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涧倒是没什么，青芜在后面颤了颤，把珑月打击的报复心给抖了下去。
“算了，懒得跟你一般计较，我要走了，估摸着没个四五天回不来。”
“嗯。”
珑月看了看青芜想说些什么，还是放弃了走出了房间。
珑月出门之后青芜便好很多了。
青芜方才还好悠闲的在那里吃着糕点呢，这么一闹便开始打嗝了。
顾西涧将青芜带到一旁，把早早的晾在一旁的茶水递到青芜的面前，青芜伸手摸了摸杯子觉得不烫便开始小口小口的喝着，和方才受惊吓的小姑娘仿佛不是同一个人。
水是顾西涧特地给青芜烧的，他寻常喝的都是茶，而且，不是果茶。想着小孩子应当不喜欢茶的那一股苦涩味便烧了一壶水在那儿，特地给青芜烧的。
青芜喝完了水便放松了不少，两眼放空，手还紧紧抓在顾西涧的手上，不肯松开。
“怎么了？”
青芜没反应。
“吓到了？”
青芜摇摇头。
“那你怎么了？”
怎么看青芜都不是那种随意会对人发脾气的小孩子。
除非你把她东西抢走了。
怎么就……
“你要是不说是不是就是没事了。”
青芜摇摇头。
顾西涧张了张嘴，不知道该问什么了。
问什么都不说，这让他有些恼火。
好似是察觉到顾西涧有些不高兴，青芜伸出小手抓了抓顾西涧，攀着他的手不肯放手，像是讨好。
顾西涧反握住青芜的手，青芜没有躲避，垂着眉毛，能看的出来青芜的眼睛是真的大。
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你看着哥哥，是不是外边有人欺负你了？”
顾西涧话一落，青芜忽的就哭了，眼泪抽搭搭的往下掉。
先是落在他的手上，随即便哼出了声，小声地抽泣着。
慌了。
是真的慌了。
他这辈子，第一次见到人苦，还是个小姑娘哭。
这谁受得住？
就在顾西涧不知道该做什么表率的时候小家伙张着手就要抱过来，顾西涧轻叹了一口气，张着手，示意青芜过来，还是能哄得。
青芜一把搂住顾西涧的脖子，脖子上一凉，便感觉到积了一滩的水，还在哭。
“谁欺负你了？”
顾西涧就这么干巴巴的让青芜搂着，没动，跟个雕塑一样。
小姑娘继续抽搭搭的沉迷在自己的小情绪里面，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在耳边能听到真切的而压抑的哭声，心底怪难受的。
“你不说那就不哭了。”
这句话说出来一点威信力都没有，青芜只当是没听到，哼哼着，哭的厉害。
“那你说，你告诉我？行不行？”
这还是顾西涧第一次妥协，因为青芜。
这也是顾西涧为数不少的心软，因为青芜。
小青芜撒开了顾西涧，退了一步用自己的袖子擦着眼泪。只是她的袖子不值钱，擦了半天还没擦干净，又是可怜又是好笑。
顾西涧伸手将青芜没擦到的眼泪擦了，不得不说小姑娘泪腺还挺发达的，这么一会儿眼睛都哭肿了。
“说吧，我听着。”
青芜扁了扁嘴，抽泣了几句，开始伸手给自己擦眼泪，只是她是胡乱擦得，摸了半天还是没有擦到地方。顾西涧伸手给青芜擦了擦，才把青芜脸上的眼泪给擦干净。
“他们……他们说阿芜傻……阿芜不傻。”