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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怪物从水里冲出来

耳边传来了一阵呼唤声,孙路云微微睁开双眼,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赵依依正拿着一条毛巾,轻轻擦着他的额头。

他感到舒服极了,好像自己已经睡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几天以来的疲劳一消而散,四肢也充满了力气。

孙路云坐了起来:“依依,我这是在哪里?”赵依依拿开毛巾:“你已经从鬼见愁山回来了啊,昨天晚上一个叫夏飞雪的女人,和叫张山、李水的男子,开车将你和胡玄海送回来的,难道你忘记了。”

孙路云脑海中浮现起了昨天晚上情形,夏飞雪、张山、李水开着车将他和胡玄海先后送回了家,他刚刚下车,正要遇上了赵依依。

由于身上的气味太臭,他就让赵依依在大厅里等着,自己先去洗了个澡,换个身干净的衣服。谁知,自己却把赵依依给忘记了,躺在床上沉沉入睡。

孙路云恍然大悟,为自己的失礼感到抱歉:“原来是这样子,真实不好意思,我昨天晚上把你给忘了。”赵依依说:“没关系,我看昨天晚上你发烧了,头热的厉害,不管怎么叫都没反应,我就感到担心,所以我就留下来照顾你,现在看到你没事,我也放心了。”

孙路云看赵依依留下来照顾自己,心里激起了一股暖流:“同学就是同学,她对我可真是好,我帮助她,她也帮助我,真是太好了。”

如今事情已经成真,他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既感到心满意足,又觉得洋洋得意,既觉得身体血液狂奔不止,又想要静静地感受,不想有人来打扰。这种感觉令人觉得奇妙,又令人觉得不可思议。

赵依依坐在床边:“路云,睡了这么久,你也感到饿了吧,想要吃什么,我去做给你吃。”孙路云看着赵依依的脸,突然,他觉得这一切来得太快了,到底是怎么发生到现在这样子,他无从得知,脑海中更是一丁点印象都没有。

他猛然想起了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举起右手,不停地拍带着自己的脸,霹雳巴拉响声一阵阵传开。赵依依急了:“路云,你做什么,快住手啊,不要打自己的脸了。”

孙路云继续打脸,打得脸都红了,赵依依的脸开始变得模糊,周围也不是自己的房间,逐渐变成了山洞。孙路云更加肯定,自己和其他四人已经不知不觉中了鬼幻或者被山洞里产生的毒气导致迷幻。

他努力想要从迷幻中苏醒过来,尽管意识逐渐情形过来,脑海中不停地浮现着山洞的情形,但不管自己怎么努力,双眼无法睁开,四肢难以动弹。他张大嘴巴,大声呼喊,喊出来的都是没有半点声响。

身后传来了瀑布声,孙路云在心中大喊:“快点醒来,快点醒来,快点醒来呀......”继续努力,感到自己的手开始抬起来,他双手握紧拳头,猛地大喊一声:“啊......”从迷幻中醒了过来,坐在了地上。

他连忙转身从包里拿出了一小瓶黄水,喝了一口下去,又将黄水涂抹在自己的鼻子上,深深吸了口气,说:“好险,真是太大意了。”

夏飞雪、胡玄海、张山、李水也昏倒在地上,孙路云拿起黄水,依次给四人灌了一口,又涂抹一些在鼻子上。

夏飞雪先醒过来,手扶着头:“我......我们这是怎么回事?”胡玄海也醒来:“老孙,我们怎么了,我好像做了发财梦,梦到我家地基下原来有一座金矿,里面都是高纯度的金子,怎么挖也挖不完,我就坐在金子上,不停地数啊数,数得我的手都快要断了。”

孙路云说:“嗜钱如命的奸商就是这样子,就连中了鬼幻也都和别人不同一般,要是在继续数下去,我看你连命都没了,就跟洞里这几个死掉的人一样。”胡玄海惶恐:“别吓我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孙路云将黄水拿给他们看:“我们太大意了,有可能中了鬼幻,或者其它的**术,进入昏迷之中。幸好我发现及时,给你们灌了一口黄水,将你们从鬼幻之中救出来。我想陈术广他们也一定遇到了鬼幻,陷入了迷幻之中,直到慢慢死去。”

胡玄海摸着自己的身体:“好险,要是老孙你没有发现,我还真的会变得跟地上的尸体一样。”但他随后感到后悔:“我的金子啊,真是太可惜了,原来我们家是开金矿的,老爸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呢。”孙路云叹气道:“连命都不要,却只要金子,你这种人也算是极品中的极品了。”

夏飞雪拿起了山鬼玉,与四人仔细端详,说:“难怪陈术广他们会把山鬼玉落在这里,原来他们也遇到鬼幻,可是这里没有陈术广的尸体,他又跑到哪里去了。”

张山说:“小姐,这不是正好,反正我们已经取得山鬼玉,陈术广一定是被鬼幻吓跑了,连山鬼玉都忘记拿了。”李水说:“我们正好拿着山鬼玉,到山洞里去寻找蛮王棺材。”

孙路云看着地上的尸体,又看着周围:“我隐约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可是陈术广确实又不在这里,不管怎样,没有见到陈术广的尸体,我们还是小心点,指不定山鬼玉是他故意留下来的,迷惑我们。”

胡玄海往前走:“大家放心吧,陈术广是一个考古学家,唯物主义者,对于一些不可思议的现象,会用他唯物的理论来解释,所以才会中了鬼幻。我们就不同了,有时候对付一些不可思议的现象,就要用唯心主义来解决,就像我们的老孙一样。反正山鬼玉已经在我们手里,前面又是蛮王的墓穴,哪有不往前走的道理呢。”

夏飞雪也继续向前:“胖大海说得对,既然我们都来了,哪有不进去看个究竟大道理呢,大家快点走吧。”

孙路云还是担心山鬼玉是陈术广诱惑的陷阱,夏飞雪、张山、李水与他顾虑一样,但三人找到九蛇冠的**很强,也就坚持继续前行。夏飞雪说:“放心吧,我们只要小心点,就不怕陈术广的阴谋。”

张山和李水随后跟了上去,孙路云看着一旁的尸体,心里想:“自己早就知道古墓里要么会有灵异的现象令人产生鬼幻,要么是一些植物或者瘴气使人产生迷幻,自己每次进入墓穴里,也都小心翼翼,不让自己中鬼幻。可是现在才在蛮王坟墓的洞口,就已经不知不觉中鬼幻,这次的鬼幻更厉害,连陈术广的人都因此死了好几个。”

夏飞雪回头喊道:“路云,看什么呢,快点跟上来。”孙路云哦一声,跟在了四人的身后。大概是由于山洞处在瀑布下面的缘故,山洞里寒气很重,四人都感到了身体一阵发冷,胡玄海搓着手,嘴里骂道:“好冷的山洞,想要把人冻死吗。”

张山笑道:“胖子的一层脂肪相当于一件大衣,看你胖成个球,那就是好几件大衣,却还怕冷,真是玷污了一身脂肪。”胡玄海说:“我应该叫老孙不要给你喝黄水,让你和外面几具尸体一样。”

夏飞雪走到孙路云身旁:“你带着的黄水可真是奇妙,一口给我们灌下去,我们感到仿佛有一双巨大的手,将我们从梦境中拉了出来,黄水是用什么制作的呢?”

孙路云说:“有些古老的技法还是不说为好,说了我怕你们会受不住。我们还是小心点,我刚刚想在蛮族勇士的墓穴里,我们已经吃了不少苦头,蛮王坟墓一定有更多的危险。”

胡玄海回头看着两人:“老孙,你这个人就是有时候太谨慎了,这样子可不行,寻宝就应该毫无畏惧,勇往直前。”孙路云说:“要是我们勇往直前,就变得跟地上的尸体一样了,凡是小心点是不会有错的。”这句话让胡玄海无可反驳,跟着说:“还是你说得对,凡是要是小心点。”

往前走了一段路,前面传来了一阵水流声,夏飞雪说:“前面有水声,蛮王的坟墓一定就在那里,我们快点走。”孙路云怕又遭遇鬼幻,叫住四人,拿出黄水给四人涂上。

胡玄海连脸都涂满了:“这回就算是睡着了,也不会有什么事情了。”五人继续前行,水声逐渐清晰,转了一个弯,山洞变得更加宽阔,但还是看不到水声从哪里传来。

水声越来越大,洞顶上形成了一个个钟乳石,不停地往下低着水,地面形成了一个个小水坑。五人小心翼翼地前行,胡玄海回想起自己在蛮族勇士坟墓里的遭遇,生怕自己又踩到了水坑,走得更加小心。

岂料,张山和李水故意要捉弄他,看到了一个大水坑,两人挤到了他的身旁,他一个不小心,双脚都猜到水坑里。

胡玄海大骂:“你们两个是不是故意的,真是卑鄙无耻的小人。”张山大笑:“谁让你之前和我们比试的时候,让我们吃了不少的土,今天总算抱了一箭之仇了。”李水拍手道:“这就叫胖子进水坑,哈哈哈。”

夏飞雪说:“你们还是暂时停战吧,别再山洞里也吵吵闹闹的。”张山说:“真是便宜他了,我们就听小姐的话。”胡玄海说:“你说停战就停战,我偏偏不。”

孙路云劝道:“胖大海,你就给夏飞雪一个面子,出了山洞,你们想怎么斗就怎么斗。”胡玄海哼道:“我是君子,不理他们两个小人,找我的宝贝去了。”

又转了个弯,洞顶钟乳石低落下的会更多,形成了一条长长的水沟,五人紧贴着洞壁慢慢前行,好不容易走过了水沟。水声哗啦啦从耳边传来,五人走到尽头来到了一个宽阔的山洞里,洞顶很高,似乎看不到头。

山洞的另一侧是一个瀑布,水从洞壁的山洞里不停地往下倾斜着,像一面水晶帘子挂在了洞壁上。瀑布前形成了一条地下河,水顺着河流走势朝着远处流去。

水流速度不快,缓缓而流,有些地方似乎静止不动。五人看得惊讶和奇怪,原来山洞里也有一个瀑布。

看到洞壁上的山洞,夏飞雪和胡玄海径直走到了瀑布的下面,抬起头看着山洞,洞壁陡峭难以攀爬,水又将两边的石头摸得滑溜溜,上面长满了绿色的苔藓,一摸上去,整个手都是苔藓。

胡玄海有些高兴地说:“这回不用老孙解释了,蛮王的坟墓一定就在山洞里,我们快点爬上去。”张山和李水从后面跟了上来,站在夏飞雪的身后。

夏飞雪看着瀑布,回头看孙路云还没有追上来,叫道:“路云,看什么呢,快点过来。”胡玄海也挥手喊道:“老孙,别愣着,再不跟上来,我们不等你,先走了。”

孙路云双眼盯着地下河,举起左手:“等等,先别上去,你们快过来看,这里也有一具尸体,只不过剩下下半身和一些流出来的内脏,上半身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咬走了,应该也是陈术广的手下。”

夏飞雪先小跑过来,蹲下来看着河边一块石头旁的尸体:“正是陈术广的手下,原来他们也曾经来到过山洞里。”胡玄海喊道:“一具死尸有什么好看的,我们还是专心找我们的宝贝要紧。”

忽然,夏飞雪啊一声叫了出来,孙路云转头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夏飞雪惶恐的指着水面:“尸体、尸体,好多的尸体。”

众人一看,她前面的水面上浮起来许多的残肢断臂,断头、断手、断脚活着是一团内脏,都已经没有了血色,泡在水里显示出惨白的色泽,尤其是断头,眼珠子翻白的看着人。

胡玄海跟着叫道:“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残肢断臂,看得人的头皮直发麻,我们还是不要看了,说不定水里有什么凶猛的怪物。”

众人小心翼翼的离开水潭,观察着水面,担心怪物从水里冲出来,等了一会儿,看水面除了漂浮的残肢断臂,并没有什么动静,才感到放心。

夏飞雪拿起怀中的山鬼玉:“奇怪,如果陈术广在山洞口就遇到危险,还把山鬼玉仍在了洞口,可是为什么这里又有他手下的尸体呢,难道他也进到山洞里来了,但是如果他进到山洞里,又为什么不带着山鬼玉。”

孙路云说:“我刚刚看着尸体的时候,也想到了这个问题,要是他们已经进到山洞里,就应该要带着山鬼玉,否则他们怎么打开蛮王的棺材呢。除非是他们遇到危险,在逃离的时候将山鬼玉落在了洞口。”

胡玄海慌张过后,求宝心切,手咬住手电筒,开始在洞壁上寻找可以攀爬的地方:“别管那么多了,反正我们都已经到这里了,快点爬上去吧。”他找了几个地方都没有找到合适的,看到瀑布旁有一些凸出来的石头,试着用手抓了抓,觉得挺结实的,开始往上爬。

张山和李水在他身后叫住他,让他等一等孙路云和夏飞雪。胡玄海拿下嘴里的手电筒:“他们不上来,我先上了,时间是不等人的。”手突然一滑,身体向后仰,扑通一声掉入了水里。他从水里钻出来,又是啊一声大叫,水中一颗翻白眼,露出脑浆的人头漂了过来,直直的看着他。

张山捡起地上的手电筒:“活该掉水里,谁让你这么着急,幸好手电筒掉在地上,要不然我们就失去一个宝贵的光源了。”人皮偶的头继续晃动着,眼睛、鼻子和嘴巴里的草一段段地往外吐着,头微微朝着五人转动过来。

五人见状,慢慢往后退,周围的人皮偶似乎也正慢慢转动头,脸上一边吐着草一边朝着他们看来。

胡玄海转身要跑:“人皮偶真的活过来了,我们快点逃吧。”人皮偶却忽然又变得一动不动,脸也慢慢转了回去,孙路云觉得奇怪,拉住胡玄海:“等等,胖大海,别大惊小怪。”

孙路云拿起刀,敲了敲人皮偶的脸,扑哧一声,一条黑色的蛇从人皮偶的嘴里钻出来,朝着一旁快速逃离,一下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人皮偶的头停止不动,草也不往外吐了。

胡玄海眨了眨眼睛,看着发生的一幕:“原来是蛇在搞鬼,刚才可真是吓到我了,还以为这里的人皮偶要复复活了,朝着我们咬来。”

张山和李水笑了出来,一起嘲笑胡玄海的胆小。张山说:“几张死人皮偶都能把你吓成这样子,真是身体胖,胆子小。”李水说:“也是,某些胖子还是快点回家喝奶,晚上睡觉记得将房门钉起来,免得被敲门害怕了。”

胡玄海大步走向前,一副毫无畏惧的样子:“不和你们两个无知小辈斗嘴,我在泉州打赤毛僵的时候,你们还在吃奶呢,我现在就走在最前面,你们可要跟好了,要是被人皮偶给脱去剥皮,我可不管你们的。”

孙路云和夏飞雪看着一旁的人皮偶,也跟在胡玄海的身后,孙路云叹气道:“真是陋俗,令人奋力的陋俗,这里这么多的人皮偶,不知道蛮王杀害了多少人,想想他们临时前的样子,一定十分悲惨,令人不禁泪下。”

夏飞雪说:“原来你还很有同情心,也许正是因为蛮王生前的凶残,冥冥之中命运安排我们来夺走他生前最珍贵的宝贝。”孙路云说:“对,我们一定要取走蛮王的九蛇冠,还要多拿走一些其它金银财宝,不然太对不起这些死去的无辜生命了。”

胡玄海同意两人的观点:“何止要多拿走金银财宝,这回我们就破一次行里的规矩,将找到的金银财宝全部拿走。”

山洞两旁的人皮偶数量很多,两人走了几十米,两边依旧还是人皮偶。孙路云站在了一个与他半身一样高的人皮偶面前,蹲了下来,人皮偶空洞洞的眼睛看着前方,口中吐出来的草似乎正在往外呼着气,孙路云叹了口气,将人皮偶眼睛和嘴巴的草挤了进去,转身离开。

夏飞雪说:“刚刚那个人皮偶一定是个小孩,真是可怜,这么小的年纪,都还没有感受生命的美好,就成了殉葬的牺牲品。”孙路云脚步变快:“走,我们快点走,尽快找到蛮王的棺材。”

山洞往里很长,五人走了一段时间,还是没有走到尽头,突然,前面传来了一阵低沉的吼叫声,走在最前面的胡玄海停住脚:“老孙、夏飞雪,你们听,那是什么声音,不会又是鬼头蜥蜴吧。”

吼叫声再次算来,孙路云走到胡玄海身旁:“确实很像鬼头蜥蜴的吼叫声,但声音似乎要更加低沉。”胡玄海问:“各位,声音你们也听到了,我们还要不要往前走?”

夏飞雪走向前:“那还用问,当然是要往前走了,蛮王的棺材可是就在前面呀,再说了,只是声音而已,又不一定会出现在我们面前。”

张山和李水紧跟其后,两人又嘲笑胡玄海的胆小。胡玄海大步跑到了夏飞雪的前面:“你们好好跟着我胡队长,走丢了我可不管你们。”

孙路云低头一笑,拿好手中的刀,朝着四人追上去。声音一下子消失不见,前面恢复静悄悄一片,五人朝里走了十来米,声音也没有继续传来。孙路云却始终对这个声音很在意,他也担心真的鬼头蜥蜴。

又走了几十米,山洞的走势开始变成斜向上,两边的人皮偶也顺着山洞的走势向上排列着。孙路云又遇到了几具小孩子的皮,有的甚至是婴儿,他不忍直视,低着头看着地面,加快脚步走过去。

忽然,他停下来,感到头一阵疼,耳边传来了一阵小孩子的哭泣声,脑海中浮现起了一个画面,一群小孩子被关在了笼子里,几个一脸凶相的男子将一个小孩子从笼子里拖了出来。孩子哀声哭嚎着,父母在一旁跪地求饶,但凶相的男子却毫不留情,拿起刀,将小孩子的皮剥下。

孙路云不断摇头,让自己不去胡思乱想,又将几滴黄水涂在鼻子上,抬起头一看,才发现四人已经走到了山洞的尽头。胡玄海的声音从斜坡上传来:“老孙,快快开,快点跑上来,蛮王的棺材果然就在这里,还飘在半空中呢。”

孙路云感到奇怪,棺材怎么会漂在半空中呢,大步追上去,四人发出一阵惊讶声,他们置身在一个很大的山洞里,四周密密麻麻地排列着一个个人皮偶,有的倒在了地上,有的堆在一起。

山洞中心是一个水潭,谭中有一道很大的喷泉,清澈的水不停地往上喷涌着,声如洪钟,澎湃咆哮。令人惊奇的是,喷泉上竟然顶着一个棺材,源源不断的泉水托住棺材的底部,乍看之下,还以为棺材漂在了半空中。

棺材已经发白,在喷泉的冲击下,散发着着一股诡异的气息。棺材底部受力不均,随着喷泉的流动微微转动着,棺材头部转到了五人的面前,停了下来,好像正看着五人。过了一会儿,又微微转到了其它的方向。棺材底部时而还发出了砰砰声,好像里面有人正敲着棺材。

孙路云惊叹道:“果然是浮在半空中的棺材,奇观、奇观,真是一大奇观。”胡玄海说:“说出去都没人相信,棺材竟然在泉水的作用下,飘了起来。”

夏飞雪走到水潭边,看着棺材:“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悬水浮棺,若不是亲眼所见,还真的不敢相信会有这么奇怪的埋葬方式。”

孙路云说:“悬水浮棺原来就是这种样子,这种埋葬方式让棺材看起来更加的诡异和恐怖。”胡玄海和张山、李水三人不理解他们口中所说的悬水浮棺到底是什么,

孙路云解释道:“以水托住棺材,让棺材仿佛漂浮在半空中,就是悬水浮棺,正如你们眼前多见到的样子。不过,要想找到能拖住棺材的泉水,且千百年来泉水源源不断,不会枯竭的地方可是少之又少。而要让棺材泡在水上又不会腐烂,更是很难。没想到千百年前的蛮族人就已经知道如何做到悬水浮棺。”

胡玄海沿着水潭走:“可是我们要怎样才能将棺材从喷泉上弄下来,又或者我们该怎样才能打开棺材?”张山说:“看喷泉喷得那么高,我们应该先想办法堵住泉眼,让棺材落下来。”

胡玄海嘲笑道:“还用你说,可是要怎么堵住泉眼,泉水喷发速度那么快,至少得有一块巨大的石头才能堵住泉眼,我们就几个人而已,到哪里去找石头。”

夏飞雪拿出山鬼玉,朝着水潭走去:“就用这个来堵住泉眼。”孙路云跟上去:“原来山鬼玉的作用就在这里,可是堵住泉眼的地方在哪里?”

夏飞雪说:“就在水潭下面有一个孔,只要将山鬼玉放进去,触动机关,泉眼自然而然就会被堵住,蛮王棺材也会落下来。”

突然,水潭下面传来了一阵砰砰砰的声音,两人停下来看着水潭,声音越来越大,转而变成了咕噜声,水潭里不断地冒出了气泡。

孙路云和夏飞雪向后退下,胡玄海、张山、李水也警觉地看着四周往后退。水潭的气泡陡然变多,一串连着一串,远远不断从底部冒出来。

哗啦一声巨响,从水潭里冒出了一只高大的奇怪动物,长着八条腿,三条长长的尾巴,全身布满了凹凸不平的凸起物,上面长着绿色的青苔,一种黑色的液体顺着凸起物流了下来,头上长着一颗巨大的红色瘤,下巴长着一片冠状的红色肉膜。

夏飞雪将山鬼玉收起来:“原来看守蛮王棺材的怒血蝾螈千百年来还存活在水潭底下,看来我们这回有麻烦了。”孙路云说:“这只动物叫怒血蝾螈,看起来可真是一点也不友善,我们还是躲起来,看它能不能离开这里。”

胡玄海说:“难道真的有长生不老,这只守墓的怒血蝾螈活了千百年。”夏飞雪说:“不会有长生不老的,但为什么这里会有怒血蝾螈,可真是太奇怪了。”

怒血蝾螈看到了五人,头上红色的瘤就像被充气一样鼓了起来,朝着五人发出一阵低吼声。五人朝着来时的洞口一步步往后退,怒血蝾螈慢慢朝着岸边游了过来。

胡玄海说:“老孙,怒血蝾螈游来了,有没有什么计划?”孙路云看着四人,想:“也不知道蛮王的棺材是什么情形,如果满足勇士变成水僵,蛮王更有可能也是水僵,现在不能和怒血蝾螈战斗,要保存体力,不如先将怒血蝾螈引开。”

孙路云伸出手,向夏飞雪要山鬼玉,又将心中的想发告诉她:“你们先躲到人皮偶中,我拿着山鬼玉将怒血蝾螈引开。”夏飞雪把山鬼玉递给他:“你要小心点。”

孙路云拿着山鬼玉跑向前,在怒血蝾螈的前面挥舞着喊道:“怒血蝾螈,看这里,你主人的山鬼玉就在我手里,想要的话就过来追我啊。”

怒血蝾螈被山鬼玉吸引,快速朝着孙路云爬来,他转身就跑,一边跑一遍回头喊道:“想要山鬼玉的话,就快来追我啊。”

四人看怒血蝾螈跑上岸,也向着一旁多了起来,他们担心地看着孙路云拿着山鬼玉跑进山洞里,怒血蝾螈在背后紧追过去。

李水伸出手,将胡玄海拉了上来:“在不快点上来,那颗人头可是要咬你了。”胡玄海爬上岸后还是不服气:“人头怎么了,不就是一颗死人头而已,有什么好害怕的。”

孙路云和夏飞雪走了过来,孙路云看着瀑布:“看来四周的洞壁果然很光滑,我们还不要上去。”夏飞雪走向前,也试着往上爬,只爬了几步就跳下来,说:“不行,果然太滑了,我们没有专业的登山设备,难以爬上去。”

胡玄海决定再尝试看看,一样只爬了几步就不得不跳下来,抱怨道:“他奶奶的,都到这个地方,难道我们就这样子被这堵瀑布给挡住,蛮王秘宝就在上面啊,真是不甘心。”

张山和李水也先后试着往上爬,都只爬了几步就无法继续前进。孙路云环视着周围的洞壁,想要找看看有没有其它的地方可以上去,他想如果这里难以爬上去,当初蛮王的棺材又是怎么通过瀑布运上去的呢,说不定通往上面的道路,就隐藏在某一处洞壁上。胡玄海也想到了同样的问题:“老孙,你说会不会有假洞之类的洞,可以通往上面。”

孙路云说:“我们洞里敲一敲洞壁,如果有假洞的话,一定会有反应。”自己先拿起手里的刀,朝着洞壁砍下去,砰一声想,刀冒出了一道火光,洞壁没有什么反应。其他人也跟着他,拿起地上的石头,朝着洞壁打去,手中的石头碎了,洞壁也依旧完好如初。

夏飞雪以为瀑布上或许藏着入口,跳进水里,游到瀑布下,寻找一番后依旧毫无所获。五人聚在一起,孙路云说:“看来我们只能一个人先爬上去,在用绳子拉住其他的人,一个个随后爬上去。你们在下面等着,我先爬”胡玄海看看自己的身体:“我这么胖,看来只能投弃权票了。”夏飞雪说:“可是洞壁这么滑,怎么往上爬呢?”

孙路云看着洞壁:“现在就算不行,也只能努力试一试了,如果实在没办法,我们也只能就此为止,带着山鬼玉离开了。”胡玄海鼓励道:“加油,老同学,我们的美好前途可就靠你了。”夏飞雪说:“你要多加小心,实在不行我们就放弃蛮王秘宝。”

孙路云来到了瀑布下,让胡玄海、张山、李水三人拖住他的脚,试着往上爬了几步,洞壁上的苔藓十分光滑,一摸上去还掉落一些泥土下来,一步小心地话,泥土还会掉在脸上。孙路云一边爬一边躲避泥土,四人在下面帮他打光,让他小心点。

孙路云谨慎地看着上面的石头,每抓住一处石头,他都要用力拔看看是否结实,才爬上去。爬了三分之一的路,他的脚一滑,险些掉下去。夏飞雪和胡玄海几乎是齐声喊道:“小心啊,慢点来。”

孙路云感到自己的心跳的厉害,这块洞壁的难度超过他的想想,他以为只要小心点,动作灵活些,一点点往上移动,就可以爬上山洞,却没有想到越是上面,石头就越是光滑,且没有可以抓的地方。

爬到了一半的位置,他的手一滑,又险些摔下去,看得底下四人心惊胆跳。又往上爬了几米,孙路云发现上面已经没有可以抓的地方,无法在继续往上爬了,他停住看着两边的洞壁,决定从左边往上绕过去。他慢慢往左边移动,找到了可以继续往上爬的地方,继续缓慢前进。

洞壁的苔藓变多起来,孙路云更加小心,抬起头一看,才发现自己一直专注于怎么固定好位置,没想到洞口已经在前面。他搞定地伸出手,突然,手抓住的一团苔藓哗啦啦往下掉,他连忙将手缩了回来,抓住另一个地方,才没有失去重心摔下去。

孙路云爬上山洞后,透过微弱的光线,隐约看到不远处山洞两边似乎站着人影,他心头啊一声:“难道里面有人?”继续朝着人影看去,却是一动不动,背后传来了胡玄海的大喊声:“老孙,看什么呢,快点放下绳子,将我们拉上去。”

孙路云从包里拿出绳子,夏飞雪先抓住绳子,孙路云一边拉着,她一边往上爬。这回她爬起来较为轻松了,几处就算没有可以抓住的地方,也借助绳子的拉动轻松过去。

夏飞雪爬上去以后,和孙路云两人又一起先后将张山和李水拉上去。最后轮到了胡玄海,胡玄海叫到:“你们可要小心点,不要松手哦。”张山说:“放心吧,我们才不像某些人,人体胖心眼小,就只会报复人。”

孙路云和夏飞雪听着一笑。胡玄海在四人的拉动下,显得更为轻松了,有时候自己稍微往上用力,就爬上去了。李水故意说:“死胖子,出去以后记得快点减肥,否则就不要学人家出来寻宝,累死我们了。”

胡玄海爬上去以后,孙路云拿起手电筒,让四人往里看,果然又看到了山洞两旁站立着的人形身影。孙路云说:“我们小心点,看看到底是什么。”夏飞雪说:“不会又是倒立着的干尸吧,真是太诡异了。”胡玄海说:“干尸有什么可怕,走,我来带路。”

五人朝里走去,洞里的水流由宽变窄,最后人可以跨过去。走到了人形身影的地方,五人都吸了口冷气,眼前的两旁站立一个个用枯草填得鼓鼓的人皮偶,草还从眼睛、鼻子、嘴巴里露出来,乍看之下,好像是一个人的脸上吐出了草。

人皮偶一个个栩栩如生,好像是人还活着,正看着经过的人。五人走到了几个人皮偶的面前,孙路云说:“好厉害的剥皮技术,古代人是怎么做到的,将一个人的皮如此完整地剥掉,又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人皮偶呢。”

夏飞雪知道情况,说:“我查过古书,上面记载蛮王感到自己命不久矣,就令人将从其他部落抓到的俘虏的皮无论男女老少,都将皮活活剥下来,涂上草药晒干以后填上草,缝好后陪自己下葬,作为自己在地下的奴隶,永远奴役他们,现在我们看到的这些人皮偶,正好说明这里就是蛮王的坟墓。”

孙路云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一个画面,一个个哭泣着的男女老少,被绳子绑了起来,等着敌人来将他们的皮一个个剥下来。

一旁的地上放着一层鲜血淋淋,已经剥好的皮,被剥掉皮还没有死去的人,全身通红,肉和血管清晰可见,痛苦地在地上唉叫着,怕冻着,伸出手想要去抓自己的皮,但已经无济于事。

嗤一声,一旁人皮偶的头一阵震动,五人警觉地转头看去,人头又继续动起来,嘴里的草还往外吐,胡玄海惊呼:“不好,人皮偶活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