我瞎了，才会爱上你。”
“既然如此，你在意那些做什么？”
顾韶司的手指在她脸上暧昧地摩擦，冰凉的触感令她浑身冰凉。
她闭了闭眸子，“我只是不想成为你们的阻碍，要是你也爱她，你跟她结婚就好了，我真的无所谓。”
“真话？”
他犀利的眼眸紧盯着她不妨，像是要看透她的一切。
秦瑶瑶伪装淡定，“当然。”
“那就听着，我的生活要用什么方式来活着，是我的事情，你不必操心。”
“可是……”
当触及到顾韶司决然冷漠的双眼时，秦瑶瑶惊觉，无论自己说什么都是废话。
……
车子停在民政局门口。
秦瑶瑶诧异，“来这里干什么？”
“登机结婚。”
他率先走进去，秦瑶瑶想逃，可身后司机却在守着，她举步维艰，一步步走过去。
登记台前，秦瑶瑶心不甘情不愿地填资料。
顾韶司很快填完。
当秦瑶瑶填好递给工作人员的时候，工作人员目光怀疑。
“你们是来结婚的？”
闻言，顾韶司一双眸子透出冰冷，暗藏凌厉，吓得工作人员不敢多问。
啪啪——
两个本子盖上印章。
他们正式成为夫妻。
秦瑶瑶拿着本子，如何也高兴不起来。
她想象过诸多中结婚场面，却想不到会是这样。
压根没有半点喜悦。
车上，弥漫着冰封的冷空气。
秦瑶瑶发呆，当他透明。
这让顾韶司极度不满。
直到抵达顾家。
顾少南看见她，笑得合不拢嘴，“丫头，我就说你还得回来！”
“……”乌鸦嘴！
老夫人见到秦瑶瑶，连忙叫她过去在旁边坐着。
“韶司，瑶瑶这次回来了，你要好好补偿瑶瑶。”老夫人吩咐道，婚礼一事是顾韶司欠她的。
顾韶司双手插兜，薄唇微扯，“当然。”
“丫头，你不在这两天，奶奶很想你，你无论如何都要好好陪着奶奶。”顾韶司撞了撞秦瑶瑶的胳膊。
秦瑶瑶瞪眼，“我知道。”
在顾家，老夫人对她的确很好，哪怕顾少南不说，她都应该那么做。
秦瑶瑶回来，汪海薇没几个好脸色。
老夫人察觉到，却什么也不说。
……
走出别墅门口，汪海薇要上代步车，却被老夫人叫住。
“海薇，你等等。”
汪海薇一愣，动作停住。
回到西苑，汪海薇气得抖，将化妆柜上的东西一扫而空。
佣人被吓得缩脖子。
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刚才，老夫人面色慈和，声音却严肃：“如今瑶瑶已经是我们顾家的媳妇，无论如何，你喜欢也好，不喜欢也罢，也不能太排挤她了。”
汪海薇冤枉：“妈，我没有。”
“真没有？那之前你对她的所谓都怎么解释？”
“我……”汪海薇懒得撒谎，“没错，我是不喜欢她。妈，你是知道的，季柔跟韶司青梅竹马，而且季柔为人温柔懂事，比秦瑶瑶不知道好多少倍。”
“如果真有那么好，韶司能选择瑶瑶？”
老夫人拍拍汪海薇的手，语重心长，“试想想，如果当初我不同意你进门，你会如何！”
汪海薇深深闭眸呼吸。
好一个秦瑶瑶，居然那么深得老夫人的欢心。
害她还给被教训了！
……
秦瑶瑶拿出协议书，等着浴室里冲浴的顾韶司出来。
水声戛然而止。
一抹高达的身影下半身裹着浴巾出来，湿透的发随意散落，透着几许不羁狂傲。
精壮的肌肉，令人浮想联翩，秦瑶瑶险些流口水。
“秦小姐，擦擦你的口水。”顾韶司站定在她面前，目光瞥见她手里的文件，眉头轻皱。
秦瑶瑶眼神慌张，擦了擦唇角，拿出文件，“顾韶司，你违反协议的条例，所以现在我告诉你，我要解约。”
浓眉紧蹙，气息森冷。
秦瑶瑶拿着文件的手发酸。
半晌，他咧起菲薄的唇，“违反什么条例？”
“不尊重我，还有……其中有一条是，如果双方有一方先出轨，另一方可提出解约，并不得不答应。”秦瑶瑶眼神明媚，倔强地看着顾韶司。
“所以，你已经违反了条例，我能跟你提出解约。”
气氛凝结。
仿佛听见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顾韶司轻笑，拇指摩擦她的红唇，“我应该说你天真呢，还是白痴？”
秦瑶瑶皱眉：“你什么意思？”
难不成协议的条例也不作数吗？
凭什么！
“秦小姐，我想你有个重点忽略了。这份合约是我拟定的，里面任何条例都可以随便我更改。何况……”顾韶司邪魅狂肆，“你确定我出轨了？”
秦瑶瑶一怔，如梦初醒。
没错，顾韶司的话没毛病。
虽然那天众目睽睽之下离开，但不代表他外面有小三，顶多就是不尊重他们之间的这种关系。
可这些，法院那边根本不受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