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被人强行从书上、从记忆中、从认知中抹去了。
“不知。”
“因为月神。”
雨声不打，周遭除了她二人就再也没有他人了，谢稠说话沉沉的，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像是混杂了地上的泥土般，重重的砸到了青芜的心底去。
因为月神……
谢稠随意的摸着伞柄，眼下的世界已经不再是这个阴雨连绵的天，而是一片虚无，这里的四周都是灰蒙蒙的雾，旁边是一座桥，桥下的水冰凉的彻骨，印在人的脸上都觉得骨子里带着一丝的寒气，驱散不去。
“北冥之主与月神之间的事情不是旁人说得清道的明的，谢某也不该多嘴，只是这些日子与仙子聊得投缘，见不得仙子深陷其中，说出这么一番话也不知道是顺了天意，还是冲撞了。你听得进去也好，听不进去也不见得不好，左右还是得自己去看，莫要在前尘往事中迷失了去。”
谢稠一番话说的半真半假，听起来像是劝告，细细品味了一番愈发觉得像是在暗戳戳的想指明一些东西，遂又碍于什么情景又咽了下去，整段话就是来吊胃口的。
见青芜看过来谢稠对她回了个笑，转身便朝来时的路走去，直到身影消失在视野里青芜这才收回眼神。
北冥的事情和月神有关，那就是与她有关。
那有没有可能，在北冥就能找到九江一直仇视月神的原因？
一想到这里青芜那渐渐回笼的疲惫瞬间消失不见了，踩着地上的青苔朝谢稠相反的方向走去。
……
幽闭的山洞中，两人靠在山涧中对峙着，这两人的打扮很是奇特，一人蒙着面，而另外一人则是裹着一声墨色的长袍，光看脸来看，那墨色长袍的人略胜一筹。
视线移到脸上，不难看出来两人都很是疲惫，这两人追逐着得有好几日没睡觉。
山洞的光亮很差，里面也不好受，空气中带着一股子的霉味，吸了两口都觉得手脚有些发软，后背贴着的墙壁还是滑溜溜的，上面的青苔也不知道经过了多少年的积累，都已经软化了，不……是已经腐化了，噌在衣衫上徒增了一份恶心的意味。
这条件艰苦的可以。
尽管如此两人还是静静地握着手中的长剑，一动不动的盯着对方的动作，只要一个乱动就可以直接上手，互相拼杀一翻。
然时间一长会发现，这两人只是在互相僵持着，不管是蒙面的男人也好，还是墨衫的男子也罢，两人都是在互相的试探，谁也不动。
也许是之前的战斗太过于消耗体力，这两人在这幽闭的空间里徒徒站了有那么一段时辰都没有一个人动手。
尽管如此，两人还是没有说话，安静的有些可怕。
终于，等了那么久，终于是等到了突破的机会，墨衫男子提着手中的长剑朝那人刺去，那人也当仁不让，抬剑就挡了下来，两人不分上下的厮打着，拼杀着。
你追我赶的打着，尽管两人谁都没有在对方的身上讨到好处。
僵持不是唯一的胜利，只要等到一丁点的变数就可以把这一盘僵局扭转成属于自己的胜局。
两人都在等着这一个细微的变动！
机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